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动手
假面具被摘掉,杨板林再也不喊什么冤枉,而是突然一个后翻来到了一丈开外,冲着四周大喊一声:“动手。”
顿时,刚才那些还在看热闹的伙计们甩掉了手中的活计,一起抽出隐藏在四周的兵器向这边杀来。
安仔毫不畏惧,一把将巧姐和寒玉拉到一边,大吼一声:“弓弩手何在?”
他们身后立即出现了一排弓弩手。好一阵乱射,只把这些可怜的贼人射杀的横七竖八。
原来,昨晚临出行之前,安仔已经意识到前方绝对不会平静,于是利用前世所学,精心准备了这一出好戏。
“风紧!扯乎!”那个贼老汉一看势头不妙,急忙落荒而逃。
寒玉巧姐她们护住小王子,那些亲兵则四散开来捕捉贼人。可惜这些贼人早就闻风而逃,连那个满脸疮疤的姑娘也不见了影踪。
安仔叫人不要穷追猛打,还是四处查看一番要紧。
好在无论是水源,还是牛羊肉或者马料都还没有被污染,一切都是正常的。
安仔内心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依然吩咐大家准备好资源,还是赶路为上。
“你是不是一直都待在小柜子身边,没有离开?”安仔暗地里把小柜子身边那个名叫阿城的羽林卫拉到了一边问。
阿城道:”小的一直都在小柜子的身边伺候着,只是……”
“只是什么?说!不要紧,我不会责罚你的。”安仔宽慰道。
“小的方便了一下,也就一会儿功夫。”
“那然后呢?”
“我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那样了,正好这时候有人要来抬小柜子走,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安仔点点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不过,小柜子也慢慢缓过来了,这比什么都要好。
又继续前行,小柜子也带了过来。
在逶迤不绝的队伍中,安仔一直在沉思着。这很不正常,按照道理来说,毁掉这里的水源、粮草、马匹,毫无疑问是阻止我们北上最好的法子,甚至比直接刺杀我还要来得更加直接。
为什么会这样的?难道是因为黑奴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伎俩?他们也发现了有强大的后卫存在,所以不敢动手。但这也有点说不过去,这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不知不觉中,道路似乎越来越窄,坐在暖轿子里的安仔也觉得路面越来越颠簸,身边的寒玉巧姐温柔的身躯时时撞击着他。
“这是到哪里了?怎么有一种上山的感觉?这北方难道还有高山不成?”
寒玉一边扶正了他的主子,一边娇笑道:“哪里是上山啊?不过是到了沼泽地,没什么好路可走,需要迂回前进才能够走出这沼泽地呀!”
“沼泽地!”安仔惊叫了一声,“莫不是到了灵湖区域了?”
“是啊,王爷您也知道灵湖吗?”寒玉话语中充满了崇拜。
“小王爷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灵湖本是一个美丽的湖泊。只可惜这北方的草原几支力量也是你不认可,我不服你,常年征战。在灵湖地带几经折腾,动不动的就挖开灵湖放水淹杀敌军。久而久之,这灵湖区域就变成了泥泞难行的沼泽地,稍有不慎车马陷入其中,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寒玉非常信服地点点头:“小王爷说的一点都不假。不过寒玉我早就为您准备了这条比较好走的路,所以您说的那些危险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安仔摇摇头:“那就更不妙了。”
“这是为何?”寒玉十分惊奇的叫道。
看到她如此惊慌,安仔不由得心软,摩挲着她俊俏的脸蛋:“傻丫头,既然你知道有一条好走的路,自然他们也知道。”
巧姐听了急忙叫声:“赶紧停下来。”
正在加速前进的队伍就这样紧急停了下来。
安仔走出暖轿,极目远眺。只见四周一片雾气腾腾,看不清日头,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是觉得一切都像虚幻了一般,仿佛梦中似的。
巧姐急了:“小王爷,我们要不要改道?”
“改道?”安仔忍俊不禁,“改不了道。且不说其他的道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陷入沼泽地起不来了,就算安全的也是绕行,我们时间来不及了。寒玉选择这条道可以说是唯一可行的道路。”
他转过身:“我们前面是不是有个叫葫芦口的地方?当地人都喊黄土高坡?”
“是啊!”寒玉十分惊奇的叫道,“小王爷,您怎会知道这里?”
安仔内心笑了一下,不做足功课,我怎敢随意上来探险了?既然知道前方的路必须要闯一闯,没有八九成的把握又怎能硬干?
“那里可有个埋伏的好地方呀,”安仔脱口而出。
“那怎么办?”寒玉已经见识到了前几次这些贼人的恶毒之处,不由得为小王爷的安危担忧起来了。
“不碍事,既然他们埋伏在那里,那我们就来一个反包围,从他的后面端掉就是。”
两位女人对眼前高大威猛的王爷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一切都在他们王爷的算计中。刹那间,她们觉得前方即使再危险,只要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主子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但是,安仔并没有这么乐观,他还是吩咐几个小头目仔细检查了从茶水摊带来的一切食物水源等。他总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个小头目很快前来报告,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小柜子的身体也在渐渐的恢复,几乎可以出来帮助他做一些杂务了。
于是,安仔布置了下一步——偷袭葫芦口。
说是葫芦口,其实是一处黄土高坡。只不过进口的大,出口十分狭窄,像极了一个葫芦。而在黄土坡的四周,则盛产着高地所特有的植被,它们在正午烈日的照射下往往散发出难闻的气息,似乎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燃成一片大火。
好在夜幕开始降临,黄土高坡上气温急剧下降。
趁着夜色的掩护,几个羽林卫的小头目带着各自的小分队向四处散开,慢慢的摸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