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置(1)
元乾的百姓收入相对于其他四国而言并不算少了,年余几两银子的富庶生活已经是其他几国难以想象的生活了。
掌管半边城区放贷、赌博等收益,胡大富的小日子按理来说应该是不错的,一年的收入也当是以万计数才是,可是万家一层,林穆一层,打点好一切以后还能余下两千两就已经是他够省了。
“万家主,你就接着说,我能掏多少钱来你心里也有数,能支援官家多少就看他们几位的了。”
胡大富的脑袋还算清醒,这里落座的七八人里就自己家底最薄,一府之地几十年的收藏谁会不动心?
先前也就是想着同着几人一起降点标准好多拿些,结果这一个个富的…
“那老夫就接着说了,五千两能再给予各家浏览府中收藏武学的机会,万两银子能给各位一家一瓶玄武丹,通玄元武想来各位也明白吧!”
这次没有人打断,这位万家之主也就一口气讲完。
没有再高的档次,万两银子的支出已经是这常晋府中各家各户所能支配的极限了,就这都有几家还得变卖些家底。
现在落座的几人都是现存常晋府中能拿得出手的势力了,再多的就已经覆灭在了守城一战中,在南门一战的不仅南地隐民是精锐,常晋府也是一般。
二三十位的元武境城卫军加上林穆并着万家也就占了一半,其余守卫的也大多同万家一般在府城之中有着深厚家底,一旦城破就是伤筋动骨、剔骨挖髓的地步。
现在一战下来好些的不过留下一名元武境,差的先前不过一人现在恐怕只能守住小份基业等待百年崛起。
收拢这些家族遗留下的份额利益,也是需要人手和财富的,而为了应对他们余下这些势力,动人是不可能的,余下就只能动财以缓解争锋了。
“万家主,同盐食部族的一战我们常晋府可是破落了不少家庭给些银两不过分,但孤儿寡母的守着家业也难啊…”
细细品味着面前这老狐狸的举动,时言也是想了好一阵才领悟过来,但充裕的家底还是给了他不小信心。
一番话下来,原本还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利益最大化的几人也是反应过来,这一进一出换来的收益确实不小,可是城中现在空出的份额也同样不小啊!
“呵呵,时家主这话可以同那些人家去说,咱们得一码归一码不是?
再说了,只要您能拿的出银子来给这些个人家满意了就是官府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万嗥品着杯中茶水,双眼在老迈的皮肤显得很是柔和。
“要是不满意呢?”
这是先前的肌肉汉子霖啸说的,此时双臂放于桌上,随着呼吸的一举一动,浑身的腱子肉都在小幅振动着极具威慑力。
显然对于先前的交锋,霖啸还是比较在意的,也是第一个跳出来做了这羊又或者鸡。
“不满意?府主同老夫会让他们满意的,毕竟就这么些孤儿寡母了要是日子过的差了,就老夫这年岁没几年下去不得被他们在整上一次?”
不同于先前的气场压迫,万嗥还是倚靠在太师椅上品着茶水,自顾自的来上一杯又一杯,那混混老朽的姿态不见先前分毫锐利。
“呵,后面的府主是谁万老爷您可得再想想,就半月功夫了,咱们林府主得下床才是哩。”
胡大富也不顾在场众人目光,就是对头开炮,言语之中好不得意。
“是吗?文府主上任后是不打算为这些守卫元乾国土死去烈士家属提供庇护?那我可得找找郡守讲讲才是呢!”
“万老头你可不要乱说,我还能影响文府主要做什么不成,再说我可没讲这个!”
听着万嗥的诡辩,胡大富也是急了,生怕在场也有“同袍”将自己的话曲解告诉即将到来的那位,那他改换门庭又这般猖狂岂能不被仍置一边。
“呵呵那就当没说吧,诸位都是一家之主,老夫言尽于此,多多少少咱都是管不着的,还得帮着府主去理清死去的将士、百姓,一大堆的活等着老夫呢!就先不送了。”
言罢,这位年近七十的老者缓慢起身朝着屋外走去,没有理会一人。
任由这房中各有算计。
“各位大哥,小妹也先走了,我醉梦阁的家底可不丰厚,唉,要是能有哪位哥哥愿意资助小妹一点就好了。”
魅惑的大眼睛加上不及褪去的带血衣裳,洁白的脸蛋上又是满满的单纯,轻咬着下嘴唇显得很是无奈,似乎只要热腥长的“哥哥”资助一下就能获得美人好感。
可房中余下几人就是最傻的胡大富也明白这是带刺的玫瑰,娇柔的模样下就是一条噬人的美女蛇。
见着没人反应,花千轶也是甩去单纯模样摆动着身姿走出了房间,全然没有理会身后贪婪的目光。
……
行走在街面上,大路两边的杂破都在揪着时承的心。
明明都没有让那群南地隐民攻入城中,明明这一战可以少去这些死伤的,可为什么还是会有人在战前摸打抢砸?
时韬紧紧护卫在其身旁,手中长戟牢牢握紧,大有一种除非断臂不然不弃的感觉。
“少爷,咱们是心肠不坏寻常百姓也是心肠不坏,可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的,这场骚乱里有人是为了财,也有人是为了仇。”
“就好像通脉灵液对于咱们时家来说并不难买,但寻常百姓一年都难以购置,骚动之下心中贪欲被勾起暴起杀人夺财,就是一人一两就两三人也够一年余存了,换成其他人有几个能按耐的住?”
街道上人们也是畏惧着时家一行手持刀剑,远远避让着,可是任由刀剑再锋利亮眼也挡不住人群之中有人将目光放在一行人的袍服腰带上,想要清楚这样一笔的收益同危险是否成比。
时承也明白这话确实在理,可少年的心性让他还是有些感伤。
“走吧,此间之事也不归我时家来管,我们也没有那个力量来管,老爹也该从那没心没肺的大地主变成时家掌权人来引导前进了。”
一路的见闻是时承第一次见到,战争在他的记忆里只会在北面归元州和靖内州西北边出现,而这一次发生在了身边让他的心态有了些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