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九章,喝茶
那个人,是从男倌楼里来的?
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张脸,过分妖异了。
摄政王走出书房。
两旁都都种了观赏的绿竹,不远处的院子已经放上武器架,他现在应该要去锻炼身体了。
但摄政王提步迈向自己的房间。
那里的房门紧闭,还有浓厚的药味。
屋外的长纪见到摄政王连忙想要喊人,却被摄政王摆手阻止了。
屋门轻轻打开,鼻间涌入了更重的药味。
摄政王看着那个没有在床边睡觉、而是在棋盘边上的人。
他走进去那人还没发觉。
到了跟前,那张脸看得更清楚了。
昨夜施了粉黛的脸是妖艳,现在清淡的面庞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君子如玉、风度翩翩。
摄政王坐在棋盘对面,见对方下棋后,他下意识捻起白子“啪嗒”一声放在交叉点。
顾良只思考了一瞬便迅速下子,没有给摄政王出声的机会。
房间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棋子落盘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茶香,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只为了见证这场棋局的精彩。
两个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激烈交锋,棋局的走势如同战场的起伏。
随着棋局的深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逐渐升温,但始终保持着一种文雅的竞技精神。
当落下帷幕时,两位人相视一笑。
顾良带着欣赏的眼神,“是我输了”,末了又补上一句,“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
摄政王没有说什么,他把茶喝下去后看了一眼顾良。
没想到这个男倌下棋的功底还不错,和他过得有来有回。
“你要多少银两?拿了钱本王就派人送你离开。”
摄政王下完棋没有留恋,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身后的袖子一紧。
顾良轻轻地拉着,脸上:“?”
“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
长纪在门口踱步,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万一那个失忆的人冲撞了他家老爷怎么办。
里面已经被冲撞的摄政王看着后面的人。
这人没有行礼,现在居然直接称呼“你”字。
他都多久没有被称过这个字眼。
摄政王挑起眉,把顾良抓着他衣服的手拉起来。
纤细得仿佛可以扭断。
“你说得对,那你要什么。”
顾良看向四周,“文房四宝”,他腼腆一笑,“如果可以,带点书给我也行。”
附庸风雅。
摄政王笑了一声,是该说这个人胆子大还是勾引的手段蠢如笨猪。
他直接起身离开,
“长纪,这间房给他,若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直接解决了。”
长纪连忙应是,看着老爷离开的背影。
老爷这破天荒了……头一次见老爷这么温柔地处理进他房的人。
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
接下来,顾良仿佛真的把房间当自己的,还在附近种了点东西。
闲暇无事就在房里写字抄书,夜晚还出来赏月喝茶。
某天夜里。
从书房处理完政事的摄政王眉眼带着疲惫,脚又下意识朝向不远处的房间。
走了几步意识到方向不对,摄政王也没有打算停下来,而是继续迈开步子走。
面前有观赏的竹林遮挡,摄政王淡淡地看向远处被王府养得油光水润的人。
那人他查过了,不是男倌,而是泉中一个小小的地主儿子。
在家中还是庶子。
也难怪这人竟真的耐下心下棋看书写字,有时还外出去雅集和其他文人墨客品茗交流。
摄政王看着那张清丽脱俗的侧脸,见他又如昨夜那般在外面睡起来,顿时哭笑不得。
倒是在这人身上找到了一些好友的影子。
摄政王走过去,看着那人酡红的脸。
嗯?喝酒了?
他拿起茶壶,一阵淡淡的酒香飘起来,里面装的居然是酒。
用茶壶装酒,摄政王摇了摇头。
*
地上的人越来越红,特别是脸和脖子。
而且……对方的手还在慢慢地摸索着茶壶。
摄政王本想把人抱进屋里,可视线却顺着对方摸索的手往微微敞开的寝衣移动,眼底慢慢幽暗起来。
他微微走前一步。
一只玉手握住了摄政王的鞋子,轻轻地顺着鞋往上攀。
看看,这人哪还有先前君子如玉的模样。
摄政王拿着茶壶,嘴吮着壶口喝光了里面剩下的酒。
躺地上的人如同小猫一般爬起来,鼻尖慢慢碰上了他下巴。
是寻着味来的。
摄政王笑了一声,唇齿露出淡淡的酒香。
结果那人竟直接覆上来,摄政王睁着眼睛看着对方颤抖睫毛。
看得满意了,摄政王再闭上眼睛夺回主导权。
很快,手里的茶壶“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声响在夜晚中凄厉无比,但却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
第二天,顾良在一个大床上面醒来。
好痛!
回想昨夜……
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良除了头痛和胃难受之外,其它什么感觉也没有。
系统:“恭喜宿主,你收到了一个散乱的小黑团!”
嗯?!
顾良瞪大眼睛,看到了系统球旁边确实浮着一个小小的黑球。
居然是这样吗?!
房门轻轻响几声,然后被推开了。
长纪进来时就看到了顾良一脸震惊的模样,他有些心虚。
昨天在树上,早在老爷的的脚步声出现时他就醒了。
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画面的让他毕生难忘。
“那个,你要喝醒酒汤吗?”
长纪把碗递过去,“这是和璃国贸易的蜂蜜做成的”
顾良接过碗后慢慢喝下去,余光看着周围的布局。
这里……非常豪华。
连床也不是硬邦邦的了。
等顾良喝完后,年迈的医师又过来日常询问和开药。
只是这一次场上的人多了一个。
摄政王似乎刚下朝,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
“你想恢复记忆吗?”,摄政王面带官方笑容,看着平易近人。
顾良低下自己的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轻轻地点头,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本王可以代劳帮你查”,摄政王走近了床边,低声道,“有时候记忆深刻也很痛苦。”
顾良瞧着摄政王,然后两侧的脸蛋慢慢浮起艳色,似乎在勾着人低下头采撷。
但偏偏进退有度。
“我先休息了”,顾良转过身立马睡下去,颇有鸵鸟埋头的意味。
本是寻常的话,可这人在想什么。
顾良的反应勾得摄政王硬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本来只是普通的酒后乱性,这人喝了酒,他也喝了酒,不算作什么,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