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炼药，都试一下

    这小洞甚是奇特，其内宽窄一致。唐陌爬出十余丈后，见前方已至尽头，便放缓了动作。她谨慎地靠近出口，一眼望去，不禁怔然，深吸一口气。

    此处乃是火溶洞，无数锥形之石倒挂其上，表皮干裂，似随时都会崩碎脱落。地面本是漆黑一片，然有条条红岩交错，将此地映照为褐色，热气较之外面，更是强烈数倍。

    不远处，有一副巨大的骨架，长约八九丈，唐陌一眼便认出，这应是蛇骨。

    在那蛇的头骨上，有一根手臂粗细的骨角，颜色同样漆黑。

    如此巨大的蛇，唐陌前所未见。她曾隐约听阿公提起，在很久以前，乌龙山上有一种蛇兽，异常凶残，此种蛇头部有角，被称为角蛇，其角锋利异常，常被部落作为上供宝物。风塘部落中，便有一只角蛇的骨角，乃历代族长传承之物。

    “莫非此便是角蛇？”她目测了一下那蛇的骸骨，又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小洞，心中已有答案。

    唐陌小心翼翼地从身后的背篓里拈起一片草药，轻轻一抛，那片草药便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向着下方缓缓飘落。当它接触到地面时，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仿佛是被高温炙烤所发出的痛苦呻吟。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那片草药逐渐失去水分，变得干瘪枯黄。

    唐陌接连又试了好几次，仔细观察着每一次草药落地后的变化，终于对这块土地的温度有了大致的了解：虽然此处地面的热度颇高，但只要避免直接触碰那些红色岩石，自己还是能够忍受一段时间的。

    唐陌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爬出藏身之处，然后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刹那间，双脚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传出阵阵“滋滋”声，一股滚烫的热气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唐陌咬紧牙关，强忍着炙热带来的不适，心中暗自庆幸：还好，短时间内脚底并不会被灼伤。

    唐陌不敢耽搁，背上装满草药的竹篓，加快步伐向前迈进。她一边走，一边暗暗揣测：这里或许与黑炎峰的内部相连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一个适合淬炼丹药的绝佳之地。

    没走多久，前方视野忽然开阔起来，放眼望去，一片空荡荡的景象，让人不禁心生迷茫。四周弥漫着浓郁的热气，比之前更为浓烈。唐陌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脚下传来的灼灼热度正在不断攀升。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原本抬起准备落下的脚，却在瞬间停住。就在这时，一股炽热的气流猛地喷涌而出，让唐陌不禁惊叫出声，并连续向后退却几步。她的双眼瞳孔急剧收缩，只见一股如手臂般粗壮的火焰从前方地面的一个凹陷处轰然窜出，瞬间将整个溶洞都映照在熊熊火光之中。

    唐陌倒抽一口凉气，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后退缩，一直退到了洞穴口方才停下脚步。然后，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那个方向，整整观察了半个时辰，直到那团火焰逐渐熄灭。然而，没过多久，另一个低洼处又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唐陌紧紧盯着那些不断喷火的洼地，眼中渐渐闪烁起明亮的光芒，同时还流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34;这里果真有火！只是，它并非持续稳定地喷发，而是断断续续地出现&34; 唐陌在经历过最初的喜悦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惋惜。

    虽然说从山顶直接进入这座山的内部可能会找到更理想的位置，但这个地方最大的优点就是够隐秘，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自己也能够迅速脱身。那就把这里当成我的第一个淬炼丹药之地吧！想到此处，唐陌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并向四周打量起来。

    火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还差一只荒鼎。不过没关系，我完全可以亲自动手制作一只！唐陌的视线移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着的石块之上。

    这些岩石在这里存在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居然都没有被熊熊烈火焚烧成灰烬，想来必定拥有极强的耐热性能，或许真的可以用来淬炼丹药呢唐陌一边挠着脑袋思考着，一边挪动了一下脚边的药草，然后纵身一跃，重新跳回洞中。他挑中了一块看上去颇为合适的大石头，略微迟疑片刻之后，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石头表面，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感受到太过炽热的温度，仅仅有些许温热。

