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设局
上官浅缓步上前,疑惑道:“是容时指使你做的。”
管家却笑着摇了摇头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家主未曾指使我,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那你为何会选择投靠太子?”上官浅仔细观察的管家的神态又说道:“或许你是为了报仇,刻意接近太子?”
管家脸上闪过慌乱,沉声问道:“看来家主什么都跟你说了。那上官小姐还来问什么?一切都是老奴愿意做的。”
上官浅眼神犀利,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家,“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太子会信任你,毕竟容时跟他多年,还不是躲不过猜忌。”
管家挺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他会相信的,或许我会让他满意。”
上官浅轻笑一声,“你倒是很自信,只是不知你究竟是信你,还是信你的家主。”
管家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信谁都好,只是此事已跟上官小姐无关了。”
上官浅嘴角微扬,“呵,好一个上官小姐,既然你们想把我拎出来,我便依了你们。”
管家低头应道:“家主都是为了你好,日后你只会知晓。”
上官浅转身离去,不想再听什么为了她好如何如何。
这几日她便待在自己的风满楼,不再管容府之事。
上官浅易了容,不再以真实面容出现。
她准备好好整顿一下风满楼。
小竹被他卸了任,现在由她自己管理着。
闲来无事,到楼下看了玉兰的表演,只见玉兰妆容精致,唇点朱砂,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举手投足间透着诱惑。
轻薄的蓝色纱衣披在她身上若隐若现,舞姿优美,纤细的腰扭来扭去,一曲舞罢,玉兰对着台下微微俯身,赢得了阵阵掌声。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这玉兰确实是个尤物。
“主子,这玉兰如今可是我们风满楼的头牌了。”身旁的小厮讨好地说道。
上官浅点了点头,“这阵子楼里生意不错,你去账房支点银子,给姑娘们打赏下去。”
“是,谢谢主子。”小厮乐呵呵地退下了。
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玉兰身上。
“这位爷,面生得很呐,是第一次来吧。”上官浅扭着腰走上前去。
男子微微颔首,“妈妈好眼力,我今日是慕名而来,想一睹玉兰姑娘的风采。”
上官浅差点被呛到。
妈妈,去你的,什么鬼妈妈。
突然想起自己的伪装,确实是古代老鸨的样子,那这样叫也无妨。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来得巧,玉兰刚跳完一支舞呢。”上官浅笑盈盈地说道,“爷里面请,喝杯茶歇息片刻。”
男子跟着上官浅走进了包间,玉兰随后也进来了。上官浅使了个眼色,玉兰便套起话来。
上官浅也躲在门外偷听,来人竟是国舅的儿子,上官浅得知男子身份后,心中暗喜。她回到房间,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没多久,玉兰就来找她了。
“妈妈,那位公子想让我陪他喝酒。”玉兰面露难色。
上官浅明白她的担心,安抚道:“不必害怕,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酒过三巡,男子便开始对玉兰动手动脚。玉兰按照上官浅教的方法,假装反抗并大声呼救。
上官浅闻声带着人冲了进去,将男子拿下。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我的姑娘!”上官浅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可知我是谁?”男子叫嚣着。
“不管你是谁,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上官浅毫不示弱。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官府的人来了,他们接到举报,有人在风满楼闹事。
上官浅心中一惊,难道计划败露了?但她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
“妈妈莫怕,官差大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玉兰在一旁说道。
官差进入房间后,看到被抓住的男子,脸色一变,立刻恭敬起来。
“原来是国舅大人的公子,小人冒犯了。”
上官浅却大喊道:“哟,国舅爷家的公子就是厉害,不知道玉兰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你这分明是强抢名女啊,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若玉兰的清白被他夺了去,我风满楼如何做生意啊。”
上官浅坐在地上抓着官差腿,如泼妇一般撒泼,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国舅爷无法顾及容时那边。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谁不知道在风满楼的地盘闹事,会有什么下场。
之前一个知府,看中风满楼的姑娘强行调戏,第二日,满城全是他受贿的账本。
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皇上还斩了知府的脑袋,所有人都知道风满楼不能惹。只有一些卖身的姑娘可以竞价,价高者得。
“你这贱奴,本公子看上玉兰是她的福气,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本公子让你这风满楼开不下去。”
上官浅心下一喜,看来自己的计策得逞了,国舅爷针对风满楼,刚好她顺势把风满楼转为暗处,把人全部筛选一遍,这样不管哪方的人手,都别想插进来。
“呵,公子好大的口气,我们倒要看看国舅爷如何让我们倒闭的,我们风满楼背后的主子也是你得罪不起的。”
上官浅嚣张的神情,让男子很是生气,发抖的指着上官浅放下狠话道:“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男子离开后,官差也跟着出去了,他们只是巡逻刚好到此处。
上官浅张罗着大家继续,玉兰有些担心道:“主子,国舅爷不会对我们做些什么吧?”
上官浅也故作忧虑道:“不知,以前这些都是孟司深处理的,如今得罪了人,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玉兰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上官浅直接开口道:“玉兰,你提醒大家一声,若是有情况早些离开便是,莫要丢了性命。”
如果一开始不知玉兰是谁的人,那现在上官浅能确定,她是元启胜的人,再想起孟司深跟自己刚开风满楼时的场景,她竟发现一切都是有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