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战场（3）
学习是件耗精力的事，经常到晚自习第一节下课就饿了。
肖丽捂着肚子趴在课桌上，“好饿……”旁边递过来一盒牛奶和一袋饼干。
肖丽盯着着零食，两眼冒光，“你还有存货！”
荆楚喜欢往她书包里塞零食，除了牛奶饼干，还有水果，就是那些算得上健康的零食，然后将她书包里的辣条诸如此类的垃圾食品偷偷拿走。
他不吃垃圾食品，她想，应该就进了蒋运肚子里。
肖丽没吃饱，叫着徐梦梦去超市，问苏晴：“吃什么？”
苏晴雨想了想，“两份酱香饼！”
肖丽挑了挑眉，“要不要我帮你送过去？”
“我自己去。”她眼里带笑。
这节自习课下课时间久，她拿到酱香饼，还有时间给他送过去。
两份都给了他。
他倚在后门，不管不顾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下节课数学测试！”
“啊？”她惊吓到，嘴巴张着，然后被荆楚塞了一块饼，“嗯……唔……”
他笑着说：“考不好，肩膀借你哭！”
“真贴心！”她咽下去，瘪嘴，“考砸了我也不哭。”
哭来哭去很丢人。
果然不出所料，她考砸了。
她状态调整过来了，但成绩还没有。
数学老师再次找她谈话。
她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试卷，抬起拎到与视线一平。
不就是数学吗！
你给我等着噢！
身体里似有抗体般，她努力打掉那些杂念，回想莫霖老师讲过的“焦点法则”。
把焦点放到想要的事情上！
对！
周末和其他休息的时间，孙艺梅看她看得严，偶尔才能抽出时间找荆楚学习。
高三课程紧，他们聚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太多。
周六早上，她睡眼蒙眬醒来，收到了他的信息
荆楚：来我家，方便吗？
他还是这么喜欢挑重点说，苏晴雨看着这消息，愣了会，没办法不想歪，随后又来了条信息。
荆楚：来学习。
孙艺梅上班走后，她也出了门。
她需要荆楚给她补习，好久都没有正经地一起学习过了。
数理化是她的弱项，也是荆楚的强项。荆楚喜欢逗她，有时候喜欢撩她，但到了真正学习的时候，尤其是现在高三，他很认真，也会有恰当的严厉，他很会教，看得出她的难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做不出题的关键点。
荆楚家客厅里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本书，习题册……
荆楚给她整理了难点，里面每个类型题都有题目，她认真思考着。
荆楚在桌子另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书，很少会有人在高三复习，每天抱着语文书看。
苏晴雨感觉有点奇怪，“你看了好久语文书。”
荆楚: “背课文！”
“哦。”她觉得不对劲，他的表情，不像在看古诗文，那表情像在看……情书。
她又瞅了瞅。
那是……
“谁的语文书？”
荆楚淡淡说道：“你的。”
她立刻不淡定了，慌张地上手抢，“你怎么还偷看我的书。”
荆楚举得高高的，她够不到，然后爬上他的腿，伸手去拿。荆楚怕她摔倒，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哦，你的？”他故意逗她，“上面写的都是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是我的书。”
她脸红透了。
抢累了不再抢了。
“暗恋我这么久了啊……”荆楚抱起她，放到沙发上，压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耳朵，“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题没做完，先去写题。”她挣脱，挣不开。
“这么喜欢我啊！”他在她脸颊上一边亲了一下，眼神里满是被激起的情愫，“书归我了，我的给你，答应我就放过你。”
“好好好，答……答应。”
她不想在这里被他按在沙发亲，万一……万一有人回来。
荆楚放她继续做题，然后将那本语文书放到自己书包里，把自己的书塞进她的书包里。
她也有一个好奇的问题，无意间听到班级里男生聊的话题，原本她并不在意，和他在一起后就开始好奇。
荆楚此时正在敲键盘，苏晴雨停笔看了他好一会儿，“荆楚，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荆楚看了眼她手里的数学卷子，“问吧！”
“就是，我纯属好奇啊，你们男生真的会那什么吗？”
“什么？”他没听明白，应该是没想过她会问这方面的问题。
“就用手那个……”
他突然明白过来，看着她，眼神有了变化，变得意味深长，扯了下嘴角，喉结滚动，时间沉静了一秒，“苏晴雨！”
“我真的好奇，你就告诉我嘛！”
“学习！”
“哦！”
没过一会儿，未满足的好奇心又浮上来，她锲而不舍追问：“那你们是多久一次？几岁开始的啊？”
荆楚真的佩服她，亲一下害羞得不行，这种问题问得这么得心应手，还瞪个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你。
