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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癌症?车祸?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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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灵安抚好她赶紧跑进隔壁房间,米厘的伤口已经处理好,护士端着医药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米厘和一直盯着她看的老太太。

    见米厘看过去,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她能感觉到老太太没有恶意,老太太的眼神里反而有一种依赖,思念。

    米厘不知道她透过自己看到了谁,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她并不反感。

    林灵拿着一个长宽大约十厘米的小铁盒回来了,铁盒表面已经锈迹斑斑,原本的印画已经看不出来。

    老太太接过铁盒打开,里面是两块表,一块是手表一块是怀表。

    手表看着像一块男士的,是一个在现在都还存在的手表品牌,表带和表盘通体银色,款式简洁大方。

    和它比起来那块怀表就显得精致得多了,怀表整体呈浅金色,泛着淡淡的光泽,正面盖子上中间有一颗水滴状的祖母绿宝石,在宝石顶端牵引出无数镂空雕花的藤蔓,枝条上坠着白色的小花,那些花闪着光,凑近点看有点像钻石,一看就知道这个怀表价值不菲。

    老太太把怀表递过来,示意米厘接过去,

    “这个送给你。”

    米厘伸手愣愣的接过来放在手心,抬头看看林灵,她的脸上也满是疑惑。

    “你打开看看。”

    米厘闻言小心翼翼的打开表盖,里面更加精致了,不光外圈镶了两排钻石,甚至时间刻度上也镶满钻石,饶是米厘这种见惯了珠宝首饰的也不由得心动。

    只是现在米厘的视线被表盖后面的画吸引了,她伸手摸了一下,感觉有点像一张照片,只是这么精美的怀表上为什么镶嵌一张男人的照片,而且还是穿的军装,感觉太违和了。

    林灵伸过头来看,立马一声流氓口哨,

    “我靠,这男人正啊。”

    米厘默默点头,她们审美一致。

    “奶奶,这是谁啊?”

    米厘把怀表还回去,老太太接过怀表看到那张照片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哭,哭得很是伤心。

    “这是我姐夫。”

    米厘和林灵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尴尬闪过,要不说她倆是朋友呢,估计都往狗血剧上面想了。

    “不对啊奶奶,您不是只有大舅公二舅公两个哥哥吗?哪来的姐姐?”

    林灵看老太太哭得伤心,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遍转移话题,米厘则从旁边纸盒里抽出纸巾给老太太擦眼泪。

    “我有姐姐的,茉莉姐姐,她不见了,后来又找着了,可我知道她不是茉莉姐姐,她都不知道我们的宝盒放在哪里,后来她就永远消失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老太太说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米厘和林灵都听得一头雾水,就只记住了一个茉莉姐姐。

    林灵揉着额头问,

    “不是,这茉莉姐姐到底是还是不是,在还是不在,怎么越说越乱了。”

    老太太摆着手,

    “不在了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

    “奶奶,那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啊?”

    米厘看她们说半天说不到重点,只能自己出马了,

    “哦他啊,他叫孟彧堃,是孟叔叔齐阿姨的儿子,就住在我们家隔壁,那时候我们大院的男孩子都愿意和他玩,总跟在他后面堃哥堃哥的叫,女孩子也愿意找他,我也愿意,因为他总给我好吃的糖果,后来他有一天回家来,带回来一个姐姐,大伯母他们都很高兴,说她是我茉莉姐姐,可我觉得不是,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想看他们再伤心了,这个茉莉姐姐对我也很好。后来后来……咦你是谁,你们是谁啊,晴晴,我要晴晴。”

    老太太说着说着抬头看着她们,像看陌生人似的,眼神防备,

    “老太太我在呢,在呢,您别激动。”

    刚刚那个护士急忙推门进来,

    “我想听曲了。”

    “好好好,您躺好,我马上给您放。”

    护士走过去打开床头的老式收音机,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老太太听着声音跟着轻哼,手还在被子上打着节拍。

    米厘和林灵看老太太不再理她们,安静的退了出去,

    米厘看着手里的怀表,

    “这个怎么办?”

    “奶奶既然送给你你就收下吧。”

    “这怎么行。”

    “怎么不能行,我奶奶就是你奶奶,你以后常来看她就行了,别磨叽。”

    米厘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素白,额头有点痒,她抬手想去摸,就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哎,你别碰啊,等一下把针碰掉了。”

    她这时才发现手背上插着输液针,立马僵在那里不敢动了,她转过头去,就看到刚刚说话的那个护士,模样大概三十来岁,拿着针正准备扎隔壁床的一个小姑娘。

    米厘立马转过头来不敢看,她从小就害怕打针,总是觉得那个针会拔不出来。

    护士手脚麻利,很快就打好了,她过来调整了一下米厘输液瓶的速度,

    “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米厘摇了摇头,

    “就是额头有点痒。”

    “头不痛就行,你额头上的伤不严重,养几天结痂了就没事儿了。”

    “护士我想问一下我是怎么了。”

    “你被车撞了,伤了脑袋,送你来的小伙子说的。”

    “我是什么时候被送来的。”

    “昨天夜里,具体什么时间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来交的班,对了同志你叫什么名字,送你来的人不知道你的名,我得把你的信息完善一下。”

    那护士说着从胸口口袋上拿出笔,准备填床头的病历卡。

    “我叫……”

    不对,米厘突然心脏一紧,糟糕现在怎么办,她是个黑户,在这里哪来的名字。

    怎么办怎么办,米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后背都开始冒汗。

    护士原本低头准备写,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米厘说话,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米厘维持面上镇定,脑袋转得飞快,都说癌症车祸失忆是偶像剧三大烂梗,她也许可以借用一下,她现在出了车祸,那是不是可以失个忆。

    米厘拿手在护士看不见的地方掐了一下大腿,痛的她呲牙咧嘴,眼泪溢出眼眶,双手使劲揉着头,

    “啊我的头好疼好疼啊,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我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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