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魔法幻象
“唔，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与内在。”
眼前的景象不再局限于表象，他不再是仅能看见可见光的凡人。
此刻，他仿佛置身于满是微小生物的世界，床单上的螨虫成堆，尽管旅馆的床单清洁得很，但它们依然存在——啊，算了，不提这些虫子了，太恶心了。
超越人类观察极限的微观世界，稳固的空间结构在他看来脆弱不堪，时间的流逝在他眼中交织，从他所在的时间点向两端延伸。
恒星的光芒从云层中散射，其他行星反射的太阳光，部分逸散进大气层，以肉眼无法察觉的形式投射。
大部分电磁波辐射无法直接穿透大气层，唯有可见光波段及少数如无线电通讯波段等例外……
当少年睁开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眼睛，他瞬间被无数奇异信息淹没，这仅仅是通过视觉，其他感官的冲击更是无法言喻。
“心灵如星辰般璀璨，剑魂如晨曦般清明，五感仿佛浸润在幻彩魔粉之中，令人陶醉，每一刻都在与浩瀚星海中的无尽奥秘交流，那种遥不可及的宇宙心境……我曾是何等的异类。”
“视线不再局限于这微尘般的星球，而是直视无边无际的虚空，难怪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孤独感穿越轮回，陪伴我永恒岁月。”
少年躺在床上，思绪飘渺，微微抬起目光，望向趴在他胸口的小精灵。
“纯真的小公主啊……”
他回想起那个女孩，记忆深处，除了她独特的个性，便是那傲人的魔力光环。
“嗯……她教我如何汲取星辰之力，她姐姐则教我如何吞吐月华，连同草地上的露珠一起，真是美妙的过往。”
徐恺之嘴角勾起微笑，悄然从被窝中坐起。芙兰感受到怀抱的消失，从梦境中苏醒，口水湿润了他的睡衣一角。
芙兰像只贪睡的小猫，大眼睛中满是困倦与惬意，仿佛冬日里慵懒地在壁炉旁打盹的波斯猫，微微睁开眼，尾巴轻轻摆动，又沉入梦乡。
“芙兰……”
轻唤她的名字，心中不禁泛起怜惜，为她数百年未见父母而心疼，更为她姐姐的处境忧虑。
“蕾米莉亚……”
“唔，父亲……”
模糊的呢喃，他温柔地梳理她散乱的银发：“芙兰的秀发触感真好。”
小女孩儿满足地眯起眼睛，双手紧抓住他的衣领，小脑袋摇摇晃晃，最后在怀中轻轻捶打，不满地吹着气，还哼哼唧唧。
看着她因没睡好而耍小脾气的模样，少年更加喜爱：“小家伙，饿了吗？”
“我才不小呢！”
芙兰朵露露出稚嫩的虎牙，又扑进他怀里撒娇。
“芙兰已经是大姑娘了，我帮姐姐打败过恶龙呢……”
“我的小勇士真棒。”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侧辫，如同丝滑的绸缎，发质柔顺无比：“但在父亲的眼中，芙兰和蕾咪永远都是孩子。”
如此一说，闹脾气的小家伙又开心起来。
哄小孩的诀窍就在于此，不能直接说她是小孩，小孩总觉得自己已长大，一提就会不高兴。适时的贬低后再赞美，是不可或缺的技巧。
她细嫩的手臂因穿着短袖裙装而裸露在外，尽管知道她不会感到寒冷，但他仍会本能地将她紧紧抱住，给予最大的温暖。
“爸爸抱——”
“好，抱抱……”
他无奈地拥着她，走向窗前，低头问：“怕光吗？”
小家伙歪头想了想，然后摇头：“只有姐姐才怕。”
就这么不喜欢你姐姐吗？
徐恺之有些无奈，伸出手，将那顶奇特的帽子戴在她头上：“就算不怕阳光，但女孩子也要保护好皮肤，别晒成暗夜精灵了，懂吗？”
小女孩感受到他的宠爱，笑容灿烂，点头应允，随即好奇地问：“暗夜精灵是谁？”
他眯眼看向远方，看见高空中那个小小的身影，突然起了个恶作剧的心思，嘴角勾起戏谑的笑，让小女孩的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暗夜精灵嘛，就是皮肤黝黑，除了牙齿几乎全身都是黑的人……”
蕾米莉亚感应到妹妹的气息，突然停在空中，小鼻子抽动，四处嗅了嗅，惊恐地发现妹妹的气息消失了。
屋内的小女孩皱起眉头：“那些人一定很难看吧，那么黑，晚上都看不见他们。”
徐恺之哑然失笑，轻咳几声，点点头，抬头看向另一女儿，清楚地看到她焦虑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轻声唤道：“蕾咪……”
“父亲？”
他低下头，亲吻她额头：“别理那些只会说‘欧吃矛’的倒霉蛋，芙兰，今天爸爸带你出去玩，好吗？”
原本对暗夜精灵不感兴趣的芙兰兴奋地拍手，小手抓住他胸前的睡衣：“今天要一直抱着芙兰哦！”
徐恺之轻笑，拍拍她的小脑袋，整理好帽子上的大红蝴蝶结，眼中满是宠爱，让心灵纯净的小女孩心情大好：“不只是今天，爸爸会一直抱着我的小宝贝的。”
“一直是什么意思？”
“很久很久，那时，芙兰应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大姑娘？哪里会有变化？”
“咳，比如你的……胸部……”
“就像咲夜那样吗？”
………………
帕秋莉昨晚一夜未眠，直到中午才从梦境中醒来。
“唔……”
依然是她的魔法图书馆，七彩的光芒中，淡紫色的长发随主人的动静慵懒摇曳。
“啊哈——”
趴在桌上的帕琪今天显得毫无生气，昨晚的那把剑在她心中留下压抑的痕迹。即使相隔遥远，那足以摧毁半个大陆的天谴仍令她心生不适。
那是所有修行者都厌恶的存在，可谓神憎鬼厌。
心绪不宁的魔法师真想找个无人的草地尽情释放魔法，咳，因为抑郁，她今天格外懈怠。
“哈……”
下巴靠在桌上，双眼半闭，浅紫色的睡衣上沾满了她的口水……
她又不知不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感觉灵魂仿佛离体，精神疲惫不堪。
“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样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指向桌上的水晶球，画面显示出笔友的房间……
在窥探秘密的癖好驱使下，帕秋莉的精神略显振奋，暗自祈愿不要再出现那种午睡后赤裸走出浴室的场景，那是禁忌的魔法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