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未婚夫
萧微玥忍着脑仁嗡嗡作响的声音,耐着性子说,“事情是这样的……”
“不急着说。”男人磁缓的声音响起。
只见他突然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朝立在外面的服务生说了什么。
然后没一会,萧微玥就看到服务生端着一杯蜂蜜水进来了。
“小姐,这是给您的。”
“谢谢。”
萧微玥接过蜂蜜水,然后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竟然细心的发现自己喝酒了,还弄来蜂蜜水解酒。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自觉退出去了。
包厢里一片寂静,萧微玥低头就能看到杯子里还在小幅度荡漾的水面。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样的细心周到的待遇竟然是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身上得来的。
很小的时候,她磕了碰了,腿上乌青一片,家里人很久都不会发现。
但是萧悠悠只是寻常的打了个喷嚏,就有很多人围着安慰她,担心她是不是感冒了。
这样的情况,从小到大,萧微玥见了太多太多了。
她就是家里不受待见的那个。
这么多年,其实也早就习惯了,这个时候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了。
摇摇头,阻断了自己的思绪。
她看向他,扯出一个看起来很是平静的笑容,“多谢。”
这才发现,对面的司宴霖一直在看着她,甚至于,他似乎能从她平静的表情里看出几分内在的伤痛。
“有时候,习惯可能并不是良药,反而只是用来掩盖伤口的选择罢了。”
这话……萧微玥扭头看他,表情有些怔愣,怎么像是在说她一样。
可能是看出她眼底的震惊,司宴霖笑着解释,“随口一说,萧总别见怪。”
“司少喜欢研究心理学吗?”
要不然怎么会将人的心思看的那么准。
“那倒没有,我只研究我感兴趣的人。”
感兴趣?萧微玥顿了几秒,这话,结合刚刚那句对她说的话,怎么总觉得有些引人误会。
有些暧昧,应该不是在说她吧。
她一向看的清楚自己的位置,眼前的男人,以后跟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萧微玥喝了口蜂蜜水,感觉胃里好受了些,然后将杯子放在一旁。
这会她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好啊,萧总请说。”
他微微弯腰,拿起台面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杯。
萧微玥发现,他的手格外好看,骨节修长耐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多了几分男性的力量感。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很从容,赏心悦目。
腕间的那块闪着熠熠光泽的表,很显眼,但奇怪的是,那表上的秒针没有走动,时针和分针停留在一个重合的位置上,看时间是十二点。
他这样的身份不可能戴着坏掉的手表,只有一个原因,他故意的。
虽然很奇怪,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不是重点,跟她也没关系,不该问的不要问。
敛了敛心神,萧微玥让自己不要再被分散注意力。
“是这样的,我找齐宫是准备谈合作,我可以给他一个向世昌剧组的名额,但是他得帮我办件事。”
司宴霖低头喝了口茶水又放下,腿敞着,两只胳膊搭在膝盖处,抬眼看她,“既然我代替齐宫来了,那要办的事,我也就代劳了,只是不知道萧总具体需要我们办什么事。”
“意思是,你同意合作了?”
萧微玥明白,司宴霖才是天悦公司真正的掌舵人,乐壬又是天悦的分公司,如果是他出面,那这事就更稳了。
这么想来,这件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我有个疑问。”突然听到他这么说。
“你问。”
“萧总是怎么知道齐宫需要向世昌那里的名额的?”
说到这,司宴霖抬眼看她,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探究。
这件事情,圈内现在知道的人很少,萧微玥也是经历过前世才知道的。
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是重生而来所以才知道的。
“巧了,我跟向世昌的女儿向晚是好朋友,我也是从她那里知道的。”
为了消除对方的怀疑,萧微玥只能将向晚拉出来了。
听了她的回答,司宴霖没再问,“这么说来,齐宫自己造的孽,倒是反噬到他自己身上了。”
萧微玥一听,就知道他也是知道向晚跟齐宫两人的事。
司宴霖看着她,手搭在一侧,“既然如此,我替他答应了,不妨具体说说,你要办的事。”
听到对方答应了,萧微玥这才放心。
“我需要追查一些证据,这事情只有安遥迦可以。”
“愿闻其详。”
“这些资料,你可以先看看。”
萧微玥从包里拿出了一些这次案件调查到的资料。
基本上都是达达被绑架这件事情中,整个过程中牵扯出来的人和现有的口供。
司宴霖看完后说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巧了不是,那天我们就见过面。”
萧微玥自动忽略了他说的前半句,想到他那天帮了自己,“你的帮忙我铭记在心。”
“既如此,我希望萧总可以稍微对我放下一些顾虑,不如将你现在的怀疑都说清楚,我好办事,你说呢?”
具体牵扯到杜子坤的事情,萧微玥确实还有顾虑,在想怎么跟他说。
如今他直接这么说了,倒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样。
“你也看出来了,整个案件最后的结果我并不是很满意,我心里有个怀疑的对象,这个人……目前来说跟安遥迦走的很近。”
“哦?”司宴霖来了兴致,一双好看的瑞凤眼打量着她,似乎想揣度她内心的想法一样,“那……这个人是谁啊?”
萧微玥抿了抿唇,两手交缠着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开口,“我……前未婚夫,林腾企业的老板,杜子坤。”
她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这个事情瞒不住,以司宴霖这样精明的人,动手之前肯定会查清楚底细,到时候被他查到他们这层关系,反而会被觉得她不诚恳。
既然是合作,她也没什么隐瞒的,况且她心里坦坦荡荡,不过是个臭渣男而已,已经是过去式了,影响不到她。
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