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还会做什么？
若有人穿越回十年前，心境会如何转变？
假设你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值青春勃发，一夜之间重返十年前，你或许会抄录神秘的咒歌，撰写奇幻的篇章，当然，若有青梅竹马相伴则更佳——当然，快速致富的途径也有，如赌石、赛马、股市交易或地产投资……
除了赢得天才之名和赚取财富以吸引佳人，你还能做什么？
你还会做什么？
在八代台小学，萝莉凛静静地坐在教室里，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绘制着神秘的符号。
一年级的小朋友们下课时如同一群活泼的小精灵，尽情嬉戏，而凛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神情严肃而冷漠，全然不似孩童应有的模样。
她甚至对曾经最爱的活动——与好友们一同去厕所都失去了兴趣。
毕竟……她的内心已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再做这些事，恐怕会感到羞耻吧。
一定会感到羞耻吧？
“凛酱，要去洗手吗？”
凛抬头，对同桌嫣然一笑：“琴音稍等一下，我这就写完……”
……
羞耻什么的，见鬼去吧！
如今的她对撒娇卖萌扮演幼童的技巧驾轻就熟，家中父母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感觉大女儿愈发乖巧；在师父面前，她则不断卖萌，企图获取更多好处……
在学校，她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女生们心中的可靠大姐。
而在其他男孩眼中，她是个十足的小恶魔，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她长得甜美，笑容可掬，双马尾俏皮可爱，学业优秀，不傲慢，是父亲心中的贴心小棉袄……
在学校里，她的人气高得惊人。
无人知晓她是个妹控……
此刻，一年级的小朋友们完全看不懂她用古老语言书写的文字。
她的同桌误以为那是投稿给儿童杂志的文章——那杂志的口号直白得令人咋舌。
——篇幅不限，欢迎投稿……
确定这不是开设魔法工坊吗？
啊啊，凛酱写的东西没有标题，但从内容大致可以归类为——《与妹妹小樱不得不说的百零八件秘事》，当然，末页还附有未来十年的各种计划，如在战争中保护家人，偷偷替换父亲召唤英灵的神器，或者一刀刺杀那个可恶的伪神父……
嗯，想法独特。
她现在除了担忧一年后的圣杯战争，还担心妹妹樱每天待在间桐家，会不会憋出病来？
“上学有什么不好？臭师父居然说我浪费时间，我才几岁啊！不就应该像正常的小孩那样生活吗？我才没偷懒呢……”
她真的很想和妹妹在一起，每时每刻，但道士坚决不允许小樱随她去上什么小学，他原话大概是——将来都是在异世界闯荡的，那些学历证书有用吗？能吃吗？就算能吃，它们能帮你打败时钟塔吗？
你以为那是小学生手册吗？
你以为你是白泉颐吗？
两仪道士差点没用鞭子抽死这个小鬼……
一鞭子……抽……
没问题！
“所以说，有个古板且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师真是太糟糕了。”
凛喃喃合上笔记本，再次对同桌嫣然一笑……
百媚生——并未显现，只是她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多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小萝莉琴音突然觉得凛好可爱……
“琴音酱，一起去洗手吧……”
她笑眯眯地牵起琴音的小手，朝女厕跑去，不知要做些什么羞涩的事情。
凑热闹的家伙……
………………
“你也是个凑热闹的家伙！”
糖果般的青子大人正抱着艾斯特。
怀中的小女孩，无机质的萝莉声音，真是听不腻啊……
两人正翱翔于天空。
脚下是一柄古朴的飞剑，锐利的剑锋斩破迎面而来的狂风，青子的长发轻盈飘动。
驾驭飞剑，很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对诛仙剑这种自带剑灵的，飞行就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然而道士向来不喜欢驾驭飞剑，尤其是诛仙剑。
因为每次踏上它，艾斯特都会用她空灵的声音大声喊叫。
“主人，你踩到人家的大宝剑了……”
就是这样的台词。
糟糕透顶的发言。
每次都让他相当不悦，且十分尴尬。
但苍崎青子站在上面却没有这种情况。
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天真可爱善良无邪的艾斯特完全是在捉弄她的哥哥……
