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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任凭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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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韦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闺女,“你要去哪玩?”

    恬恬道,“没想好,爹你不是说我以后可以不用去京城了吗?我想出去看看。”

    韦帅望想了想,“西边丝绸之路,魔教已经趟出来了,你要是感兴趣,让不易安排人一路带你玩过去。”

    恬恬有点底气不足,“我想自己游历去,不是带着全套保姆和保镖的那种。”

    韦帅望哼一声,“别扯了,你练个剑,后面都跟一堆人伺候,自己去玩?想都不要想。”

    恬恬默了,一大家子人精,现在说啥都会被反驳,干脆道我好好想想,弄出个独自出行的可行性报告,什么路线目的啊,各种风险预案啥的,准备好了再舌战群雄。

    韦行当然知道她闺女根本不听劝,哎,能怎么办呢,他一把岁数了,小儿子才五岁,他也不能丢下娇妻幼子跟着姑娘后面保驾护航。

    韦恬然悻悻的,为啥别人得了白剑,人生就定型了。她好不容易得了白剑,却越来越迷茫?满腹心事的走出秋园,冷不易追了出来。

    “等一下,这个,玉玺让我给你。”冷不易被刚才他师父那个脑残想法搞得面对韦恬然有点尴尬。手里拿着的,是玉玺的信。当时冷不易接过信,还纳闷这小子这么信任他吗?还有,他大老远从京城跑来不就是为了看比赛吗,现在结果出来,他的青梅竹马一举夺魁,庆功宴不吃了?

    恬恬接过信,听到是玉玺留下的,心里一痛,只能勉强维持一个平静的表情,没注意冷不易的尴尬。

    玉玺在信中写道:

    祝贺你赢得白剑。恬恬,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称呼你,可是请原谅,此时此刻,能不能暂时抛下世俗的枷锁,听我说几句心里话。

    你对于我,就像是女儿对于父亲,妻子对于丈夫,母亲对于儿子一样的骄傲和珍视。我们当初怎么吃苦,后来怎么努力,对长辈怎样谦逊,对敌人怎样算计…

    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一起走过的岁月,难道只因为我是太子就全不算数了吗?如果我不娶侧妃,不要三宫六院,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如果无论如何,你都不愿进入宫廷生活,我也不会勉强你。

    母亲说,如果爱上一个人,一定紧紧地把握住她,温婉而热情的追求她,细致而慷慨的关照她。不能观望怯懦,不要让她落到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手里受苦,这是我该对我爱的人做的事情,就像成语里所讲“情不自禁”一样,控制不住的爱上她,追求她,和她在一起,这才是真情的所在。

    可你也说过,我们在权势滔天的家族里,锦衣玉食的长大,本就没有自由,虽然我不认同你非得跟我切割责任,但是,我愿意等,我希望你能记得我们彼此相爱时的心情和感受,记得我们曾经拥有的过去,未来无论分开还是相守,这些记忆,都是我们的一生不渝和天长地久。

    看完信,韦恬然掩面,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她不禁思考,我到底为什么非得和他分手?是不愿意面对皇室宫廷生活,还是没能力留住玉玺的心?我是否在追求一种不可能的感情,对于太子来说,一心一意的专情是不复存在的,历史上但凡出现个情种皇帝,后面大多会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

    如果我真的爱玉玺,是不是应该接受他身为太子的责任,无论何时都要坚定的站在他身旁,理解他,支持他,包容他,体谅他?可是,我能容忍和众多女人共侍一夫,在玉玺和别人欢愉的夜里,孤枕垂泪吗?不,不行!我是冷家的白剑,没有人可以这样羞辱我。

    话说,大小韩在冷家山上没固定住所,他们轻易也不来,现下比武结束,特殊情况,复杂时局,他儿子的黑剑也不是不能接受,韩宇本想找儿子商量商量,还是入魔教子承父业吧,结果没找到人。

    韩有恪自从决赛结束,满脑子都是韦恬然的长发被他一剑挑散,漫天纷飞的样子,他不知道持续到现在的狂跳的心,算不算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四处乱走,只是想再看看自己的女神。鬼使神差的,居然走到了秋园的后身,发现和他争白剑的仙女居然伤心落泪,又惊又奇,还有些隐隐心痛,自己不敢离太近,就抱着剑靠在一旁的树上静静的等。

    恬恬发现身边有人,抬头四望,原来是韩家的黑剑小子,他在这干嘛?看她笑话?

    被人发现了,韩有恪挥挥手,“嗨,你该不是因为白剑不如黑的好看,给丑哭的吧?”

    韦恬然没有和韩宇的儿子说过话,没想到这小子一点儿不像大小韩小心谨慎,也不像他侄子韩敬之那样过头的一本正经儿。

    韩有恪发现自己开个玩笑,女神不买账,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让落泪的仙女破涕而笑,你有啥建议吗?”

    恬恬无语望天,没有建议,你走远点儿,让我自己待会儿就行。

    韩有恪再接再厉,“上午那场比赛,你是不是也没打过瘾?”

    恬恬来了精神,“也?怎么,你不服吗?”

    终于听到回音儿,韩有恪开心的,“服呀,不过没有太服,反正结果已定,要不再切磋切磋?”

    韦恬然没想到,她上午刚得了白剑,当天同一个对手就选择场外挑战。一般来说,胆敢场外挑战白剑的,都是默认生死决。恬恬看着对面玩世不恭的小公子,一字一句说道,“你这是在向我挑战吗?”

