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爱的成就感
大学的期末考试前两周图书馆坐满了人，苏晴雨占不到位置就会去教学楼复习，或者去荆楚那里开着暖风舒舒服服地学习。
荆楚大部分时间在训练，他假期不能一起回家，要留在这训练，年前才能回去。
他说，年前她生日前一定会回去。
想到好久见不到他，还没分开已经想他了，再过一周就是考试周，然后就放寒假了。
前几天肖丽还说，他们怎么还没过热恋期。
苏晴雨和荆楚待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在，就很舒服，很放松，就像空气的作用一样，必不可少。
最近几天，苏晴雨经常去荆楚住的地方，他训练完很少回寝室，在这里洗澡或做什么都很方便。
她有空就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他最近有些反常，平时训练不见面很正常，回来看见她就像发情似的，使劲折腾她。
过了这个周末，明天就开始考试了，苏晴雨在荆楚这复习，接到他的电话他没带钥匙让她开门，她没在家里等，恰好学累了，穿了羽绒服就出门去接他。
荆楚走到楼门口就看见了她，他身上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添了几处新伤，进了楼门，苏晴雨撩起他袖子，心里泛起心疼，他倒不在意，“没什么事，不疼。”
苏晴雨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还没等脱衣服，荆楚将门紧紧一关，将她捞过来就开始吻她，嘴唇，脖子，耳朵，下巴，她被吻得站不住，没亲一会儿，衣服也没脱，他的手从她羽绒服下端直接探进去，胡乱揉一通。
被弄得浑身酥麻娇软，她的嘴唇被封住说不出话，好一会儿她才腾出口骂他，骂得不痛不痒，她本来就不会骂人，“流氓……”
“我热……荆楚我热。”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脖子，求饶的语气，“等……等我把衣服脱了。”
荆楚开始脱她衣服。
“这件不用脱了。”苏晴雨面红耳赤地看着他脱掉她羽绒服，开始解她小衫的扣子，扣子解掉了两颗，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和凸在外面的白嫩肌肤，“你是到了发情期了吗荆楚？”
荆楚被她逗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里柔情和欲望肆溢，“好像真是。”
苏晴雨：“……”
不要脸！
荆楚将她扣子解开后，露出里面的一片春色，怕她着凉并未将衣服扯下来，就那样搭在她身上，他眼神落在那处，然后握着她的手解自己的衣服，“该你帮我脱。”
“……”
他外套脱下来，抱她到沙发上。
她以为结束了，“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吃你。”他将她按在沙发上，手上的动作继续，唇贴上她的唇，嘴唇慢慢下移，一直下移，像一只野狼，然后手开始扯她的裙子。
今天她穿了厚的肉色打底裤和过膝的裙子。
裙子被他扯到膝盖下，他的手掌碰上着她的打底裤，停在她裤腰处，转而调整了方向抚在她身后。
他今天很放肆，而她还在好奇他怎么停了，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只觉得自己的裤子离开了腰部，离开了大腿，褪去的地方感到淡淡的凉意。
她浑身都是发软的，他的手触到她大腿内部最敏感的地方时，她情不自禁叫出声，“你混蛋……“她眼睛湿湿的，身体的反应很强烈，她有点难受，却知道他不会继续往下进行，心里复杂，身体感受也很复杂。
他此时就像个混蛋，“好喜欢听你骂我，继续！”
她好热，好热。
“不要了……荆楚，我好热……”
荆楚又折腾她一会才放开她。
他帮她把衣服穿好，动情地看着她。
她一副被蹂躏的模样，头发有几丝凌乱，眼里水光褪去，眼神却不同于刚才，“下次你能不能不动？”
他疑惑地望着她天真无邪却动了情的眼眸。
她说：“我来。”
她又说：“我觉得，你这样好不公平。”
她豪言壮语后，他眼底刚下去的情欲又浮上来，最后只是笑着应了，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他回忆刚才做过的那些事。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会让他这样。
苏晴雨去厨房做吃的，荆楚在卫生间好一会儿才出来。
“你最近怎么了？”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一脸微红。
