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睡地上
这便是世人口中的两面三刀吧!表面上哥俩好,关系到位,背地里却互相算计、口蜜腹剑,社会也是如此现实,并不令人唏嘘。
陶德抱着被褥,拎着行李,与一名盗窃犯一同转移至七号监舍。
不知是不是因为管教疏忽忘记提前和七号监舍的人打招呼,亦或别有缘由,七号监舍内众人并不知道监舍里要来一个灭人惨案的凶手。更对这位灭门惨案凶手性格脾气一无所知。
黄管教把门关好走后,陶德两人把东西搬到大通铺上面。
然后监舍里,一名来自市区、浑身腱子肉的年轻小混混,故作深沉地紧盯着陶德,开口盘问:“喂,朋友,你是犯了啥罪被关进来的?哪里的人?”
“也没啥,就是一时失手宰了几个人。”陶德嘴角轻扬,故意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所犯罪行在此处还是具有震慑力。
陶德话刚出口,周围几人皆是一愣,随即便有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单手捂住嘴巴嗤笑道:“哟呵,原来你就是那个五杀之人呐,如今你可真是声名远扬哩!”
听到这话,陶德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行囊,似乎对这个称号并不在意。他一边收拾,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嘿嘿,怕是恶名罢了,其实我也就只杀了四个,还有一个在医院抢救回来了。”
陶德的突然空降,让整个监舍陷入了一片紧张氛围之中。这里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有些发慌,原因无他。正如之前所提到的那样,陶德如今已是命悬一线、死路一条,可以说是毫无顾忌。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给其他人带来麻烦甚至危险。
也许这正是黄管教没有事先通知大家的原因所在。如果提前透露了陶德要来的消息,恐怕七号监舍里的犯人们会借机闹事,引发更大的混乱。所以,干脆将陶德直接送进来,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即使犯人们有所不满,也无可奈何。
此时,有两个人主动上前帮助陶德收拾东西,并详细告知他物品应该放置的位置。
整个过程中,陶德始终保持着冷静和淡定,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而其他犯人则远远地看着,心中暗自祈祷不要与这位“煞星”发生冲突。
其他人则在外面放风时绕着圈子踱步,其中有两个年轻人显得格外忧虑。他们忧心忡忡地议论着:“要是陶德真的惹出什么麻烦来可怎么办呢?”
“哎呀,怕啥子嘛!杀人听起来固然可怕,但这里头大家手上都没拿家伙什儿,他区区一个人而已,只要他胆敢瞎折腾、闹事,咱们就直接冲上去把他拿下,先狠狠揍他一顿,再交给管教去收拾。”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眯起双眼,压低声音说道。
“这样真的可行吗?”周围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面露疑惑之色。
“放宽心啦,遇到这种事情,管教肯定只会严惩陶德,绝对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毕竟他可是个重刑犯啊,身份如此敏感。他若敢滋事生非,管教和看守所领导必定会对他从重处罚,要不然以后还怎么管得住他?”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十分笃定。
“果然还是强哥经验老到啊,分析问题真是透彻明了!”一旁的年轻小混混听闻此言,顿时眼前一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紧接着便不失时机地拍起了对方的马屁。。
这个强哥听完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没事儿,我不过是在这江湖上飘荡得久了些罢了。”说完,众人便继续围成一圈闲聊起来,话题东拉西扯,显得有些漫无目的。而其中有几个人则趁着转圈的机会,暗中观察着彭陶德的一言一行。
这位被称为强哥的男子,原名其实叫曹强。他乃是本县土生土长之人,年纪轻轻之时便踏入社会开始闯荡。凭借着一股子狠劲和机灵劲儿,他涉足了各种门道——贩毒、斗殴争抢工地地盘、收取保护费、开设赌场等等,可谓无恶不作。甚至连放水这种高利借贷的勾当,他也曾经染指过。
由于过往的种种劣迹,曹强曾两度身陷囹圄,但这些经历似乎并未让他改过自新。
这次之所以会被警察逮捕,原因就在于世界杯期间和朋友们一起去夜宵店喝酒吃串时发生的一场闹剧。
当时大家都喝得有点儿多,神志不清,结果因为与邻桌素昧平生之人产生了口角纷争。两边人借着酒劲互不相让,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对方那桌有两名男性和两位女性,被辱骂后觉得在女生面前失了颜面,于是这场争执愈演愈烈。
双方谁也不肯示弱或退缩一步,最终发展成了拳脚相加的斗殴场面。由于曹强这一方人数较多且原本就是些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惹事生非、经常打架斗殴之徒,相比之下更为老练娴熟一些。
因此,在混战之中,对方一名男子的腿部遭受重创,当场被打得严重扭曲变形。
打成什么样呢大家不妨试着将自己的脚掌向右旋转 180 度试试看。试过之后,是否发现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动作呢?没错,如果有这种感觉那就对了。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这样的扭转。
好的,以下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进行的扩写:
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后,曹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由于喝得酩酊大醉,他的头脑一片混沌,根本无暇思考其他事情。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曹强缓缓睁开双眼,宿醉后的头痛让他感到一阵不适。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接通电话后,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曹强,不好了!昨晚我们打架的那个家伙,现在躺在医院呢!”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曹强从昏沉中惊醒。他瞪大眼睛,紧张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情况严重吗?”朋友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昨晚对方报了案,警察已经立案并且开始调查了。”