    确定以这块大石为材料后，唐陌取出自己的药刀。此刀锋利异常，她时常拿出来打磨。唐陌用尽全力，持此刀向那石块摩砍。

    这是一个枯燥的过程，唐陌没有丝毫厌烦，只是在摩砍中，她突然灵光一闪，看向不远处蛇的骨头，尤其是其头骨上的黑色角。

    她略作思索，快步走去，在那头骨附近查看了许久，然后在蛇骨头上敲了一下。这一敲之下，只听到哗哗声回响，碎末中唯有一块黑色的骨角没有粉碎。

    “此角果然很硬，我刚才就在疑惑那蛇是如何钻进来的。”唐陌捡起那骨角，在一旁的墙壁上一划，立刻划出一道缺口，这一幕并未让唐陌感到意外。

    “就是不知道当年这角蛇为何非要从外面硬钻进来。”唐陌想不明白，拿着那骨角走到大石旁，继续摩砍。

    有了此角的帮助，数个时辰后，一个与唐陌记忆中荒鼎有五六分相似的淬丹石炉成型了。唐陌还多做了一个盖子，可以保持荒鼎内的热气不外散。

    &34;先尝试一下！&34; 唐陌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满脸兴奋地推着那个刚刚制作完成的荒鼎朝着那些坑洼不平的地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托举着的是整个世界一般重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情绪，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默默地开始了漫长而焦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数个时辰之后，在经历了无数次火焰的喷涌后，终于，在离唐陌不远的一个坑洼处，一团熊熊烈焰骤然爆发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唐陌毫不犹豫地使出全身力气猛然推动那座淬散石炉，让它以最快速度冲向那团正在燃烧的火焰。荒鼎如同一颗被点燃的流星般迅速坠落，准确无误地覆盖住了那个正喷吐着火舌的坑洼。

    此刻的唐陌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紧紧握起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成败在此一举——能否成功淬散，完全取决于这座荒鼎是否能够经受得住如此高温的考验。

    没过多久，那座石炉便开始变得通红，滚烫的热流向四周扩散开来，伴随着阵阵清脆的咔咔声响回荡不止。唐陌不禁心头一紧，只见石炉的表面浮现出无数道细密的裂痕，但过了好一会儿，这块石头都并未崩碎开来，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34;一个时辰每一次淬丹仅有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恐怕还是有些不够啊&34; 唐陌眼神深沉地思考着，为了能够成功淬散，她可谓是绞尽脑汁。

    &34;或许可以这样做！&34; 唐陌后退数步，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她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选择站在距离地面尚不算太过炽热的位置，双眼紧紧盯着那些凹凸不平之处，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视了整整一天。

    而那块石头制成的荒鼎，在此番严峻的考验面前竟也表现得十分坚韧，经历了数次熊熊烈焰的猛烈冲击后，依然稳稳当当、毫发无损，并没有破裂的迹象。

    这些地表小孔中喷涌的火焰，虽有规律，却也无规则可言……一日后，唐陌手持骨角，身形一闪，来到坑洼之地，迅速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将其中一个坑洼小孔与荒鼎下方相连。

    她动作不停，连续划出六道沟壑后迅速后退。不多时，当一个坑洼小孔内爆发出火焰时，有大量火焰顺着地面沟壑流入石炉下方。

    “成了！”唐陌观察许久，寻得空隙又划出五道沟壑，继续观察整日，确定自己的方法大范围延长了炉火后，才放心下来。

    在她的观察中，曾有数次多个坑洼同时爆发火焰，若连接错误，恐有危险。

    解决这两个基本问题后，唐陌便静下心来，依照记忆中的画面，在这火塘峰内，开始了她此生首次的淬散。

    每天所吃的食物，都是唐陌外出打到的一些小型野兽。她会把这些猎物拖回到这个地方，然后利用现成的火种将其烤熟食用。此外，还有一件关于黑塘部阿公的重要事情。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当唐陌外出狩猎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自己部落中的一支猎队。于是，她便趁机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他们。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这块原本宁静的地方开始不时地传出懊恼的声音。原来，在这半个月的漫长时光里，唐陌的双眼变得通红无比。她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但令人遗憾的是，竟然没有一次能够获得成功！

    她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然达到了凝塘境第一层，而且还成功凝聚出了两条彩线。只要能够将第二条彩线彻底凝练完成，那么她就能顺利晋升至凝塘境第二层。

