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吠空戏耍猛赤炓 五灵齐拜慈女娲
过了许久,黄山悠悠说道:“何况,你虽从天庭来,却实为凡尘所育,不妨碍我们……”话到此处,黄山又是语噎,只把寰龢搂得更紧一些。
寰龢似有意无意地悄声问道:“土哥哥,我教你的仙跑之法可好?”
黄山还沉浸在情绪之中,听到寰龢相问,忙回过神来:“水妹妹,那法子太好用了,此去姑射山路途并不近,若以我寻常脚力,定需费些时日。现如今,我只一日即可来回,可见仙术之妙啊,就连那五灵也难追上于我。”
说到五灵,黄山仍抱着寰龢不忍放手,只嘴里说道:“五灵应该到了,我们该去了。”
黄山说完却仍不撒手,片刻后,寰龢慢慢松开抱紧黄山的手,“土哥哥,我们是不是不该让娘着急?”
黄山不情不愿地只得松开寰龢,却仍牵着寰龢的手,从坡上下来,往芝麻滩而来。
二人携手顺溪而下,正欲转过最后一处山洼,却听芝麻滩上有人大喝。
“哪里来的红毛怪?你狗爷爷在此,容不得你撒野。”分明是吠空犬的声音。
“嗷,你这厮恁也无礼,我等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芝麻滩,有大事要做,你为何霸占此处?”
黄山一听,料想是赤炓和吠空犬起了冲突。只听吠空犬叫道:“我既已先到,就是此间主人,你来晚了,便是客人,如何未经允许擅自闯入?”
黄山闻听,慌忙放开寰龢之手,转过弯来,大步飞前。却见吠空犬手持骨棒,横立当场,与赤炓对峙着。赤炓怒目圆睁,赤发倒立。鹿女、千衣、百工业已赶到,站在赤炓身后,却并未上前协助。九尾猫站在一旁,却只偷偷发笑。
黄山大喝一声:“住手,莫要伤了彼此。”
吠空犬不等黄山声落,已跳开丈许,只剩赤炓站在当场,呼哧喘气。
吠空犬故意笑道:“哈哈哈,这厮竟经不得半点挑逗。”
鹿女、千衣同时喊道:“黄大哥,想不到你居然健跑如飞,早已今非昔比。”
赤炓劈声喊道:“黄大哥,你唤我等前来,却差点被这厮伤着,待我先烧他一烧。”
吠空犬:“红毛怪,你想烧我?且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哈哈哈!”
九尾猫:“犬儿,莫再撩他,你没看他已面红耳赤,急火攻心了?”
吠空犬:“即便我不撩他,难道他不是面红耳赤,急火攻心?我看他本就是一团火罢。”
九尾猫本意想劝吠空犬别再与赤炓斗嘴,却不想一句话又戳中了赤炓,赤炓气急败坏,又不得与她一个女流之辈相斗,便又要冲吠空犬发飚。
吠空犬却不理他,一道闪电劈到黄山面前:“黄大哥,我和猫儿在此,见他们到来,个个怪异,便想定是五灵化身,因只看到四位,有些疑虑,方才躲在暗处,以看个究竟。”
鹿女也紧忙解释道:“黄大哥,我等到此寻你不见,正欲打探,赤炓心急,想是四处莽撞才惹了这位大哥,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黄山见此状才放下心来,赶紧向大家招招手,“这却是黄山的不是了,只因我未向大家言明,女娲娘娘造人大计得上天玉皇陛下天恩,特封灵水仙子为大河之主,下届助娘娘一臂之力。”
黄山将寰龢引见给大家:“这位就是灵水仙子、大河之主。”黄山又指向吠空犬、九尾猫:“这两位是奉玉帝之命随仙子下凡的左右护法吠空犬和九尾猫。”
鹿女等正要与寰龢相见,却见芝麻滩边一株老树抖了一抖,申农已从树后闪出,向众人走来。
黄山看到申农,哈哈大笑:“哈哈哈,申农果真又是最后,只是你这次迟来,却苦了赤炓兄弟。”
申农苦笑道:“黄大哥习得仙跑之法,自是难追。”
百工只要见申农说话,必然要插上一插,“然也,然也。我们没有仙跑之法,你自是难追。”
赤炓听了百工之言,已忘了与吠空犬之事,转身瞪着百工,“申农何时追过咱们,他不过是在那树根里钻来钻去,绕都绕晕了,还能快过咱们?”
千衣咯咯一笑:“百工再怎么钻来钻去,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哪像你,看到这位吠空犬刚出来,便不问青红皂白冲了过去,那一骨棒不过是让你长记性的,咯咯咯……”众
人正在说闹,只听寰龢叫了一声,“娘,土哥哥回来了。”
众人顺势看去,女娲微笑着从芝麻滩一侧走来,寰龢迎上前去,扶着女娲。
黄山紧跟上去,向女娲拱手:“黄山见过娘娘,幸不辱使命,已将五灵化身唤来。”
黄山待女娲站定,便侧身向女娲一一介绍,“这位是御兽圣鹿女,这位是巧绝群百工,这位是百草魁申农,这位是佑鱼母千衣,那位气势凶凶的是霹雳神赤炓。”
赤炓见黄山向女娲拱手,又见女娲慈眉善目,仪态万方,早已敛了神气,听到黄山介绍,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娘娘在上,且恕在下不敬之罪。”
鹿女等皆向女娲跪拜,齐声说道:“若无娘娘现世,何来这万千生灵,我等又如何得以幻化而来,从今而后,悉听娘娘调遣。”
女娲微微一笑:“五灵既怀此善念,老身心下亦安,无须大礼,起来说话。重整凡尘,塑建人间乃老身宏愿,如今有尔等相助,千秋功业,指日可待矣。”
女娲待五灵起身,环视众人道:“老身已探明,芝麻滩黄土受日月精华,滋养甚厚,确为上佳之选。”
寰龢也环视众人,眼见势众,满意地点点头。
寰龢向女娲言道:“娘,女儿奉命去探母乳泉,见那泉口之水状如母乳,洁白如玉,饮之似甘露,洗之如凝脂,亦为上佳之选。”
九尾猫见寰龢说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娘娘,母乳泉确如仙子所说……”
吠空犬突然说道:“妙极,在母乳泉我可是看到了……”
黄山寰龢闻听此言,均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