    给韩有恪吓得,“天哪,小姑奶奶,我都说了我对上午的决赛结果无异议,这不是看着你不太高兴,陪你打个架开心下嘛。”

    恬恬皱着眉,好吧,既然这小子单纯欠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苍啷”一声剑已出鞘,韩有恪没来得及拔剑,面对攻击,只能快速跳起,双脚踢过去挡住一击,然后无数电光剑网就在秋园的后院漫天盖地席卷而来。

    还没离开秋园的韦帅望,听到声音马上飞扑出来,当即拔剑,三两下把两人分开,然后怒道,“胡闹什么?”看了一眼韩有恪,扬声道,“把韩宇给我叫过来。”转头训自家孩子,“你在干什么?”

    恬恬低头不语。

    韦帅望看到妹子脸上还有隐约的泪痕,突然心软了,这啥情况,又遇到感情问题了?等等,我妹子不是没分寸的人,这小子,难道对比赛结果不服,在场外挑战白剑?见证人呢?你们决输赢还是决生死啊?求求了,千万别拼命。

    韩宇飞奔过来,看到这架势,也傻眼了,我的妈耶,我儿子这是把天给捅漏了?

    恬恬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她最好站出来说明一下,否则显得他家有点仗势欺人。于是小声说,“我们在这偶遇,觉得白天的比赛不尽兴,就友好切磋了一下”韦帅望手抖了半天,忍住想给她一巴掌的冲突,忍得很难受。韦恬然在长兄的怒目下,声音越说越小。

    韩有恪顿时觉得我女神还挺够意思,她要一直不说话,我爹今晚非得给我打个半死。马上讪讪开口,“我们没决斗,就是打着玩”

    韩宇瞪着他儿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打着玩?你当这是谁啊,你玩玩玩!

    韦帅望继续训妹妹,“你有没有分寸,怎么能在长辈的后院胡闹。”

    韩宇看到大小姐已经挺身而出,不管怎样,他做下属的,不能任由儿子胡闹,马上跪下,“小儿鲁莽,惊扰长辈,韩宇甘愿受罚。”

    韦帅望看了看,没再说什么,既然两个孩子没有啥问题,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然后走到妹妹身边,瞥见了一张信纸,伸手揽住小小的肩膀,“那是玉玺的信吗?”

    恬恬点点头,眼泪随即蓄在眶子里,好像只要提起那个名字,她就管不住泪腺。

    韦帅望继续安慰道,“无论什么都不用着急做决定。”等了半天没看到孩子有任何反应,然后好奇的问,“你怎么跟韩宇的儿子打起来了?”

    恬恬道,“谁知道他打哪冒出来的,说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开心,陪我打一架试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给韦帅望听得一脑门官司,怎么十几岁的小孩子,感情关系那么乱呢?这边分手还没闹完,那边又有新的冒头了吗?饶了我的老心吧。这么看,我儿子的感情生活还真让人省心,等一下,他那事儿根本就不会让我知道,别高兴得太早了。

    韦帅望打算逗逗她,“你觉得韩家那黑剑小子怎么样?”

    恬恬实话实说,“颜值还行,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性格看不出来,肯定和他们家人不太一样。”

    听起来貌似有戏?这可如何是好?韦帅望想想自己的傻徒弟,再看看自己妹子,这俩要是有火花,真是解决所有问题了,哎,我咋就不是月老呢?

    韩宇回到家,请教自己儿子,“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他小儿子从小是家里的团宠,韩宇对他的家教也稍微松了些,所以韩有恪什么都敢跟他爹说,“我喜欢韦恬然,想追她做我老婆。”

    韩宇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你什么?”完了,果然是非分之想。

    韩有恪收起嬉笑的表情,十分认真的说,“爹,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看到她,我就开心,看到她哭,恨不得把全世界捧来哄她,虽然可能这些她都不知道,但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有朝一日让她爱上我,心甘情愿嫁给我。”

    韩宇摸着自己的心脏,天哪,他儿子要跟皇太子抢老婆,他怎么办得到?

    武林盟主跟皇帝抢老婆没关系,皇帝不敢吭声,可他不是武林盟主,只是盟主的小跟班。韩宇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为了你爹,以及咱们的九族,这梦,咱不做了成吗?”

    韩有恪知道父亲没在开玩笑,当下也不再辩驳。

    韩宇知道儿子这是心意已决,完全不打算回头了。到底怎么回事,他家没有出大情种的基因啊,一直冷漠冷血自私自利,我不为人人,但人人为我的那种,他儿子居然打算为博美人一笑,倾家荡产在所不惜?不过,万一,这个事真能成,可真不得了。哎,咋办,我是不是要跟老领导通个风,哪天他儿子真的犯了大错,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能不能放过他全家的性命。

    韩宇老了,没啥冲动和创造力,已经折腾不动了,可总有人正年轻,未来是奇迹还是灾祸,随他们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拼死拼活努力,呕心沥血把自己觉得最好的双手奉上,搞不好孩子还觉得腥气。

    话说,韦恬然的可行性报告写到什么程度了?不是吧,这你也信?家里不同意,她就偷跑出去呗,反正腰挂白剑,行走江湖没人敢惹,等啥时候被抓回去再说吧,享受当下,没必要自寻烦恼。

    其实,偷偷离家出走的,不只一个孩子,这俩黑白剑在林子遇到时候,一个苦笑一个开心。

    韩有恪道,“一起去呗?小的鞍前马后,任凭姑娘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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