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公布罪状,招贤令出
“这件事,可以细查,但等有时间再办吧!”
风伏纪略微思忖,觉得其中或有问题,但既然人已经死了,族也灭了,没必要过多关注。
“重伯,你休息一晚,明天便开始举行招贤令吧!先在城中清出一间院子,暂作招贤馆,供通过者居住。”
风九重点点头:“老臣明白!只是,以目前国内的情况,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来,王上要有心理准备!”
闻言,风伏纪哂然一笑,“无妨,此次招贤,算是权宜之计,以后会有更多人来我国任职的,你放心就是!”
更多人?
是谁?
为什么会来我们这个朝不保夕的小国?
风九重有些疑惑,但现在的风伏纪名为他子侄,实则已算是陌生人,他对其并不了解,细想也无用。
“对了,王上,安青一脉虽已剿灭,但那安青瑶因外出寻师访友,还未回来!”
风伏纪淡淡道:“无妨,若她得知消息,又有白克城作靠山,迟早会回来的。”
见风伏纪神情波澜不惊,风九重心中微微一叹:“谢王上体谅,那老臣先告退了!”
“去吧,注意休息!”
在他走后不久,姜维后脚便过来了。
“末将拜见王上!”
见到他,风伏纪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伯约你来了,可还习惯?”
姜维内心一暖,拱手道:“谢王上关心,整顿军伍对伯约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不是什么难事!”
“很好,可有什么需要的?”
姜维点点头:“末将刚才查看了下军中的器械库,发现大多数武器装备都有裂痕,有的甚至一碰就碎,若是上战场,后果不堪设想!”
风伏纪眉头微凛:“竟然败坏到如此地步了?”
姜维也不知道如何说,只能点头应“是”。
“没事,刚才查抄的结果已经出来,从风不容以及安青家里搜出不少崭新的铠甲兵器,朕给你个条子,你需要多少,等下自己去领便是!”
风伏纪随手写了个条例,递给了姜维。
姜维连忙上前,恭敬接下:“多谢王上!”
“不谢,以国内目前的形势,倒要让伯约多多费心了!”
“这是末将的本分,王上可莫要折煞于我!”
姜维内心虽感动,但想起曾经的往事,也让他如今的行事作风似乎出现了些许变化。
风伏纪看在眼里,笑了笑:“初来乍到,不准备休息几天,体验下异界风情?”
姜维摇头:“末将深受皇恩,怎敢懈怠,明天便开始正式训练,同时选拔进入中虎步军的士卒了!”
“这么快,行,若有需要,你可先取用,之后补上奏本便是!”
风伏纪大度,姜维却不敢真如此做,“王上,您这是想让末将犯错误啊!”
风伏纪大笑,“伯约倒也不用如此谨慎,现在朕缺人,确实无法做到面面俱到,你酌情处理便可!”
姜维也笑着拱手道:“谢王上隆恩!但末将相信,东华国在王上手里,会越来越好的!”
君臣二人默契一生,相视一笑。
翌日。
城门公告处便贴上了以大将军风不容、丞相安青为首的一众官员聚众谋反、贪赃枉法等等磬竹难书的罪状,一时举众哗然。
“这到底是什么鬼?才两个人,二三十年的时间,竟然贪污了一千六百余万两,这是多少年的税收啊?”
“原来渔海县又发生了风暴潮灾害,半个县都被淹没了,这得死多少人,这风不容当真该死,竟敢瞒报求救公文,该杀!”
“那安青父女最该死,王上不顾安危为那贱女人抗争,结果他们竟敢反过来向王上逼宫退婚,当真罪大恶极,令人不耻!”
“好在王上及时苏醒,当众休了那贱妇,当真爽快!”
一众百姓看得咬牙切齿,这才知为何自风不容与安青把持朝政以来,东华国便日渐凋零,民生日艰。
以前在两人的控制下,舆论矛头都指向了继任的风氏王族的昏庸不作为,让他们对于东华国的归属感越来越少。
“我们都错怪了先王,错怪了王上啊!”
有老人仰天大哭!
年纪较轻者,虽不明所以,却也感同深受,默默安慰着素不相识的人。
看着这一幕,侍御史李林感叹于风伏纪的手段,却又有愤怒自内心滋生。
“都是我等太没用了,这才让王上自暴家丑!”
见他情绪如此丰富,风九重摇摇头,“这是王上的决定,你若真想报国,就开始今天的计划吧!”
“是,太师!”
经他提醒,李林这才想起今天的主要任务,连忙指挥下属在城门口竖起一面大旗,上书“招贤令”三个大字。
这举动,引起了围观百姓的注意。
“大人,这招贤令是什么意思?”有老者抹着脸上的老泪发问。
李林一脸温和,声音却极是高亢。
“诸位父老兄弟姐妹们,如你们刚才所见,因朝中蛀虫贪官太多,大部分都被王上处以极刑,因此现在我东华急需有能力者的帮助。
王上有令,凡是品德尚可,修为达到后天七重以上,又能识文断字,能处理一定政务者,一次性给予千金奖励。
考核通过后,若是外地人,可无偿入住原大将军府,如今的招贤馆中。
一应衣食住行,由我朝承担,直至朝堂正式恢复运转!”
此言一出,人群再次轰动起来。
“大人,这可是真的?”
“放肆,王上之令,岂能有假!”李林极是不豫。
经过朝堂清理一事,李林简直变成了风伏纪铁杆的迷弟,一丁点关于质疑风伏纪的话语都不能听。
风九重看着他,失笑不已。
其他人见他神色,一时便信了大半。
但左顾右望了许久,却并没有人敢上前接受考核。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李林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冒火,不由怒讽出声。
“怎么,诸位一会儿痛陈奸臣,一会儿感叹错怪了王室,一会儿又质疑当今王上的决定,如今却一个个都不敢站出来为国效力,莫非之前的表现都是闹着玩的?当真令人李某人感到不耻!”
这话确是有点重了!
说得一些人满面通红,不由自主低下了羞愧的头颅。
一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收起手中的折扇,不忿出声:“大人,你这话过了!
不是我们不敢,而是现在东华国内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随时都可能易主,这叫我们怎么敢放心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