“过来！”
她以为这样私密的问题要小声说，蹦蹦哒哒地坐到他旁边。
“这是你该好奇的？”
“你别不好意思啊！”
“我是不好意思吗？”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问你，又不能问别人。”
有时候她直白地可爱，他看着她有点忍不住，想咬她。
听到她说别人，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问谁？”
苏晴晴撅起小嘴，“我真的好奇。”
他一把扯她过来，带到自己怀里，她坐在他腿上，他握着她的右手，嘴角闪过一抹坏笑，将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故意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这么好奇，要不试试？一个星期没……”
苏晴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刚好碰到那里，她脸红到耳根，浑身都在发烫，一把推开他，“流氓！”
这个男的脸皮这么厚怎么可能不好意思，是她想错了。
荆楚：“我们俩谁先流氓的？”
她头埋在桌子上，嘴里碎碎念，“耍流氓，还不告诉我，臭荆楚，烦人，烦人，哼！”
“行，把卷子写完，就满足你好奇心。”
她立刻停止碎碎念，开始做题。
她想了想，解释说：“我就和你探讨一下人体生物学知识，要是真的在这里那什么，才是耍流氓。”
还解释了一下。
他突然就想告诉她了。
他向后靠着椅子，嘴角扬起，“从喜欢你开始的。”
她没抬起头，他看见她脸红了。
“一周几次……”他拖长音。
“别说了，我……我不想知道了。”
“可是我想和你探讨人体生物学。”他绕过桌子，凑到她旁边，戳了下她柔软的脸蛋。
她抬起头，捂着脸颊。
他看着她。
真可爱！
“没骗你，真是从……”他没说完，嘴巴就被她捂住了。
他挪开她的手，声音正经了些，“有这方面欲望才正常，你应该开心你男朋友是个正常男人。”
不仅正常，还挺不要脸！
还说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嗯……”要强心驱使，她故作淡定，“知道了。”
后面他没在打扰她学习，学习时间很紧，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和他一起学习一点都不枯燥。
“阿姨现在还不让你出来？”
苏晴雨点了点头，这正是她苦恼的，她很需要荆楚给她补习，时间只能东拼西凑。
“荆楚，站那别动！”他送她回家，路上经过一座雕像，她拿出手机给他拍照。
她很喜欢拍照，手机里有很多照片，少部分是景色，大部分是他，各种角度，拍得极好。
待到周末，他们六个再次聚到一起。
约好去逛最近很有名的夜间集市。
他们约在附近的公园见面。
肖丽和苏晴雨想到的公园。
“苏苏呢？”荆楚走到肖丽旁边。
肖丽指了指秋千上的倩影，“你的小娇妻，那呢！”
听到这称呼，荆楚满意地笑了笑。
肖丽接了个电话，“他们到集市了！我们也过去吧！”
荆楚走去秋千旁叫苏苏，“走了，我的小娇妻！”
苏晴雨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
“说什么呢！”她打他。
然后转头看着肖丽，肖丽正朝她略略略，然后跑掉了。
苏晴雨去追肖丽，荆楚在后面跟着。
肖丽打量了她一下，眼睛定格在苏晴雨心脏处，慢悠悠地说：“苏苏，你那是不是……大了？”
苏晴雨顺着肖丽的眼神，反应了两秒，咬牙切齿，“肖——丽。”
服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女的！
“好，不说了。”
苏晴雨偷偷扭头，荆楚跟在他们身后。
应该没听见……
集市上人很多，他们汇合后，从集市一头往另一个尽头走。
禹淋溪和许承宇走在前面
荆楚在后面牵苏晴雨的手，被她挣脱掉，他狐疑地看着她，一脸问号。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眼眸中带着祈求。
他心一软，在后边跟着。
他只在后面跟着他们，确切地说，是跟着她。
“带钱了吗？”禹淋溪有不带钱的习惯，荆楚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两个一百元，然后把钱包给她。
苏晴雨和他有一些距离，回头恰好看到这一幕，禹淋溪拿着荆楚的钱包，蹦跶着开心地从她身边走过。
集市上灯很多，几束灯光打在她的侧脸，染上红晕，她的发用那根他送的玉簪簪起，穿着素净质朴，带着她特有的美，她的唇角微微扬起。
他看着不远处她的侧影，看了好久移不开眼。
她更爱笑了，也更好看。
其他人走到前面渐渐不见踪影，她在原地转圈，像在等他。
荆楚想起刚才这小丫头不让他牵手，心里有点不好受，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的旁边站着一对情侣，男生搂着女生很亲昵。
她转头找人，他也在看着她。
她见不到其余人，似乎走丢了，身后有他紧紧跟着。
