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温言:看不到就把眼睛捐了
李晚意二话不说,堵住雁宁的嘴巴不让她说话,在愈发寂静的夜晚开始自己的演出。
雁宁平躺在床上,晶莹的珍珠隐入发丝。她抬眸望着李晚意,眼中说不尽的情意。
与此同时,温言已经喝上头了,抬着头看月亮。
嘿嘿嘿~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温言抬起手想要抓住一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踮起脚尖。
张开手臂扑腾了一会,温言提里哐啷滚了下去。
“扑通!”一声,惊到了房中情意绵绵的李晚意和雁宁。
李晚意的动作一顿,默默躺到一边假寐。雁宁抬手挥灭蜡烛,搂住李晚意的腰肢。
房间里面静悄悄,温言从草丛中爬出,跌跌撞撞爬到了石桌边的地上呼呼大睡。
“晚意,好像没人!”
雁宁侧耳倾听,没有发现他人的气息,活跃的心思便又冒了出来,慢慢向里面挪动。
她刚刚往里挪了一点,就被李晚意往外推了一大步。雁宁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很不高兴。
“你忘了上上回的事了吗?我可不要再被人看见了。”
李晚意话出,雁宁脑海里便浮现出了画面。久别重逢的两人在沙发上拥抱,正好突如其来双方父母瞧见。
只是如此也就算了,谁料两人竟然“藕断丝连”。李母涨红了脸拉着李父离开,雁父雁母紧接着离开。
“晚意,那些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今天绝对不会有人撞见。”
“但是已经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
“春宵苦短啊!”
雁宁拉拢里衣,然后披上外衣端着盆走出房间。幸好她们居住的院子有小厨房,不然府中人都要知道了。
将烧好的水倒进盆里送回房间,雁宁又提了一桶凉水回来,余光看见石桌边黑乎乎的一团。
雁宁将水放在台阶上,慢慢向着黑团走去。月光被树挡住,她只能摸黑向前走。
到底在哪啊?
雁宁抬起脚环绕式地踢了一圈,温言闷哼一声又滚进了草丛里。
雁宁听见声音,又踢倒软乎乎的一团,飞奔到回房间还不忘提着水。
“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李晚意穿着里衣蹲在床边一点点捋平褶皱的床单,听见雁宁回来的声音回头望了眼。
雁宁放下桶凑到李晚意的身边,“晚意,我好像撞见鬼了。”
“你自己就是鬼还怕撞进鬼?”
“晚意,我是灵魂体,才不是鬼。等到攒够功德,我就可以塑造自己的身体。哎呀,你还是跟我出去看看吧!”
“不一探究竟,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雁宁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披在李晚意的身上,扯着她就往外走。李晚意无奈点燃烛台拿在手中。
“晚意,那里!我就是在那里听到声音的。”
雁宁指着石桌,躲在李晚意的身后。
真是比菜瘾还大!
李晚意默念,举着烛台一点点走向石桌。
“晚意,我不敢看!”
雁宁捂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李晚意的肩膀。烛光照亮整个石桌,没有半点鬼的踪迹。
“雁宁,你不要还是自己吓自己。”
“哎呀!人家就是怕嘛!”
雁宁围着石桌环视一圈,这才放下心来,搂着李晚意回到了房间。草丛中的温言转了转身体,继续呼呼大睡。
回到房间的李晚意和雁宁强撑着精神,收拾干净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翌日清早,露水从叶子上滑落精准的落在温言的嘴上。温言抬手摸了一把脸,侧身继续睡。
李晚意和雁宁闹了一夜,一觉睡到自然醒。雁宁简单洗漱一下,捂着肚子出来给两人觅食。
“子修,早!”
“宁姐姐早!”
雁宁对着子修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厨房,端了两份丰盛的早膳游荡,眼底的黑眼圈任谁看了都摇头。
“宁姐姐,你见温姐姐了吗?”
“没有!”
雁宁有气无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没了生息。楼子修不敢多问,生怕被雁宁赖上,跟着宋夏跑开了。
雁宁荡回房间,和李晚意填了五脏府后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连房门都忘了关上。
一直到下午楼月明找过来时,才彻底清醒过来。两人一边揉着压酸的胳膊,一边活动发麻的腿。
“你们昨夜挑灯夜读了?怎么困成这样了?”
“差不多吧!还实践了一番。”
雁宁坦然自若,李晚意对着她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哦~原来是这样啊!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会,我的库房有些药材你们需要尽管拿。”
“谢谢教主!”
“对了,我知道乐嫣被关在那里,温言人呢?”
雁宁和李晚意齐刷刷地摇头。
“那我告诉你们,你们见到温言时转达给她。”
“不不不!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教主亲自告诉温言吧!我们现在就去找温言,你等着。”
雁宁连连摆手。楼月明和温言被雷劈中成为黑蛋的场面历历在目,她可受不住,晚意也受不住。
三人在四处寻找温言,而温言仍然躺在草丛中酣睡。
“温言,你到底在哪里啊?”
雁宁爬上屋顶长吸一口气,环绕式大喊。草丛中的温言听见自己的名字,直挺挺地坐起身,露出自己高贵的沾着泥土的脑袋。
“温言在这里!”
“扑通!”
温言再次倒回草丛之中,只留下一只手臂高高举起。李晚意和楼月明循着声音找来,便看见一只手臂。
两人对视一眼跑上前,拽着手臂将温言拉了出来,架到了雁宁面前。雁宁见到温言停止呼喊,一跃而下。
“我去!这是喝了多少啊?又借酒消愁,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雁宁小凑近温言,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我去端醒酒汤。对了,你们是在哪里发现温言的?”
“就在石桌跟前的草丛里,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雁宁大步流星地离开,楼月明和李晚意将温言放到躺椅上。温言短暂适应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另一边,雁宁在心中默默地说服自己。温言,你可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躺在地上啊?
一脚将温言踢到了草丛里,我可真厉害啊!万一温言被我踢出了内伤怎么办,我得去找大夫。
温言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
如此想着,雁宁改道出了府寻到了医馆。
“大夫,快跟我走!”
雁宁拉住大夫的药箱,拖着大夫快速“行驶”在人群之中。大夫精心装扮的胡须迎风飘扬,在拐弯处获得了自由。
“姑娘,可以飞慢点吗?”
雁宁停住脚步,转头狐疑地看着大夫。大夫立马抬手捂着下巴,维护自己的体面。
“你的胡子呢?”
“被风吹掉了!”
“不重要!你真是大夫吗?你怎么飞和跑都分不清?你不会是……””
“你还想不想治病?”
雁宁继续奋力奔跑,一路跑回了府,跑进了院子。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把将大夫推到了石桌跟前。
“雁宁,醒酒汤呢?他又是谁?”
“他是我请回来的大夫,我觉得温言是因为受了内伤才昏迷不醒的。”
雁宁扭着衣角,嘴里小声地呜啦着。李晚意只听清了第一句话,让出位置便于大夫把脉。
大夫长呼了一口气,从药箱里取出脉枕放在温言的腕下, 三根手指搭在手腕的寸口处,探查脉象的变化。
温言侧头露出脸上的压痕,雁宁捂着嘴站在后面偷笑。
片刻后,大夫收起脉枕放进药箱。
“怎么样?”
“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喝多了,喝碗醒酒汤就行了。
另外,备一碗姜汤给她喝下,夜里露重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更何况一个姑娘家在外睡了一夜。”
“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