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翠竹被打
“容时的身体可有异样?”
太子拿起石台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程伯战战兢兢地答道:“回殿下,老奴为他把过脉了。”
“之前在他体内的毒已经发作,过不了几年,他将再无生还的可能,若想减轻痛苦只能每月来找您拿解药。”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此甚好。本殿也能放心交代他做事了。”
上官浅往后挪了一步,呆呆地张开嘴巴,一只手立刻捂住胸口。悄悄离开了这里。
程伯是太子的人?不对,程伯是容时的人,只是为何·····
上官浅很快想清楚了,跟管家一样,程伯也是容时派出卧底的,真是好一出计中计啊。
容时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自己易容的事程伯有告诉容时吗?
回到上官婉儿房中,她已经醒了,上官浅拿了杯水,递给她。
“太子妃你醒了,先喝点水吧,给你下毒的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只是此事有些蹊跷。”
上官婉儿困惑地眯起眼睛,迟疑道:“你是谁?我中毒了?谁下的毒。”
她的情绪不像是演的,上官浅有些疑惑,难道真的与她无关吗?
上官浅扶着上官婉儿坐起来,解释道:“我叫霜华,是我师傅救了你,下毒的是应该是府中的妾室,听太子喊她悦儿,毒药在她门口发现的,有些蹊跷,不知太子妃可有印象。”
上官婉儿喝了杯水,眼睛含着泪,低头沮丧道:“多谢霜华姑娘救命之恩,那个叫悦儿的其实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敢相信是她下的毒。”
说着说着,还掉了眼泪,上官浅忍着心中的不耐继续看她表演。
“若真是她下的,应该是为了恩宠还有世子。”
上官浅附和道:“如此看来,她应是嫉妒你,所以才向你下的毒,太子妃以后还需小心行事为好,如今她已被软禁,应该不会在出来害人,太子妃好生休息吧。”
“我随师傅先回去了。”
上官浅和师父离开后,上官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妹妹,你可千万别怪姐姐心狠,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原来,上官婉儿早知道上官悦要对她下毒。
于是将毒药换了,并不小心洒在上官悦房前,这样就算上官悦想辩解,她之前的行为也已经出卖了她。
丫鬟走了进来,高兴道:“太子妃你醒了,幸好那个叫霜华的小姑娘救了你,而且还查出了下毒之人,看来她倒是个可用之人。”
上官婉儿听了丫鬟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个叫霜华的日后,定要好好利用她,来助自己达成目的。
坐了马车,上官浅突然问道:“师傅,你今日怎会突然想去酒楼,行踪是否泄露出去。”
程伯笑了笑,“你这丫头倒是聪慧,容府眼线众多,肯定瞒不住的。”
上官浅这才明白,一切可能也在程伯的计划之中。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到了,丫头下车吧。”程伯掀开车帘。
上官浅下车,看着眼前的府邸,牌匾上写着“容府”两个大字
又回到了这个阴谋重重之地啊。
“进去吧。”程伯带着上官浅走进府中。
府内的下人看到程伯,纷纷行礼。
上官浅回到房中,却见翠竹脸颊微肿,关心道:“翠竹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翠竹继续打扫着房间,扭过身子,脱开她的视线道:“霜华姑娘,你回来啦,无事,只是奴婢不小心说错了话,挨罚而已。”
上官浅心生疑虑,但见翠竹不愿多说,也不好追问。她决定暗中观察,看看究竟是谁欺负了翠竹。
次日,上官浅假借散步,在府中四处走动。路过花园时,听到假山后传来翠竹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家主的玉佩,求你放过我吧”
“还敢嘴硬,明明就是你偷的!”接着便是一顿鞭打声。
上官浅赶忙冲过去,制止了施暴者。她定睛一看,竟是府里的嬷嬷。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府里动用私刑!”上官浅怒斥道。
嬷嬷见状,嚣张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原来是霜华姑娘,老身正在教训这个偷东西的小贼。”
“胡说!翠竹绝不会偷东西。”上官浅坚信翠竹的品性。
“证据确凿,这是在她房里搜到的。”嬷嬷得意地举起一只玉佩。
上官浅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发现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划痕。她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这玉佩确实是在翠竹房里搜到的,但未必是她偷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会将此事告知容时,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再动翠竹一根汗毛!”上官浅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个嬷嬷上官浅知道,她是上官悦带过来的,没想到自己都走了她竟还不肯放过翠竹。
恐怕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上挂悦没少授意她来欺负翠竹。
上官浅怒气冲冲往程伯房中走去。
“师傅,师傅,你快出来啊,要出人命了。”
程伯正在小息听到声音赶紧出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有人为难你?”
上官浅拉着程伯的胳膊快步走去,说道:“这容府真的不能待了,嬷嬷滥用私刑,居然还栽赃嫁祸别人。”
程伯停住脚步,打趣道:“谁啊?让你如此着急,你可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
上官浅从后面推着他走,着急道:“好啦,你就别打趣我了,先去救人吧。”
程伯可是太子的人,容时在府中多有不便,但程伯可不用,拉他肯定能解决。
“好,好,好,你轻点,我这老腰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俩人到了假山,上官浅发觉翠竹脸上竟多了几道巴掌印,看来这些人没将她放在眼中,竟如此无视她的话。
程伯见此一片狼藉,威严道:“你们在做什么?这府中何事轮到你们当家做主了,居然用私刑,谁给你们的胆子?”
程伯气势一出,几个嬷嬷瞬间被吓得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啊,是这贱婢居然偷了家主的玉佩,还不承认,我们才出此下策啊。”
上官浅双手交叉,嘲笑道:“呵,你说玉佩是容时的就是容时的吗?材质恶劣,上面还有划痕,容大哥怎会会有如此东西。”
容时的玉佩她可是见过,这些人也不找个好些的材料。
程伯对着小厮招了招手。
“去,请你家主子来,看他如何说。”
几人就在庭院等着,没一会,容时便被小致搀扶过来,脚步有些虚,脸色苍白,一副要死的样子。
上官浅见此,心中鄙夷,真是演技派。
“程伯唤我来此处,有何事?”
程伯示意其坐下,解释道:“你家的嬷嬷滥用私刑,说这丫鬟偷了你的玉佩,你上前查看一番”
容时眉毛微蹙,一眼便猜出了事情的真相,翠竹是她重要的人,若是她知道了,定不会罢休。
“咳咳,全部拉去慎刑司交由太子处理。”
虽知他是在做戏,但脸色苍白,又咳得撕心裂肺的感觉还是让人有些不忍。
上官浅有些动容,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他并没有放纵下人去欺负翠竹。
她上前想拉住容时的手臂,扶他前去休息,却被容时脱开了。
“容大哥,我,我只是看你有些不舒服,想扶你回去摆了。”
容时却无视楚楚可怜的她,经过这几日的试探,已经知道她不是太子的人,他便不想多有接触了。
看向一旁的程伯,虚弱道:“程伯,此事便有劳你了,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上官浅笑容僵硬,手指握紧又松开,朝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你,你,师傅,他什么意思?怎么这个态度。”
程伯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倒是越发深沉了,欲言又止道:“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人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