    而当她步入第二层之后，根据唐陌所得到的塘像传承记载，那时的她将会拥有施展首个塘术的能力！

    这对唐陌而言，简直就是梦寐以求之事，同时也是支撑着她一直坚持不懈地炼制丹药和矿石的源动力。

    然而，面对眼前这整整一个月时间里连续不断的淬炼失败，唐陌不禁感到无比沮丧甚至近乎绝望。但她内心深处那份与生俱来的执拗劲却又使得她不甘愿就此轻易放弃。

    “我才不信会这样！”唐陌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背起装满药草的竹篓毅然决然地出门采药去了。回来之后，她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新一轮的炼制当中……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时间就这样流逝着，转眼间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在这个炎热的午后，唐陌面容憔悴、头发散乱地站在那座古老而神秘的荒鼎前，眼神迷茫且疲惫不堪。此刻，她的手上紧紧握着两种鲜红欲滴的草药，它们分别有着六片花瓣和五片花瓣。

    &34;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呢&34; 唐陌心里暗自思忖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深知自己不能再浪费太多时间去思考，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于是，她狠狠咬了咬牙，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与不安嚼碎一般。

    &34;大不了都尝试一下!&34; 唐陌紧紧咬着牙关，毫不犹豫地将那朵有着六道花瓣的红色草药扔进了面前巨大无比的淬散石炉之中。

    这株神秘的六瓣草药，乃是她之前在一片泥泞沼泽深处艰难寻得的奇珍异宝。据说当它盛开之时，会释放出一种奇特的力量，使得人体内的鲜血仿佛被点燃一般炽热难耐。

    就在那草药与荒鼎底部浓稠药汁接触的一刹那，唐陌清楚地看见一道耀眼夺目的妖异红芒骤然在荒鼎内部爆发开来。然而，她并没有立刻盖上荒鼎的盖子，而是迅速挪动脚步，绕过敏感的荒鼎，来到地面上那些涌动着熊熊烈焰的沟壑旁边。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和深思熟虑，唐陌挑选出其中几条火焰最为猛烈的沟壑，并用手中锋利的骨角横向划过，硬生生地将它们截断开来。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暂时阻止更多火焰进入荒鼎，从而更好地控制整个炼制过程。

    此时此刻，地面上原本就纵横交错的条条沟壑数量比一个月前明显增多了许多，而且每一条沟痕上都布满了宛如狰狞伤疤般的印记。这些都是唐陌在过去整整一个月里不断摸索、实践所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以及独特创新的操控手段。

    此时此刻，唐陌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的目光紧紧锁定荒鼎，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经过整整一个月的细心观察和研究，她对这里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在这个特定的时间段、这个特殊的位置，至少能保证半个时辰的相对安全，无需担忧其他事情干扰。

    时光悄然流逝，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唐陌毫不犹豫地迅速后撤，与荒鼎保持一定距离。就在她刚刚离开原地之际，一股巨大的热浪伴随着熊熊烈焰猛地从地底喷涌而出，宛如火山喷发般壮观震撼！

    眼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然而唐陌却并未被吓到，尽管汗水早已浸湿全身，但她依然坚定地凝视着那座荒鼎。凭借着一个月以来积累的宝贵经验，她深知接下来还需等待大约七八个时辰才能见证最终的成果。

    在此期间，她必须全神贯注地留意鼎中药汁的微妙变化，并及时调整火焰的强度。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而最为关键的一步，则是在最后关头准确无误地盖上荒鼎盖子，让内部的热量瞬间飙升，从而成功凝聚出珍贵的药石。

    这样复杂而精细的操作流程，唐陌已反复演练过上百遍。如今再次实施，她动作娴熟流畅，宛若行云流水。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荒鼎内逐渐升腾起一股红色雾气，此雾气无味，却闪烁着诡异光芒，唐陌见后，只觉体内血液流速加快。

    她数次改变火焰强弱，直至夜幕降临，唐陌双眼已布满血丝，一整天的时间，她几乎都用于炼制此药石，如今前面一切顺利，只差最后一步。

    透过红色雾气，唐陌隐约看到荒鼎内药汁所剩无几，正不断冒出气泡，每一次气泡破裂，都会有红雾升起。

    “差不多了！”结合此前无数次失败的经验，唐陌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抓起身旁的荒鼎盖子，快步上前，迅速将其盖在荒鼎上。

    盖子盖上的瞬间，闷闷的轰鸣声在火溶洞内骤然回响。

    “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次了！”唐陌盖上盖子，喘了口气，后退几步，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她深知，自己该做的都已做了，成功与否已非自己所能决定，一切只能看运气。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荒鼎内的轰鸣之声骤然增大，持续九响后逐渐平静下来，除了荒鼎下的火焰仍在燃烧，再无其他声响。

