第16章 想不出标题
暑假的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应如是和程时妤就被应闻溪和季颂之按在书桌上，一个放了张语文卷子，一个放了张数学卷子，又递了笔，便开始盯着这两人写作业。
应如是没精打采，她盯着那张语文试卷，就差把它给看穿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abcd四个选项随便填，写得那叫一个行如流水，应闻溪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另一边季颂之也好不到哪里去，季颂之沉了脸色，他想不明白，姑姑最擅长数学，谢女士也擅长数学，他季颂之自己又是个数学老师，怎么到了程时妤这，数学天赋怎么一点都没分给她呢？
“小安，先等等写，哥哥问你，你喜欢写哪一科目的试卷，我给你安排去。”应闻溪看着她写的答案，五个选择题她能错四个，他是放弃了，应如是就不是学语文的料子，真不知道考试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写的。
“真的？”应如是将笔放下，想了想，“我喜欢除了语文之外所有的科目。真的，语文我就不知道它在考什么。”
应闻溪两眼发黑，就倚靠在椅子上，并表示这人是不能教了，再教能气死他，他表示他是真的想活得久一点。
“程时妤，你给我好好写，别瞎猜，瞎猜你也对不了几个，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好好算。”季颂之抽出卷子，大致的看了一下，心里有个了然，也就写了12个选择题，一对答案，除了前三题是送命题之外，其他的真就没一个选对的，气急败坏的，搞不懂是怎么学的，“程时妤，改天我带你去医院跟姑姑做个亲子鉴定吧，姑姑数学能考140+，怎么到你这，选择题才对三个，说出去我是真的不相信你是姑姑的亲女儿！”
“……”程时妤吃瘪，“不是，哪里就不是了，逢人都说我很像妈妈，你再这样我告诉舅舅，让舅舅收拾你去！”
季颂之嗤了一声，“数学就那么难学吗，学数学不是有手就行吗？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难。”
“那是你变态，嗷，我知道了，其他同学不在这里，而且他们数学也不行，你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薅呢，这不科学！”
季颂之闻言拿书敲了一下程时妤的脑袋，“薅？你但凡数学能学好点至于受这样的罪？这样，听我的，你先写非选择题，非选择题好歹好好做一下，多少也能拿来点分，这样也不至于数学才考40多分！”
程时妤理亏，悠悠道，“我不写数学卷子了，给我换张试卷，我想写英语。”
季颂之冷哼，“这张数学卷子不写也得写，今个我就坐这，看着你写。”
“……”程时妤先是叹了口气，突然两眼放光，“要不然我找应如是帮我吧，都怪你讲的太难，我压根就没听不懂过，我看她能听懂，而且笔记写的我也能看懂。”
季颂之嗤了一声，没回她，叫了应闻溪，“语文老师，让你妹妹辅导一下程时妤写作业，好吗？”
“可以。”应闻溪想也没想就回他，“都快到中午了，我们今天出去买点东西吧。”
应闻溪不忘安顿好应如是，“好好在家里待着，有事就打电话我。正好程时妤也在，你就跟她一起玩吧。”
说完就带着季颂之出了家门。
程时妤见季颂之走了，就拿着张数学卷子过来让应如是指导自己。
“你看这题怎么写，给我说说呗。”程时妤拿起数学试卷往她桌子上一丢，搬起一把椅子坐在她跟前，随便指了一道题，“这题我不会。”
应如是便看向了她所指的那道题，一看，想了一下便认认真真的说着：“这题，你看，这题应该这样写……”说着抽了张纸，给她演示了起来。
程时妤听着听着溜了神，从字到手一路向上滑，到了脖子再到脸，她在写作业时极其认真，一瞬间，程时妤的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
“看我做什么，程时妤同学，请你将目光放在学习上，可以吗？”冷不丁的，应如是出了声音，程时妤的目光盯着她，好生别扭。
程时妤低下头，她好像，喜欢上了应如是。
应闻溪开车到了一个小镇里，小镇里热闹得很，这有吆喝着卖东西的年轻人，那有卖烤串的中年人，身旁的小孩三五成群，玩着跳绳，这才是属于乡下小镇的喧闹。
应闻溪拉着季颂之的手，两人的影子并排落在地上，听见再卖烤串，于是应闻溪拉着季颂之的手走了过去，点了份。
应闻溪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季颂之，心想季颂之这种公子应该不会吃这些东西，试探性的递了过去，“尝尝？”
季颂之眼里含笑，拿过他手中的烤串吃了起来，贵公子的气质在这小镇里荡然无存，仿佛融入了这里，“别顾着看我，自己也吃，嗯？”
“好。”季颂之抢他一步付了钱，“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应闻溪急忙拉着季颂之到了卖菜的地方，买了五人的份，刚准备付款，又被季颂之给抢了，“我来。”
应闻溪老觉得季颂之不像一个贵公子，倒像是一个平民，上得了讲台，也入得了凡尘。
季颂之看出了他的困惑，于是笑得同他说：“别把我当做贵公子哥，我可没那么高贵。闻溪，我也是个平民！”
应闻溪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也帮他拎着东西，两人谈吐间像是另外一种格调，别人听不懂，他俩却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等到回到了家，这才听见家里两个高中生吵了起来。
“这题是这样写的，你那思路不对！”程时妤斩钉截铁。
“胡扯，你那题过程很明显就错了。”
“你看咱俩答案都一样啊！”
“嘿，说什么呢，试卷做完了？”
季颂之突然出声将两个高中生吓了一跳，季颂之扫了一眼，“哟，这谁写得过程？一看就不对啊，这边很明显的错了，过程省略的一部分，知不知道在高考阅卷时这样写肯定会扣分的……”
程时妤听他哥一路絮絮叨叨，羞愧不已，悄悄得看了一眼应如是，发现她用非常标准的笑容看自己，再程时妤看来就是挑衅自己，这怎么能忍？
“哥，不就没写一部分过程，至于这样吗？”
“小妤，我跟你之前就说过，数学这过程，能不省的就不要省略，万一错了一步自己能知道哪个过程错了？”季颂之拍了拍程时妤，语重心长的说着：“数学不当物理，过程分必须写了，否则就扣你全部分。”
“你看看应如是写的过程，过程分一步都没省，再看看你，过程错了，怎么可能将答案写对？”季颂之怀疑，“程时妤，你还挺厉害，过程写的不对我也就不说你了，怎么每次都能将答案写对，老实说，什么时候才能给个完整的过程给我呢！”
季颂之转头就将这事说给了应闻溪。
“我跟你说，程时妤数学能上110分我打死都不信，就这过程，不给扣完就不错了。”
应闻溪在看应如是的卷子，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