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周淑莲“哭丧”
周老太被这哭声嚎得脑壳疼。
“唉?我说淑莲……”周老太本来心里就烦,被她一哭,更烦了。
周淑莲也不知道为什么伤心成那样,“金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啊?”
“周淑莲!”周老太受不了了,大声叫周淑莲的名字。
“你金哥我儿子他不过就是喝多了,你哭的撕心裂肺的是干什么啊?这也太扫把星了吧?”
可是周淑莲就好像打开了泪腺开关,关不上了,别的都被她屏蔽在自己悲伤的世界之外。
郁瑾然在一边都要笑死了,周淑莲跟周金的感情明显比她要好得多,至少看到周金这个样子,她是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但这种时候,不刷存在感俨然不是她的风格。
“淑莲姐,”郁瑾然往前走了几步,从身后拍了拍周淑莲的肩膀。
周淑莲悲从中来,面对瘫软的周金都快昏死过去了,周老太叫她都没听到,冷不丁被拍了肩膀,吓得一激灵。
“啊?”周淑莲愣愣的。
“啊什么啊?”郁瑾然半蹲下身,离了闻到了排泄物难闻的味道,忍不住蹙眉,但独恶心不如众恶心,她高低也得给周淑莲几句,“我就想问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哭啊。”
“我、我……”周淑莲自然是没有什么身份的。
郁瑾然实在受不了那气味,周淑莲居然毫无反应大概就是所谓的真爱吧!
她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虽然感谢你担心周金,但我不觉得他这个样子能给你修洗衣机。”
周老太心里五味杂陈,这场面怎么看都是两个女人为自己儿子争风吃醋的样子。
可是这是该争风吃醋的时候吗?
正说着,门口一阵骚动,是村长叫的大夫来了。
大夫一进门,先看到了郁瑾然,立刻眉头一紧,“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去换药啊?”
郁瑾然眨眨眼睛,看着大夫,“你没说让我去换药啊!”
大夫也眨眨眼睛,看着她,“你这几天吃饭了吗?”
“吃了啊!”
“我也没说让你吃饭啊!”
郁瑾然:“……”
大夫从她和周淑莲中间挤过去,皱着眉头蹲在周金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几分钟后。
大夫站起来,“感觉时间差不多就叫醒他吧,现在估计正在做梦呢。”
周老太不相信地扑上来,一把抓住大夫的领口,“你胡说什么?你说他睡着了?睡着了会尿失禁?”
就……很……无……语……
求周金心理阴影的面积。
郁瑾然才周金要是听到亲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所顾忌地说出自己“尿失禁”,一定会很痛快地再也尿不出来了吧?
想想那画面,醉人。
“是啊,我看过了,没有错的,他就是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不醒?明明很严重你说他睡着了,你个庸医,你会耽误了我儿子的!”周老太不依不饶,无理无据地大声嚷嚷。
“你这是做什么,王大夫医术不错的。”村长赶紧出来劝说。
周老太一甩手,不想听村长说,又不想忤逆他。
大夫冷哼,“你说不是睡着是什么?或者你希望是什么?我也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下诊断。”
周老太被怼得说不出话。
大夫起身要走,路过周老太身边时说道,“没啥事的话赶紧叫起来洗洗吧,这股味儿,谁能受得了。”
转个脸又对郁瑾然说,“我不知道你住在这儿,没事的话跟我回去换药吧。”
郁瑾然看看一屋子人,特别是周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大夫走了出去。
周树柏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像是有话要说。
郁瑾然注意到他,可一看这孩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故意不搭茬,等几个人一起出了周家的院子,走上村里的柏油路,才回过身,“小孩儿哥,有话直说吧!”
周树柏抬头摸了摸鼻尖,然后鼓起勇气问大夫,“周金叔真的只是睡着了?”
大夫收到了职业生涯第一次挫折。
一老一小都在怀疑他的诊断。
“你想说什么?”大夫对周树柏的态度倒是好很多。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睡着了那么简单。”周树柏人小鬼大,跟大夫打太极。
大夫不答反问,“你还是个小朋友,为什么这么操心别人家的事?
周树柏看一眼郁瑾然,那人事不关己地等着他说话。
“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他那么大人了睡着了还尿床。”周树柏问得合情合理。
大夫知道这小孩儿一定知道背后的事,但是既然他不肯说,他也懒得问,在村里行医多年,他见过的最多的就是家家户户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但他却始终能在村里吃这碗饭,那必定是有他的职业操守。
“你说的对,”大夫继续往村里的卫生所走,“他的确不止是睡着,准确的说是……”
“是什么?”
周树柏心急。
“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晕了过去,但并不严重,他很快又醒了过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起来,躺在原地又睡了。”
大夫给出的答案郁瑾然倒是没想到。
她没想到周金居然还醒来过。
一路无话,三人到了卫生所,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徐焕宁。
几天没见,徐焕宁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就像还在读大学的学生。
郁瑾然这个不要命的颜狗,眼睛都放光了。
要是自己爹娘两千块把她嫁给这样的帅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每天折腾。
“好巧喔!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她热络又生疏地打招呼。
徐焕宁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来换药也能遇到郁瑾然,坡前村说大不大,说小并不算小,真要说偶遇,几率并不大。
大夫不屑地打开卫生所大门,“你俩别在我这儿玩奇遇了,两位伤员。”
郁瑾然知道徐焕宁手被烫伤了,徐焕宁却是刚刚知道郁瑾然的手臂也受了伤。
“怎么弄伤的?”他声音不稳,紧张地问。
“就……摔在铁锹上了呗。”她说得轻描淡写。
铁锹什么形态?怎么摔能摔到那上边去?
周淑莲终于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