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九尾吠空防妖孽 黄山寰龢遇虎兄
九尾猫诧异地问:“警告什么?”
吠空犬:“警告她若再敢来,便让她有来无回。”
九尾猫一听,“唰”地从树上站起来:“坏了!”
吠空犬吓了一跳:“如何坏了?”
九尾猫着急地说道:“快去禀报仙子,做好万全准备,免受蛇妖偷袭。”
吠空犬不屑道:“大惊小怪。”
九尾猫急道:“或许那蛇妖只当你在虚张声势,你莫非忘了金丝帕还在她手?”
吠空犬一拍大腿:“哎呀,这便去也。”一个闪电劈了出去。
吠空犬到了石屋前,正看见千衣从石屋出来,连忙问道:“千衣,娘娘身体如何了?”
千衣回道:“哦,好多了,我看她每日运功施法,已如从前。”
“嗯,那就好,”吠空犬略放下心来,边向里走边问,“仙子在里面吗?”
千衣回道:“仙子和黄大哥找芝麻仙株去了?”
吠空犬一听:“坏了,”抽脚返了回来,嘴里又说道:“哦,还好……”
千衣咯咯一笑:“咯咯咯,吠空哥哥,你说什么呀?什么好了坏了的?”
吠空犬抬脚便要劈向上天台,见千衣问,只得说道:“我估计那蛇妖定不会善罢干休,担心她再来捣乱,我们刚刚丢了金丝帕,黄大哥和仙子又不在,所以才说坏了。”
千衣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仍强装镇定:“咯咯咯,这里不用担心,上次若不是娘娘中了邪气,哪里容那妖孽得逞,如今娘娘已恢复痊愈,谅那蛇妖不敢再来。再说,这儿不是还有我和鹿女姐姐吗?”
吠空犬挠挠头,长舌头舔了舔:“呵呵呵,所以我才说还好嘛。”
千衣见吠空犬要走,一把拉住他:“有件事挺好玩,想不想知道?”
吠空犬哪里还有心思:“没时间和你玩闹,我去也。”
千衣嘟嘴道:“没趣,直接告诉你吧,申农收服了伙同。”
吠空犬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哦,那又如何?”
千衣将身一扭:“哼,你太没趣了,不和你说了。”转身回到石屋。
吠空犬愣了愣:“哎……唉,这个小精灵。记得回禀娘娘加倍小心,我去找百工他们。”说完,转身便劈到上天台,见赤炓和百工皆守在日晒夜烘器边,一脸不高兴,相互不发一言。
吠空犬叫了一声:“嗨,红毛怪,干什么呢?”
赤炓斜眼看了看,居然没反应,仍在生闷气。吠空犬又看看百工,百工却只在那里转着圈地看那日晒夜烘之器。
吠空犬纳闷地问道:“百工,你们俩这是在生气吗?”
百工回道:“然也,然也。这日晒夜烘之器若能防御,便不再担心泥娃被损毁了。”
赤炓只要听见百工言语,必然要插上一嘴:“废话,若真如此,你我何必苦守这里,却不能参战,倒让那蛇妖讨了便宜。”
吠空犬嘲弄道:“红毛怪,你咋呼什么?不如你来制器如何?”
赤炓被噎得不知如何接话:“你……我……”
吠空犬吃吃笑着:“哈哈哈,你什么你,我什么我,黄大哥和仙子去找芝麻仙株,那蛇妖随时还会再来,还怕没你的仗打?”
赤炓腾地跳起来:“你待怎讲?那厮还会来?”
百工却更加着急:“然也,然也。这怎么办?这防御功能尚未……”
“怕什么,我有在,定让她有来无回。”赤炓兴奋得来回奔走,直往大河观望。百工仍愁眉不展,盯着日晒夜烘之器。
吠空犬心系母乳泉,临走告诫赤炓:“红毛怪,如若遇敌,切不可蛮干,须得报信。”
赤炓哪管许多,眼望大河,嘴里随口道:“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
“百工,若有异常,务必先报信来。”吠空犬自然不放心,便叮嘱百工,听见百工应了,说了句“好,待我再去母乳泉。”
话未完,身已动,一个闪电劈向了母乳泉。
寰龢、黄山已进入深山老林。
两人按照申农和女娲的描述寻找着芝麻仙株。
那芝麻仙株或许长在最隐蔽的山林深处,只能一步步钻进野蔓缠绕、杂草丛生、荆棘密布的山林中。
山林无路,只能一点点拨开长满刺的枝条,一不小心就刮破了衣裳,划开了皮肤。
黄山、寰龢已是伤痕累累,却不能施法,真是举步维艰,困难重重。
黄山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吹了吹上面的尘土,说道:“水妹妹,来,先歇会儿吧。”
“土哥哥,我不累,”寰龢边找边说,“你说,这芝麻仙株到底长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了这么久,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黄山坐下道:“娘娘说,芝麻仙株千年才得以成形,聚了千年地气,又收天之精华,阴阳合体,已具灵气,许是见着我们会躲亦未可知,岂是容易就得的?来,先歇会儿吧。”
寰龢听了,觉得有道理,走到黄山身边。黄山扶着寰龢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
寰龢坐定若有所思,黄山只觉得寰龢的体香直扑鼻息,沁入心肺,顿时疲劳皆去,想了想,说道:“水妹妹,给我讲讲天庭的故事吧。”
“嗯,好的。”寰龢低头思量,“从哪儿讲起呢?不如,先说说九尾吧?”
黄山点头说道:“九尾猫?好啊。”
“九尾原来是……”寰龢刚开始讲话,突听得身后一股狂风,紧跟着“嗷”的一声怒吼响彻山林。
黄山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一只吊睛白额虎正虎视眈眈望着他们。
寰龢初时亦是一惊,稍倾,便展颜一笑。
黄山更为吃惊,恐那猛虎伤及寰龢,立即起身,挡在寰龢前面,全神贯注盯着猛虎。
猛虎望了望他们,昂起头张开血盆大口,一条血红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尖刀般的牙齿,黄黑相间的斑纹随着身体的晃动不住颤抖,一双绿阴阴的眼睛里射出威严的凶光,唇边的白须像钢针一般根根翘立。
“嗷”,猛虎怒吼一声,身子一躬一跃,整个身体便向黄山、寰龢扑来,似泰山压顶,如小山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