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幽幽一叹
小女孩嘟起嘴，忽然把小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像只依偎的小猫咪。
她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情绪：“切嗣~”
“嗯？”
他对女儿不叫爸爸早已习以为常，搂紧她的手：“怎么了，乖女儿？”
伊莉雅的声音低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永远都在一起吧？”
切嗣惊讶，随即哑然失笑：“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此时，餐厅的门被推开……
身着白色便装的阿尔托莉雅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面对父女俩的目光，莫名有些紧张……
切嗣脸上带着无奈与复杂的神色，与十年后的两仪要不同，他此刻对这个女孩毫无记忆。
亲近之举无从谈起，安慰的话语也无从说起，只好避开她，眼不见心不烦。
“那个……”
saber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严肃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尴尬：“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没吃饱。”
“……哦。”
更为尴尬的男人咳了一声，这个女孩不仅是传说中的亚瑟王，更是个大胃王，一顿饭足以让她饱足三年。晚餐时那风卷残云的架势，确实震撼了三人。
伊莉雅眯起眼睛，指向烤箱：“那儿还有一些面包。”
“噢……”
阿尔托莉雅以奇妙的小碎步，缓缓走过去，切嗣此刻无暇顾及她的神奇，因为怀里的小公主已要入睡。
“好吧，爸爸抱你回房间……小捣蛋晚上又要听故事了吧？”
“切嗣最好了……”
正打开烤箱的女孩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情，碧绿的大眼睛里转着泪珠。
她伸手拭去泪水，那与莫德雷德相似的倔强表情满是委屈，嘴一瘪，差点哭出来：“凭什么啊……”
在这个失落的奇幻世界，传说中的魔法或许能赋予男子胸前的荣耀……谣言的真假，无人知晓。
书评的寂静如同幽邃森林，快去唤醒它，快去唤醒它！
见到女儿们的喜悦，料想女儿们见到我……难以揣测
“若你未曾离去，莫妮的命运或许不会如此……”
身披黑甲的少女，双眸燃烧着愤怒与哀伤，笑容与泪水交织，快乐与悲痛并存。
“我时常幻想……”
她的悲伤如利剑，亦如疾矢，刺痛人心的小箭。
“假如我的母亲并非一位女王，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智慧导师，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结局啊……”
然而，这只是莫德雷德在漫长时光中的一丝遥想。
父亲的威严与智慧，自幼便在她心中扎根生长。
父亲离去后，这形象在他人描绘下愈发完美，甚至超越了那位骑士王母亲。
因此，她怀揣着憧憬，最大的梦想便是夺回父亲。
“若你未曾离去，莫妮不会将一切过错归咎于那个女子，也不会有后续的悲剧……”
“若……你未曾出现在我面前，我便不会再次体验那锥心之痛……”
少女眼中泪光闪烁，喜悦与仇恨在她激动的脸庞交织。
“父亲，为了不再让我痛苦，请你离世吧。”
伤心之剑，沿着因果与父女间灵魂深处的纽带，猛然斩出。
两仪要眼神一凝，向天空挥手，同时一道流光在空间中闪烁跳跃，瞬间落入他手中。
那是一柄微微颤动的古剑。
无视空间的诛仙剑在冬木与观布子市留下淡淡的波动痕迹。
念头一动，剑光斩落！
两人眼前的虚空骤然裂开漆黑的缝隙，不知通向何方的修罗之地。
莫德雷德那蕴含千年情感的一剑，被这缝隙吞噬。
他欲言又止，神色微变，精神攻击穿越无数因果，从异次元追踪而来。
“你……”
他苦笑中带着欣慰，女儿的手段已相当高超，不亚于其母亲。
纯白羽衣轻轻飘动，明明风平浪静，他整个人却仿佛置身狂风之中，衣摆与发丝翻飞。
一剑过后，莫德雷德魔力耗尽，只见父亲的身影在几息间不断虚化又凝实，因速度太快，仿佛他一直未动。
他的速度极快，十年后的他比现在强大许多，神通法力依旧，但境界无边，即便是本体的意识投影，这个世界的人也无法理解。
他虽无法像造物主那样将两秒延长至十年，但在空间领域的掌控上，与造物主相差无几。
尽管能轻易将伤心之剑送入宇宙深渊，但他不舍。
宇宙广阔无垠，冰冷机械，无情感与情绪，只有物质能量的基本法则和无尽的时间。莫德雷德的意识在银河中无法保持清醒，最终会在星海中迷失，渐渐消散。
面对宇宙的浩渺与无尽，现在的莫妮尚无法承受。
于是，他唯有躲避。
他瞬间遁至千万里外的南极冰雪，取一丝冰魄。
下一刻，他出现在东欧平原的古老战场，那里仍残留着造物主当年的恐怖痕迹。如今，这片无人涉足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位道门羽士，他伸手牵引天际闪烁的雷霆，一脚踏下，地壳翻转，千年来肆虐的雷火无声无息地消亡。
数年后，这里将恢复常态，几十年后，或许能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
身形再次消失，两仪要来到中洲庐山，竹舍中静坐的罗翠莲猛然睁开双眼，无形的气息扫荡四周，却一无所获。
身着白衣的美丽少女目光凌厉，凤眼微眯，强大的威压令五老峰颤抖不已。
“是谁？”
宛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嗓音，让近在咫尺的两仪要微微一笑，身影出现在庐山脚下的宾馆，望着被山上异象惊醒的黑衣少女，幽幽一叹。
“唔……”
慵懒的声音，黑衣姬君慵懒地呼唤着她的灵长类伙伴，白色巨犬起身，前爪趴在窗台上向外张望，片刻后低吼一声。
娇小的公主殿下点头理解：“是地震啊……”
她缩回被窝，小手轻轻抚过腹部，十四岁的少女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因被吵醒而失眠的远古红颜低语：“妈妈是不是个坏女人呢……”
他站在她面前，眼中满是歉疚与柔情，最后瞥了黑姬的小腹一眼，表情古怪地撇撇嘴，一步跨出，重回原地，回到了间桐家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