曹强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深知事态的严重性——夜宵店通常都装有监控摄像头,自己绝对无法逃脱责任。更糟糕的是,根据朋友的描述,那个人伤势颇为严重,极有可能被鉴定为重伤。
一想到这里,曹强的心情跌入谷底。他即将步入不惑之年,女儿刚刚上幼儿园,如果真要面临牢狱之灾,至少得在监狱里待上三年。这漫长的时间对于家庭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实在不愿离开亲人,尤其是年幼的女儿那么久。
曹强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后拔腿便跑,但不到半个月时间,他就被成都警方捉拿归案,并遣送回到了某县。
像曹强这种一直浪迹于社会之中的人,与毛老头这种生意所接触交往之人截然不同。
生意人虽然奸诈但是都是为了赚钱,并且都是花钱保平安的主,自然怕恶人。
而曹强则拥有着异常丰富的社会经验,各种各样穷凶极恶之徒他都曾亲眼目睹过,可以说他就是靠做恶,让别人怕他来赚钱。因此他对于陶德这个杀人犯的身份并没多少畏惧。
头铺连给陶德安排工作一事也无需再做任何考量,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当初黄管教将他们送来时,就已经把所有问题都深思熟虑过了。
与陶德一起被送来的那个盗窃犯,则完全是按照标准流程被安排干累活的,可以说这算是某种不成文的规矩吧。
陶德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情绪。他心想:所谓的看守所也不过如此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态愈发放纵,行为举止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同监舍的人虽然不明面整他,但是也不愿意搭理他,偶尔也给陶德下绊子。
转眼间已临近 11 月底,秋意渐浓,气温骤降得异常厉害。此时此刻,众人即便是冲着冷水澡,也能感受到身体仿佛被寒气笼罩,甚至还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来。(要知道,在这个看守所里,压根儿就别指望能洗上热水澡,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陶德向来懒惰成性,对于个人卫生更是漠不关心。面对寒冷刺骨的冷水澡,他自然心生抵触情绪;至于衣物清洗方面,他常常十天半月才勉强洗那么一回。
同牢房的室友们曾尝试通过各种方式多次提醒他,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眼看着前面几位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便毫不客气地对陶德直言道:“虽说现在天气寒冷,洗冷水有点冷,但是洗完很快就热和了,而且这里是集体生活。你起码一周要洗上一两次澡吧?况且你这半个月以来既不洗澡也不更换衣裳,咱们睡的可是大通铺啊,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环境呢?”
“我可真不是故意不洗漱啊!这大冷天儿的,本来我就患有支气管炎,一洗澡肯定会犯病,到时候还得吃不少药来缓解症状,身子骨也跟着遭罪啊!”陶德一听就急了,然后辩解道。
好嘛,听到这儿,有人心里就有些不爽快了,语气急躁地嚷嚷起来:“少跟我们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今儿个要是不洗澡,那今晚就甭想睡大通铺了,待会儿我们就让人把被子扔地上,你自个儿打地铺去吧!往后啊,你都只能睡地板咯!”曹强大声怒吼着。
陶德见状,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声,但终究还是没敢再多吭气儿。
晚饭后,陶德仍然没有去洗澡,时间来到七点整,当开始整理床铺时,大家毫不犹豫地将陶德的被褥搬到地上,让他打地铺睡觉。
面对这一安排,陶德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或抱怨,而是一声不吭地爬上地铺躺着睡觉。有人故意询问陶德:&34;睡在底下看电视方不方便方便?&34;
陶德微微一笑,以一种故作幽默的口吻回答道:&34;还行吧,睡在通铺上还得扭过头来看电视,但现在躺在地上就正好对着电视屏幕啦!&34;
听到这话,曹强忍不住瞄了陶德一眼,然后笑着附和道:&34;哈哈,我看你啊,还真是更适合睡在地上呢。这样一来,以后你就一直睡地上吧,也挺方便的。&34;
原本其他人还担心陶德会因为被安排睡地铺而闹事,甚至为此提前做好了应对方案,要么直接动手解决问题,要么向警察报告情况。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陶德竟然选择了忍耐。如此看来,曹强之前判断是对的。
经过这段时间来的细致观察,众人惊讶地发现,原来陶德竟是那种典型的被逼迫至绝境之人——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狗急跳墙”便是如此!
实际上,在华夏大地之上,众多凶杀案件背后的凶手并非如人们想象那般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亦或平日里作恶多端、横行霸道。
恰恰相反,其中绝大多数皆为本分老实之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平日里受尽他人欺凌却不敢吱声,更别提奋起反抗了。然而,那些施暴者却愈发得寸进尺,丝毫不见收敛之意。
久而久之,怨愤如同滚雪球般不断积聚,恰似一根被强力压制的弹簧:压力越大,其反弹之力便越发惊人。终于,在某个临界点,这些长久压抑的老实人们忍无可忍,愤然将往昔所受种种屈辱一并宣泄而出……比如著名的马加爵案。
正应了那句古话:切莫小瞧老实人,一旦他们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此外,另有一部分杀人事件源于情感纠葛。古往今来,多少情仇爱恨引发血案,尤其是男人这方面根本忍不了,正所谓“自古奸情出人命案!
而陶德呢,则似乎兼具上述两类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