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和田大营:喝酒,喝酒!
“好,好酒!”安然觉得这近几日憋闷的慌,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似的,杯杯美酒灌进肚子,整个人非常的舒服。
“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将军美酒付东流。花开花落会有时,唯有王孙难逗留。”安仔脱口而出,大将军和他手底下将军、军师一一交换眼神。
军师安道人急忙上前:“十七王爷,九王爷,两位王爷一起来到帅帐,我家将军喜不自禁。刚才两位王爷已经宣读了圣旨,不知道朝廷目前对北狄采取何战略构想,我家将军也好早做准备。”
十七小王子尚未作答,安仔“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自己满脸通红醉醺醺的样子:“看看本王子美不美,是不是胜过美娇儿?什么狗屁战略构想,不过美男计而已。你们准备什么?我一男人足以踏平一切!”
众将军大眼瞪小眼,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喝酒,喝酒!”大将军海葵急忙道。
于是安道人也不再问些什么,只是率领众位将军一一敬酒。
安仔心情极为不爽,那是谁的酒都来之不拒,不一会儿就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再也起不来了。
“你们怎么看?”安顿好醉酒的九王子,又细心的安顿好十七王子,大将军和安道人等人才退至后堂。
“我看虚惊一场。这不就是个失意的王子,弃子罢了。至于那个十七,小嫩鸡子一个,有什么鸟可怕的?”快人快语的大炮将军王晓二吹胡子瞪眼很是不快。
别说这位将军模样和大将军还真的非常相似,以至于手底下的人几乎认为他和大将军有着某种关联,不然为何战绩平平却深受大将军器重?
安道人却显得忧心忡忡:“大帅,今天表面看的确没有什么,可谁知道这底下会不会激流暗涌?”
“军师说的有道理,不可掉以轻心。你我手握二十万精兵戍守边关,自古功高震主,手握重兵更是大忌 ,朝廷岂能放心?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劳什么军,谁知道背后打什么鬼主意呢?”一个声音显得格外理智。这正是海大将军的得力助手,副元帅哈德尔。
大将军点点头,表示赞同:“那该如何应对?”
“以礼相待,随机应变,准备杀招,随时动手。”安道人一字一顿的。
众人点头。
那边十七王子正哭笑不得。自己惶恐,辛苦追赶上九哥,想着兄弟俩一起有商有量,可眼下他的九哥醉的不省人事,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怎么弄都弄不醒。
十七王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九哥好一通酣睡。
“睡觉,什么都别管!”帐内只剩下二人时,一个声音道。十七王子大喜,这才知道他的九哥还是九哥。
于是心情稍安,也伸个懒腰:“这一天太累了,睡觉喽。”
深陷虎狼窝,两个兄弟哪里睡得着?竟在被窝里说起了悄悄话,声音格外细小,不仔细听,仿佛夜虫呢喃。
“九哥,接下来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吃喝睡玩。”
“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
“那不得防着他们。”
“防什么?你防得住吗?”
“不是,他们要是对我们下手怎么办?”
“那就让他下手吧。”
“啊?
“啊什么啊?越是防守越守不住,越是怕别人害你,别人越是要害你。我们是来劳军的,坦坦荡荡,怕什么?放心,他们不敢动手!“
本来安仔不想多说一句话。可是他的十七弟慌乱无神,几乎面临崩溃边缘,少不得多说几句话安慰安慰。
“记住,另一道圣旨的是不能说一个字。”
“嗯。”
被窝里十七王子对九哥的崇拜依旧。
第二日依然是酒酣之乐。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美女。
安仔更是出格,硬是拉来了正在跳舞的两位美丽女子,一手一个,左拥右抱,还格外的不管不顾,左右开弓,啪啪亲个够。这下惹的一干将军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可是安道人脸色却越发可怕,他总觉得这中间有点不对头。
他转过脸去找来一位亲兵:“他来了吗?”
“已经在您的帐房里等候。”于是安道人连忙找了个借口,悄悄的离席而去。
“打探清楚了吗?那边有没有消息来?”安道人左顾右盼,见四周的人都去吃席了,这才放心的问来人。那人正是潜入帝都的细作,蒙着脸,两只眼睛异常雪亮。
“小的已经打探清楚。的确,朝廷派了十七王子来劳军,这还是福王爷的举荐。至于九王子是一位和亲王爷,要远嫁胡地,以安抚北狄王的怒气。据暗棋探知:这位十七王子胆小怕事,毫无建树;至于九王子可不个纨绔子弟,而是劲敌一个。他朝内声望甚高,可以说是福王强有力的对手。这和亲的主意也是福王爷的手法。”
安道人冷笑一声:“看来这个福王爷也不是个好鸟,这是想借我家将军之手除掉他的对手。”
“怕就怕这是一石三鸟啊。”来人也是冷笑声声。
“不错,他想除掉自己的对手,这两个王子看来都是有力的储君人选了。除此之外,我家将军他也想拉下水。”
“这下事情就复杂了。”
“是啊,到底如何动手,还需要仔细斟酌。”安道人来回踱着方步,心里却没有什么底。来人见状,悄然退下。
很明显,目前情况错综复杂,好几股力量搅合在一起,甚至会不会还有什么暗力量没有浮出水面?
营帐内依然歌舞升平,好一派欢乐的氛围。安仔这时沉浸在温柔乡中,情不能自拔。
看他享受的劲儿连海大将军都诧异不已,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安仔真的是尊贵的九王子,口碑甚佳、储君有力竟争人之一?眼前的他真的是判若两人。
王晓二哈哈一笑,对大将军说道:“您还提防这样的人干啥,分明就是酒囊饭袋罢了,军师真的是多虑。”
大将军不置可否,呵呵一乐:“这人要么真的是废物一个,要么就是可怕的人。在摸清底细之前告诉兄弟们不要轻举妄动,只管好酒好菜、好女人招待便了。”
“便宜他了。”王晓二睥睨了一下。
“你看那个十七呢。”海大将军一边举杯敬酒,一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