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杨花落尽子规啼
季颂之宁愿去暮朊酒店赴宴也不去学校组织的晚宴,无非就是欢迎新人的到来和表彰会。
既然应闻溪去送他,那就白送不白送。
季颂之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在这边,季颂之,徐良宸,裴奕垣和洛浮生四人组了个团,主要是欢迎洛浮生回国。
“五万。”洛浮生出了张牌,他捕捉消息贼快,于是就问:“听说你让人调查了应闻溪?”
季颂之将那张五万的牌拿了回去,出了个二万,闻言,挑眉道,“是又如何。”
徐良宸看见是二万的牌,就没要,出了个九筒,然后纳闷道,“我查了他的身份,却根本查不了,每次查到关键处就被人给拦截了。”徐良宸很气馁,却也无可奈何。
“不好意思,糊了!”这时裴奕垣突然开口,将牌摊开,视线又落到徐良宸身上,“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看见他又气馁的模样,接着道,“技术还是有待提高!”
“……”徐良宸无语死了,“怎么,这事你接了?”
裴奕垣戏谑道,“难不成你还想查?”
“不了,你行你来。”说完就专心打牌。
……
另一边,应闻溪跟霍睢黯、柏以安还有几个公子喝酒。
哥几个看着桌子上的几瓶酒陷入了沉默。
霍睢黯最先开口:“不是喝酒吗,咱们几个光看着有什么用?”
应闻溪闻言,打开了一瓶倒入了杯中,一饮而尽,“对呗,来来来,开酒开酒,今个不醉不归!!!”
其中一个公子哥开了口:“我家媳妇不让我喝酒。”
“怎么,你还是妻管严?”另一个公子哥调侃道。
“没办法,谁叫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不娶媳妇。”
无缘无故的吃了顿狗粮,几个男人互相对了眼,然后霍睢黯便道,“来来来,今个不醉不归!!!”随后扫了一眼应闻溪,“你开酒,哥几个拿瓶喝,爽快点!!”
“我靠,早知道就不出来了,一群有人性没异性的家伙!!!”
“想回去?”柏以安开了口,“可以,陪我们喝酒,喝完就可以回去了!”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哼,谁让你撒狗粮给我们吃。”柏以安死亡微笑看向了他。
“……”
“喝喝喝,我先干为敬!”
那人喝完之后,说了一句:“还是你们狗!”
不知道喝了多久,终是应闻溪的电话响了起来,喝得有点多,没看清是谁就直接接起了电话,语气也比较冲,“喂,什么事?”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应如是看着时间都晚上九点多了,就打电话问一下。
应闻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努力看向了屏幕上的字,终是看清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吃。”说完将电话给挂了,怕他妹妹又没钱,努力看清屏幕上的字给她转了点钱。
接着又是一个电话过来,不过这回没看是谁就将电话给接起来了,语气非常不悦,“还不够?”
“什么还不够?”季颂之那边结束了打牌,打电话给应闻溪,“不回家?”
“关你什么事,小爷爱回不回!”
季颂之听这语气特别冲,于是就又问:“你喝酒了?”
“不然你以为了?”此时的应闻溪,特别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
“在哪个包间?”季颂之不得不放缓了语气,乖哄道,“说给我,我过去找你。”
“在,025。”应闻溪嘟囔着,“你会过来?我才不信你会来……”
季颂之扶了扶额,心想这是喝了多少酒能醉成这样,不过还是去找他了。
到了才发现,025包间就只剩下应闻溪一人。
走了过去将应闻溪手里的酒瓶夺过,问:“醒着?”
回答他的是空气。
“……”季颂之磨磨牙,伸手在他的裤兜里找出了钥匙,然后扶着他出了包间。
然后让他无语的是,应闻溪坐在车上是最能闹腾的。
季颂之特别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好热,好热……”应闻溪现在觉得他浑身上下都热,然后就去找凉快的地方了,结果摸到了季颂之的手,发现他的手好凉快,就直接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脸上用来降降温。
季颂之没办法,只得一只手开车,又将窗子给打开,继续降温。
不然,就任他这么下去,肯定发生些不可告人的事。
季颂之将他送回家里,因为是邻居,所以他敲了敲门,门便开了,“是你!”