他说，“还有一周你就走了，很久见不到我，现在留下些深刻的印象，你回家后想我了，就好好回味。”
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苏晴雨捂着耳朵往前走。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荆楚扯住她的帽子，将她的手掰开，继续他少儿不宜的发言，“我也会好好回味，每天想你一万次。”
她难以置信。
越来越不像话。
这个男的越来越过分。
平时若她说要主动来，就会显得很天真，他说这种话，特别流氓，她比不过，比不过。
他们恋爱之前，一切都不一样。
他虽然那时候喜欢逗她，比这个时候正经多了。
她不是不喜欢，就是……得适应一下。
这次见过面，下周她要忙考试，再见面……她走那天不知道他有没有空，也许是一周后，也许是过年那时候。
他送她到寝室楼下，临近放假，女寝楼下腻腻歪歪的情侣越来越多，荆楚从来不会在这里对她怎么样，最亲近的也就是拉拉手，抱一抱，她都脸红得不行。
到了没人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苏晴雨觉得很感动，他了解她不喜欢什么，不会做让她觉得别扭的事。
苏晴雨和他告别前，视线定格在他的胳膊上，还有他的脖子，脸颊，那些淤青处，他自从训练以来，身上就没完全好过，现在只是前期，听他偶然间提过，到了假期，应该会加大训练强度。本来计算机系学业就忙，还要拿出其他时间训练。
今天他一直在对她肆无忌惮地耍流氓，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说辛苦这件事。
寒风吹得她脸蛋通红，“假期你要一直训练啊，训练是不是很辛苦？”
他手掌捂着她通红的脸蛋，将手掌心的温热传到她脸蛋上，说天冷说话会出现白雾，“不辛苦。”他更加认真，眼带微微笑意，话语中没了挑逗，变得云淡风轻了些，“这有什么辛苦的，没有想你辛苦。”
她早就知道了。
他总爱用这种淡淡的语气说出心里比较重的东西。
那，是辛苦重，还是她重？
好像是什么都行，只要他好。
-
苏晴雨坐上回家的列车。
寝室群里开始聊假期去哪里玩。
放假了没有了紧张的复习和烦乱的学业压力，突然放松下来，她的大脑腾出空思考别的。
她扫了一眼群，从头翻到尾。
放假，旅行。
回到了家，妈妈应该不会让她到处跑去玩。这学期在大学过得很自由，离家越近，那些浓浓的压抑感越多，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好好调整了一下心情。
他现在应该在训练。
荆楚那天使劲揉她的脸，玩笑着说她是“一生要强的女人”，亲热这件事都想占上风。
他努力，她就想更努力，她想跟上他，更想自己也能发光发亮。
他家境那么好，明明有很多条退路，却从不给自己退路，以此为热爱，为对生命的热情。
她也想找到她的路，她的路在哪？
她只知道先把自己专业能力提升起来。
上学的好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未来。
坐车望着窗外太容易引起万千感概，从个人思考到人生，从爱情思考到未来，将所有的东西都思考一遍，到达目的地，拉着拉杆箱迈出来时，看到一片蓝天白云，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心里落下沉甸甸又怅然的重量。
……
寒假学校里学生走的差不多了，荆楚寝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收拾出来行李拿着东西打算这些天去租的房子那里住，下午他就要正式进入集训。
他拉着箱子，轻飘飘下到一楼，随意扫了眼，整个校园空荡下来，男生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个子和苏晴雨差不多，他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苏苏发消息。
荆楚：到家了吗？
他将手机放到口袋里，往出走，走到门口，那女生忽然转过头挡住他的去路。
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看起来战战兢兢。
荆楚停下来，好久没听见声音。
他礼貌询问，“你找我？”
女生害羞地点点头。
是个极其内向的女生。
“我们一个系的，上……上次临时分组，程序写错，你帮……帮过我。”
荆楚迅速回忆，好像是有一件这样的事，记不太清了。
女生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很小，却又像鼓足了勇气，“我喜欢你。”