    唐陌并未睁眼，继续养神，静静等待。待火焰喷发间隙，荒鼎下火焰散去的刹那，唐陌猛然睁开双眼，起身大步走去，右手抓满隔热草药，用力推开荒鼎盖子。

    在盖子开启的瞬间，一股红色热浪骤然喷涌而出，但唐陌早有防备，几乎在打开荒鼎的同时，她便迅速后撤避让。

    等待片刻，待红色热浪逐渐消散后，唐陌心跳加速，怀着紧张与期待，她缓缓上前，凝视着荒鼎内部。

    荒鼎底部，静卧着三粒赤红色的药石！

    唐陌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出，激动地坐在一旁，仔细端详这仅在记忆画面中见过的奇异之物。

    这种圆形药石，令唐陌爱不释手，她放在鼻尖闻了许久，可惜并未嗅到丝毫药香，反而隐隐透出些许淡淡的血腥气息。

    药石似乎异常脆弱，唐陌甚至感觉稍一用力，它们便会化为粉末。不过，对于这一点，唐陌并未过多在意。

    “历经一个月，总算成功炼成一次！”唐陌越看越喜，意欲尝一颗试试，却又犹豫了一下。

    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脑海中浮现出采摘六花瓣红色草药时的诡异一幕。

    “既然这种草药能炼成药石，那么另一种不知是否可行……”唐陌沉思片刻，将那三颗药石珍而重之地收好，取出了五花瓣的红色草药，继续进行淬散。

    数日之后，唐陌终于踏出了那个她已多日未曾离开的火溶洞。当她再次见到外界的阳光时，双眼不禁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长久沉浸于溶洞中那片火红世界，此刻面对如此耀眼的光芒，她难免会有些许不适应。

    唐陌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深吸几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充盈肺部。待到双眼逐渐适应了外界的光亮，她才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环境。确认安全无虞后，她方才缓缓沿着陡峭的山峰往下攀爬。

    下山途中，唐陌始终保持高度警觉，动作迅速敏捷。幸运的是，这一路并未遭遇任何危险，她顺顺利利抵达山脚。

    在山脚处，唐陌发现一条流淌着温热河水的溪流。她褪去衣物，将整个身子浸入河中，仿佛所有积累的疲惫与压力都在这一刻被驱散殆尽。那种舒畅的感觉让她久久不愿起身，但她深知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使命等待完成。唐陌还是依依不舍地从河水中爬出，穿戴整齐后继续前行。

    丛林中，唐陌身形如风，疾驰数圈后，几只面目狰狞的小兽已被他握于手中。

    “清尘散，若凭直觉，这青色药石应是清尘散，那这红色的，又是何物。”唐陌目光微凝，两瓶药石各有三枚。他先各取一枚，抬头看向那几只小兽，起身走去。

    将两枚不同药石喂食给两只小兽后，唐陌后退几步，紧张观察。

    许久，那两只吞下药石的小兽，毫无变化，依旧朝唐陌嘶吼，凶残依旧。

    唐陌眉头紧皱，又等片刻，情况依旧。

    “怎会如此……按常理，总该有些反应才对……不过也能看出是无毒的。莫非……不可内服，而是外用？”唐陌脑中灵光乍现，取出骨角，走到另外两只未服药的小兽旁，在它们身上轻划两道伤口，鲜血渗出。

    唐陌见伤口划出，立刻再次取出那两粒不同药石，分别按在小兽伤口处。

    那被红色药石触及伤口的小兽，须臾之间，毫无惨叫，身躯猛然颤抖，瞬间化为一团血水。血水尚未落地，便即刻燃烧，形成一片红雾升腾而起。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快得难以想象，唐陌失声惊呼，急速后退。

    唐陌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炼制的红色药石，竟然如此骇人！

    红雾升腾，缓缓消散，地面上仅余一堆紫红色的骨头，令人触目惊心。至于旁边的其他几只小兽，虽距离甚近，并未受到波及，却显然也已受惊。

    唐陌呼吸急促，良久，她低头看着手中装着红色药石的小瓶，瓶中尚有一粒。然而，此刻在她眼中，这一粒药石已满是血腥。

    “吞服无恙，见血则亡。”唐陌喃喃自语，压下内心的恐惧，将药石慎重收好。她隐约觉得，此物或可成为自己的一个杀招！

    “那么，青色药石，应当就是清尘散了。其效用究竟何在……”唐陌沉默片刻，思索间目光落在那伤口处青色药石已然融化，却并无异样的小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