而青子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
她紧紧抱住小剑灵，一点也不想放手，看起来就像个萝莉控的痴女。
这个痴女脸上没有高坂桐乃那种嘿嘿嘿的痴笑，也没有流口水，反而相当紧张。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紧张中的青子大人仰天咆哮，这是魔法师的愤怒。
她的姿势非常奇特。
见过金鸡独立吗？
见过在飞剑上金鸡独立吗？
“为什么会是这种姿势啊！”
说是想体验高空飞行的快感，结果一上来就懵了，那狭窄短小的剑身，根本站不稳啊！
双脚放在上面随时可能因重心不稳而摔下去！
“那只是因为你不会让剑
在无尽的英灵神殿中，两种气息交织，一方属于大地母神盖亚，清新、自然、原始，充满生机；另一方则归于人类意识阿赖耶，变化莫测，如同人心般瞬息万变，善恶交错，进取与颓废并存。自阿赖耶躲避造物主，遁入滚滚红尘，无数平行世界的无数人类之中，英灵间的交流已稀少如晨星。
在这两者之外，还有一类，那是王座上的群雄，最强的英灵，他们不受两大抑制力束缚，除了不得涉足物质世界，其余皆可随心所欲。盖亚不愿束缚他们，而阿赖耶则无力驾驭这些桀骜不驯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说，除了偶尔在圣杯战争中短暂现身，这些王座上的存在几乎慵懒至极。
英灵王座，一个两不管的地带，强大的气息在此激荡，王者的意志犹如永恒的光芒，照亮千古，令弱小的英灵望而却步。王者们强大，但并非所有王者都为世人所知。这里有马蹄踏破天地，血染乾坤，手持长枪，万军莫敌的英灵；也有在另一角落，以枪为威，却透着刺破苍穹，屠杀万神的滔天气势。
王座之上，气息驳杂，每位强者的心动，都会引发剧烈的波动。幸亏盖亚构建的时空基石坚固，否则无法承载这些一旦降临物质世界便能引发地震的猛士。因物质世界无法承受他们的本源意志，故圣杯战争开启时，大圣杯系统需为七位从者塑造最适合的躯壳，承载他们的意志投影。
一道平淡的光辉在王座上静静闪耀，没有英雄王的天地独尊，也没有征服王的豪情壮志，宛如欧洲田园诗画，质朴而自然。然而，这不起眼的光辉在所有英灵中却格外醒目。这片区域仿佛中世纪的欧洲乡村，寻常的村庄，没有烟火气，没有生命，只有一位男子轻轻叹息。
“通常，英灵殿无边无际，无地域概念，每位英灵都会按喜好在虚空中塑造场景。”
“执念……所以，这里是你生前最眷恋之地吗？”
他感受到微风中的信仰气息，从泥土缝隙，小河边吱呀转动的风车中溢出。
“这是信仰的烙印。”
造物主漫步田间小路，略感遗憾。这里非物质世界，无生命，无花木鸟鱼，显得单调乏味。
“完全的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同样空洞无趣……”
他步入一间农舍，看见那面旗帜，看见了那个人。目光掠过旗帜，他嘴角抽搐，摇头轻笑，走向在院中数头发的少女。
少女美丽，这是造物主的第一印象，当然，美丽并非仅指容貌。他已超脱，再以貌取人便显得幼稚。少女心灵上与苍崎青子有几分相似，纯真而执着，执着得有些笨拙。她面容纯净，似因无聊而柔和，金色长发编成辫子，慵懒地垂在胸前。娇小的身躯，约一米六，不算矮小，坐着时仍像初中生。
“收回我的话，法国的少女并非都带有世俗气息，至少六百年前的这位纯洁得惊人。”
她名叫贞德，法兰西历史上的圣女，解救奥尔良于百年战争的英雄，天主教圣徒。
“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朴素的乡村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引领国家走出困境的伟大人物……”
墙头的黑色旗帜随风飘扬，哗哗的旗声让无聊的少女抬起头。
“咦咦？”
视线中，一位东方青年正对她微笑。少女的脸颊，害羞地泛起红晕。
造物主保留着一丝人性——吐槽。他在心中狂吐槽。
这家伙怎么回事？
为何不问我如何进入她的领域……
不需要问吗？
还是老子长得太安全了？
天然呆吧！
绝对是天然呆！
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丫头！
初印象中，这位历史名人已贴上半个“女神”的标签，另一半“神经病”标签不知何时会出现。不过，这羞涩的模样正合自我化身的口味。
这位天然呆的天主教圣人或许因长久的无聊而有些痴呆，一时未意识到自己已逝去数百年，这里并非她生前的法国村庄，更从未遇见过帅气青年的搭讪。男女对视良久，贞德才反应过来，结果脸更红了……
在神秘的奇幻世界中，扎坦玛的名声可不太光彩！
满脸羞愤的红莲圣女……红莲少女毫不客气地指着青年，凶巴巴地质问：“嘿！你是何方神圣！来此有何目的！”
青年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何他遇到的女子总是这般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