不怪季颂之震惊,因为开门的是应如是。
“季老师,我哥他这是醉酒了?”
“嗯,你扶他回卧室?”
“不…不用,我哥哥说了,男女有别。”应如是老实回答。
“……”季颂之将牙磨的快没了,“行,那他卧室在哪,我来照顾他。”
季颂之将应闻溪放到床上,正准备走,却被人拽了回来,砸向了床,头一转,便看见他那张红彤彤的脸,“应闻溪,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给我立马撒手。”
应闻溪的手不安分,先划过他那张脸,接着是脖子,又是胸膛,将他的衣服尽数褪去,漏出他的胸膛,又在他的身上划过来划过去。
“应闻溪,你在这样下去我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事!”季颂之咬牙切齿。
“哦?”应闻溪的酒劲正上来了,爬过去凑在季颂之的耳朵上,轻轻吹了口气,“哥哥,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季颂之心道完了,邪火被他给勾了出来,也学着他,将他的衣服也给脱了下来,看着他那瘦弱的腰,真怕他承受不住,于是附耳道,“那你想发生什么事!”
应闻溪翻了个身,将季颂之压在身下,“你说呢,男未婚又未娶,你说我有什么坏心思呢,哥哥~~”应闻溪笑得挺坏的,伸手将自己跟他的衣服全给脱了。
“这可是你说的。”季颂之一个翻身,将他给压在身下。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间关莺语花底滑, 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 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 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 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 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 唯见江心秋月白。
似乎还有句话是那么说的,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腰。
卧室内温度一点点升高,歌声曼妙,如沐春风,而此时的他们,血气方刚,有用不完的力气,还有一夜的时间正慢慢交谈。
毕竟有一夜的时间,来折磨对方。
有一夜的时间,来缠绵悱恻。
折腾了一夜,才刚闭眼。
等应闻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面色一囧,他的腰怎么这么疼,刚准备起,却被人给拽了回去,“我才刚睡,再多睡会。”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了,他转了个身,看见是季颂之,面色难堪……
最重要的是,他他他,他把季颂之给睡了!!!
怀里的人还在动,季颂之不悦,“怎么,你还想来,腰不疼了,嗓子不哑了,要不继续?”
继续?!!!
应闻溪愣住了,见季颂之睡眼朦胧,他惊了,左右看了一下,这是他家,哑声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闭嘴,睡觉!”
“……”应闻溪大囧,伸出还在抖擞的手将被子拽了上来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在被子里似乎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索性睡都睡了,也不怕被他看见,心一横,两眼一闭,睡觉!!!
脑子里却想着他把季颂之给睡了。
给,
睡了。
很好,给了应闻溪致命打击。
就这样,两人就这么睡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应闻溪扶着腰,出了卧室,喝了口水,却看见他妹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臭的不能再臭了,“季颂之什么时候走的?”
应如是看见她哥那张臭脸,不禁莞尔道,“六点多就走了。”
看见他又扶着腰,面色痛苦,于是又问:“哥你还好吧?”
“……”应闻溪的脸色更臭了,“吃你的饭,过几天我带你转学!”
“别嘛,哥哥,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而且我还有好多朋友。所以哥哥,可以不转学吗?”
应闻溪看着她,在辨别她的话是否为真,“就这么想留在这吗?”
“嗯嗯嗯。”她点头的样子特别像小兔子,可爱的很。
“行吧。”应闻溪扶着腰,回到了卧室,看着床上,陷入沉思,这乱七八糟的一团糟……
不出三秒,应闻溪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而另一边,季颂之回到家后,迅速沐浴,冷水冲了半个小时,终是冲掉了那股劲。
他还发现,在应闻溪的后腰上,有个印记,那是独独属于他的印记,他亲手给他弄上去的。
是一朵玫瑰花。
在他身上,非常妖艳。
放在他身上,正好不过。
他冲完之后给裴奕垣打了个电话,“不用查了,我知道他的身份了。”
对面沉默了一秒,挂了电话。
季颂之带着餍足后的笑,轻轻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原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