荆楚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稍带礼貌果断拒绝，“我有女朋友，你还是换个人喜欢比较好。”
女孩眼有泪光，停在那处。
荆楚走出几步，突然想那天苏晴雨说过的话——“就特别内向的人，就想我当初那样，特别害怕被喜欢的人拒绝，如果鼓起勇气表白，真的挺了不起的。”
荆楚停下来想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
拒绝人这件事他身经百战，轻车熟路，从不会有丝毫不忍心，他觉得果断拒绝才是负责的表现。
想起那天苏晴雨说的话，他想再说些什么。
女孩听到停下来的脚步，也转过身。
荆楚声音不再那么有距离感，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温度，“不是因为你不好，所以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拒绝难过。”
他说完转身离去，女孩不哭了，呆愣着站了很久，收起了那个信封。
荆楚一直训练到月底除夕之前那几天才能回家，荆齐升作为知名大学的教授，因为学术交流的事情，年前也去了江城市，本来是要一起回家，但最终是一个人回来的。
宁芸芳不解，“荆楚呢？你儿子没回来？”
荆齐升脱下外套，凑到老婆身边，“那小子，说要学做烟花，在老宋烟花厂呢。”
荆楚确实做了烟花带回来，都是有正规许可的。
但不是给家里放的烟花。
他把带回来的礼物和年货送去许承宇和禹淋溪家，就去找苏晴雨了。
除夕前三天，是苏晴雨十八周岁的生日。
肖丽聚齐了所有人给她庆祝，苏晴雨和荆楚却迟到了一个小时，两人手拉着手，浓情蜜意地从门口进来，像是刚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小时前。
荆楚将苏晴雨约到江边，那个高中时他们经常来的地方，在桥上，美景一览无余。
因为即将是除夕，整个城市很多地方挂着红彤彤的灯笼。
今年苏晴雨一家在城市里过年，初一才回老家。
苏晴雨刚到这里时，荆楚似乎等了很久了，他望着河面上空，好像在等什么。他侧脸轮廓分明，灯火阑珊下，一眼回眸，就能看见她。
他好像故意没回头，等着她主动上前。
她踏着桥面的光，蹦哒着跑过去，“我来啦！”她拉着他的食指，站到他前面，“肖丽已经在等我们了，我们走吧！”
她拉着他走，没拉动。
“等一下！”
“嗯？”
夜色下他深情款款，他将她拉过来，让她身体换了个方向站，面对河面上空，他神秘兮兮地说：“拆了礼物再去！”
她学着他往日里的说情话那种不要脸的语气，“我的礼物不是你吗！”
霎那间，河面上空绽满了烟花，各种颜色，各种样式。
“好漂亮啊！”
她按住那双环住她腰间的手。
这场烟花，是为她而绽放的，就显得很不平凡。
她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她已经觉得很棒了。这个十八岁的生日，因为这场烟花，她也跟着绽放。
烟花停下来没几秒，又来了一波！
天空上绽放出她名字的首字母，然后出现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她呆愣着看向不远处的天空，还有随即出现的那几个字字母“j love s”。
一直到烟花结束，她久久难以平静。
她转过身，眼里有万千星辰，“你什么时候定制的？”
他满眼笑意，“我做的，喜欢吗？”
她疯狂点头。
“本来想用汉字，把你名字挂上去，就写‘苏晴雨我荆楚爱你’。”他突然笑出声，“怕你打我，就写了首字母。”他继续说：“想了很多种方式，在想要不就用无人机，最后还是觉得烟花比较好。”
他们一起往与肖丽约好的店里慢悠悠走。
那一幕，苏晴雨可以记一辈子。
以前的她，会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些，那些只适合发生在偶像剧里，童话故事里，总不会是她身上，一辈子都不可能。他一次又一次攻陷，她习惯了他无所顾忌的热烈。
她越来越喜欢！
“了不得！”她开起夸夸模式，“我男朋友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
他浪荡一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你男朋友在很多方面都挺厉害的！”
她好像听懂了，扯开他的手，“讨厌！”
“我说什么了就讨厌？怎么脸红了！”他开始逗她，逗了一路。
她开心，那可是他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