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注视着他
梦中，一个银发碧眼的少女温柔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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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寻！”
梦中的少女跃到他面前，长长的呆毛在他眼前晃动。
这里是日本，他的家。
如果以前他还分辨不清，现在随着记忆逐渐觉醒，他完全可以看清梦境的真假。
少年依旧含笑看着她，眼中却带着一丝叹息。
奈亚子读懂了他的叹息，不在意地将娇小而青春美好的身躯贴近，痴缠地抱住他。
贪婪地呼吸着少年的气息。
真寻的手抚过她的银发，轻轻摩挲，女孩像小动物般露出舒适而温顺的表情。
在九天之上俯瞰天地，冷眼四顾，威能神通直逼返虚境真君的少女此刻如同凡间的恋人，紧紧地抱住她喜欢的人。
抱得如此紧，仿佛想要永远留在他身边。
两人相拥许久。
直到少年淡淡地问：“交流会怎么样？”
怀里的女孩身子一颤，随即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在众人面前演讲的感觉如何？”
“……很好。”
真寻将她的头扳过来，与他对视，看着那双碧绿中透着深深羞涩的美丽瞳孔。
“我该叫你美琴，还是——奈亚子呢？”
少年的目光中突然带着一股连混沌邪神都畏惧的气息：“你怎么这么笨？”
“人家哪有？”
被揭穿的女孩乖巧地低下头，小声反驳。
“还说不笨！”
真寻一改以往与“御坂美琴”相处的态度，一把揪住她的呆毛，板着脸：“还说不笨？我现在这状态没法取回那把属于我的剑，结果呢？”
又戳了戳她的额头：“嘿，傻了吧？
那可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一缕剑意，别说你这连色空都无法超脱的邪神，就算风斩冰华和蕾娜也不敢接，现在好了，你被打得连呆毛都不剩！只剩这一缕意念……”
奈亚子不好意思地拉住他的衣角，喃喃道：“那不是主人你的东西吗？”
少年没好气地扯了扯她的呆毛：“那是我无数前世的，妈的，可以追溯到商朝之前，虽然在晴明那一世中我已经回忆起所有前尘。
并将足以撑爆你脑袋的记忆量封存起来再次轮回，不过啊，奈亚子
你现在主人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那把已融入天地意志的剑意，我还无法解决……”
“嘛……”
少女毫不在意地摆手，那种豁达的模样，与真正的艾尔莎·葛兰西竟有几分神似。
“无妨的，在这个异界的我，只是本体的一缕幻影罢了……”
“幻影？呵呵，我可没想歪，你应该说是‘幻术’的化身！”
奈亚子猛地跃起，脸颊绯红：“我才不是什么幻术妖精呢！”
少年轻笑着将她揽回怀中，抚着这位与他共度多年的少女：“那么……奥尔加玛利亚？”
怀中的少女尖叫，声音甜美如蜜：“才不是呢！我是纯真的少女！”
“好吧……娇小可爱的贫乳幻象少女。”
真寻将她搂得更紧，满足地叹了口气：“说吧，你用幻术‘迷惑’过我多少次？”
龙梅啊，其实是你“迷惑”了我啊……
少女立刻瑟瑟发抖，恨不得缩成一团。
“从前还以为是春梦一场，直到今天——哦，不对，是昨天，那位魔法使小姐告诉我并非虚幻……”
他眼中满是无奈与笑意：“我就知道那些梦中，总有一次是真实的。”
“呜呜……”
羞涩至极的奈亚子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大声嚷嚷：“别说了别说了！”
真寻却不肯放过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握着奈亚子的手臂，轻哼一声：“说吧，多少次？哪几次是真的？”
女孩垂下头，那根俏皮的呆毛也害羞地低垂，许久才缓缓开口：“都是……”
“啥！”
“我说……每一次，都是真实的。”
少年一脸苦笑，再次叹气：“难怪那段时间总觉得浑身无力，原来都是你的幻术所致。”
少女羞愧难当，施展幻术时大胆无比，可穿上衣物后却只是一个纯情的小痴女。
“呐呐，主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呢？”
她明白时间所剩无几，这道意识即将消散，而奈亚拉托提普的本体仍在三千多元宇宙中。
“是早苗家的那本古籍吗？”
“算是吧。”
真寻突然亲吻她的脸颊，眼中情绪复杂：“你模仿了我十几年，累不累？”
少女撅起嘴：“因为主人的记忆中，第一个深爱的人是艾尔莎·葛兰西，印象最深的也是她。”
女孩的醋意让他面色微滞：“艾尔莎·葛兰西啊……”
他惆怅一叹：“混沌的力量让你快速模仿她，但你掌握的信息太少，毕竟没见过她，仅凭我当年的只言片语，你怎么可能模仿得如此逼真？”
“生日就别提了，她的生日还没到，而且她不怕叉子——我记得，只有你才会害怕这个。”
少年摩挲着她的脑袋，微微感慨：“你何必去模仿她，你就是你，我喜欢的是那个大大咧咧，活泼开朗，有什么事都会直言不讳的小痴女……”
喜欢你，非常喜欢。
每说一句，怀中的少女便痴笑一声，身影也随之淡去一分。
他手上力度加重，明知无济于事，明知这只是奈亚子的幻影，但已重拾情感的少年还是忍不住这么做。
“真好呢……”
女孩仰起小脸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包子脸蛋微微鼓起。
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满足。
最后，她紧紧抱住他，奈亚子似乎在犹豫，最终鼓起勇气，小声而坚定地说：“我决定了，一定要为主人生一个和我一样可爱的孩子……”
少年哭笑不得，挥手让她离开：“你还是先搞定那个百合癖的同伴再说吧。”
奈亚子的身影在他的梦境中逐渐消散，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她白皙嫩滑的小脸上怒气勃发：“唔啊啊啊，克拉西居然又在脱我的裙子……”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梦境崩塌，在单一的灰蒙梦境中，八坂真寻含笑摇头，他对这个少女的喜爱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