她害羞地扭过头，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右手就被他牵住，拉到了别处，几步走到集市外，一个阴暗角落，他将她抵在墙上。
很久没出来玩，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为了高考，为了未来。
荆楚将她按在墙上，从眼睛吻到鼻尖，脸颊，嘴角，然后到脖子，他总爱这样亲她。
没几秒，她呼吸开始急促，腿发软，手臂自觉地搭上他的肩，借力站住。
她极度好奇，同样是初恋，他怎么会的这些？
他深吻着，欲念使然，手探进她的后腰，想往上，忽而停下，他呼吸贴近她的耳边，喘着隐忍的粗气，低哑着问了句：“行吗？”
苏晴雨此时脑子被他吻得很懵，他每一个吻都带着电流，一会轻一会重。
不是没谈过吗……
男生都是这样无师自通吗？
她忘了回答，他接着吻她，似是想将她吻得迷乱。
今天她好好感受了一下他的吻技，眼泪不自觉往外冒，生理反应让她本不想流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他又问了句：“行吗，宝贝儿？”
她忘了这是在外面，稀里糊涂点头应了句，“嗯……嗯……”
荆楚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裹得她严严实实，这处角落一个人没有，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他唇贴着她的脖颈轻笑，笑得有一丝浪荡，他的手顺着后腰往上探，触及之处都是她的敏感点，她的心脏狂跳，呼吸不稳，口中不由自主地唤着他的名字，“荆楚……荆楚”，声音软软的，叫得他欲念更强。
她刚开始的确不清楚他那句“行吗”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的手触到她内衣扣子的时候拐了弯，手掌滚烫的温度贴在她的胸前，她人比较瘦，胸却很有肉，荆楚忍住手没再往里探，慢慢轻抚露在胸衣外面的那部分。
惊得她叫了声，“啊……”扶着他肩的手臂更加用力。
随即她感到那股手掌的力道变重，开始揉捏，她的腿更软，脑袋要炸掉了。荆楚唇上的力道变重，一下一下地吻她的唇，搅她的舌。
似沉入海，身体漂浮着般，她的意识混乱，身体的变化，变得很舒服，有些陌生，无法自拔，想要更多。
荆楚动作变慢，闭上眼睛在感受着什么，浪荡地浅笑，低哑贴着她耳朵，“好像是变大了……”他在她耳边轻语，似有若无地自言自语，声音有点颤抖。
他抱过她很多次，抱的紧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她胸前那处。
她终于知道他刚才在笑什么。
也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听到了，就刚才。
“荆……荆楚。”
“嗯。”她叫，他就应。
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东西突然松了。
“开了。”
荆楚停下。
她的内衣不小心被他弄开了。
她羞愤地打他，轻轻地捶了几下。
荆楚收敛了些，然后厚脸皮道：“我帮你。”
“我自己来。”
“别动。”他把她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上，双手伸进去扣，唇角靠得她很近，几乎贴着她的侧脸，“我弄开的我负责。”
她没有力气反驳他的胡搅蛮缠，也不抵触他这些流氓的行为，由他去了。
两只手在后面动，头抵在她肩头怀里，她脸颊发烫。
“好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眼角的水渍，轻轻擦掉，“吓到你了？”
“没有。”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被吓到。
荆楚将她抱在怀里，他们的恋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一次这样放肆。
“不喜欢就告诉我。”他下巴抵在她头上浅笑，“对不起，这次没忍住。”
这样的流氓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专情。
真可爱啊……他捏着她的小脸，望着她很久。
荆楚：“能亲我一下吗？”
苏晴雨：“不是刚亲过吗？”
荆楚：“那都是我在亲你。我还要帮你穿衣服，不亲一下我？”
这男的脸皮真厚。
苏晴雨又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都是他主动，这样也不太公平。
“头低一点。”
他听话地低下头。
她盯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没有经验，生疏地吻到他的唇角，偏了，然后贴着他的唇往中间蹭。
这个动作让他很心动，又想抱着她深吻，然后再一次忍住。
再亲就真的忍不住了。
唇离开。
她脸红扑扑的，“我……我没经验。”
他搂她入怀，贴着她的心，两颗心越跳越快。
怀里有她，忽而觉着心里很踏实，很幸福。
心被收服了，是他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