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地本源之力
赵儒的分析让吴舟对儒道修行的体系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原来九品启灵境是破境六品正心境的基础，八品浩然境是破境五品修身境的基础，七品诚意境是破境四品正心境的基础，每一个低阶的修行都是在为某一个高阶境界的破境打基础。
突然间，吴舟心中涌起一个疑问：难道自儒道修行体系建立以来的两千多年里，就从未出现过一个从后天圆满转而修习儒道的人吗？这个念头尚未出口，他自己便已经分析出其中缘由。
已然跨越启灵境的他，思维的确变得愈发敏锐了。
首先，像他这样的武道天才本就不多，能够在二十岁前达到后天大圆满的人，纵观历史也是寥寥无几。
有这么牛逼的武道天资，再去转修儒道，这特么不是脑子有洞吗？！
即便真有人如他一般倒霉，在后天大圆满之际出了意外，也同样转修了儒道，他的资源也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他每天药浴用的药液，喝下的汤药还有天品丹药回天丸都是皇宫出品，价值简直无法估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而促使他能够“启灵”的书简更是儒家圣物，这就更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了！
这么多的机缘巧合汇聚一处，按照概率学来说，基本上接近于零，那么说他是“前无古人”就一点都不夸张了！
这个问题想明白了，但是想到“启灵”，变得极为敏捷的思维又让吴舟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刚刚启灵就直接跨境晋入了八品浩然境？
思来想去，他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出于对自己负责的态度，他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先生，弟子愚钝，尚有一事不明，先生学识渊博，博古通今，是以想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拍马屁是一门哲学，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喜欢人家拍他的马屁，即便吴舟这个马屁有些露骨，赵儒仍然很是受用。
赵儒放下手中茶盏，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了，轻轻抓了几下颌下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示意吴舟发问。
吴舟开口问道：“弟子跨越浩然境之缘由想必正如先生所言那般，但弟子‘启灵’后就直接就晋入了浩然境，这又是何故呢？”
听到吴舟提出这个问题，赵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似乎对吴舟能够思考到这一步颇为满意。他没有任何迟疑地答道：“关于此事，为师目前也未能确定其确切原因。但是为师心中有一个猜测，而所有可能性均指向同一个方向，那便是——你先前服下的那颗回天丸！”
“因为回天丸？”吴舟很是疑惑，回天丸的功效不是治疗他身体伤势吗？怎么会和他突破启灵境有关系呢？
赵儒点了点头，继续回答：“极有可能是因为那枚回天丸！天品丹药珍贵无比，每一颗都拥有神效，且几乎都无法复制，舟儿你可知这是为何？”
敏捷的思维再次让吴舟心中闪过曾经在小说中看到的，那些高品阶丹药之所以珍贵的原因，于是他开口答道：“先生，是不是因为天品丹药炼制需要的药材珍贵？”
赵儒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药材珍贵确实是主要原因，炼制天品丹药的主药可不仅仅是珍贵那么简单，可以说是珍贵到你无法想象！”
说完这句话，赵儒又不说话了，再次端起茶盏喝茶。
这……您都说我无法想象了还不赶紧说……
想归想，吴舟也知道自己老师并不是觉醒了什么说相声天赋，纯粹是今天说的话有点多……
作为儒家的超级大佬，赵儒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了，说话时再没有人跟着应和，肯定会更加不适应。
于是吴舟老老实实地肩负起“捧哏”的任务，顺着赵儒的话继续发问：“到底珍贵到何种程度？还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果然，吴舟搭话以后，“逗哏”赵儒很配合地继续回答：“原因就是炼制天品丹药的主药每一株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种药材都是采集自天地之极，蕴含一丝天地本源之力。也就是说，这些药材都拥有超越天地规则的神力！怎么样？！这种药材是不是如为师所说那般，珍贵到你无法想象了？！”
赵儒说完，还颇为得意的瞥了一眼吴舟。
听了赵儒的话，吴舟心中原本十分震惊，但是当他看到了赵儒那得意的表情，震惊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有槽吐不出来的憋闷……
不是，您好歹是儒家巅峰大佬啊，您那个得意的表情非常崩人设您知道吗？！还有，咱敢不敢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啊！
天地本源之力是什么意思？天品丹药珍贵的次要条件就不准备说了吗？！
吴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捧哏”吴，刨活的事儿是万万不能做的，要不然坏了赵儒的心情，他心中的那些疑问就再难找到像赵儒这样的“知情人士”来解答了……
纠结了半天，吴舟选择了他最为好奇的问题作为他“捧哏”的台词：“先生，何为天地本源之力？”
“天地本源之力就是所谓的“道”，远古时代它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炁’！”
赵儒一边说话，一边伸出食指，在面前的空气中写下了一个大大的“炁”字，明明空气中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吴舟却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大大的“炁”字悬浮在那里！
这……吴舟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师父的牛逼之处，这特么是直接在他的意识里写字？！
不对！吴舟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皱眉思索起来……
赵儒也不再出声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吴舟。
吴舟伸手触摸了一下那个悬浮在空气里的“炁”字，发现确实可以触摸到，这才明白原来赵儒并不是把“炁”字直接印刻在他的意识里，应该是使用了某种能力，固化了空气，然后又把写好的字定格在那里。
这……也很牛逼啊！
更牛逼的是，吴舟发现那个“炁”字竟然是正面直接对着他的！
按照常理来讲，赵儒写下的字，在吴舟的视角来看，应该就如同映照在镜子里一样是颠倒反转过来的，然而这个“炁”字却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一般，以正面的姿态展现在吴舟的面前。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赵儒食指活动的轨迹，确定他没有记错，赵儒并没有用雕刻印章的方法写反字，而是很正常的正面书写，可这个“炁”字又怎么又会正面面对坐在赵儒对面的自己呢？
吴舟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蘸墨，然后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炁”字，随后他又把宣纸翻转过来。
吴舟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再次震惊不已。
他发现自己写在宣纸上的那个“炁”字，把宣纸反过来看，依然是正面面对着自己！
他再次缓缓翻转宣纸，这次他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个“炁”的神奇，它竟然不随着宣纸旋转，始终正面面对着吴舟！
赵儒看到吴舟的动作，眼角的鱼尾纹挤出了十三个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弟子的敏锐超乎了他的预期。
“发现了吧？！这就是‘炁’！文以载道，这个‘炁’字就是最好的证明！为师也不知晓为何要把天地本源之力称之为‘炁’，但它就是如此神奇，无论从何种照度看这它，它始终都是正面面对！”赵儒的声音充满了惊叹和敬畏。
吴舟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那个神秘而独特的字符，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撼。
赵儒继续说道：“舟儿，所以为师猜测，让你直接跨越启灵境的，正是你服下那颗回天丸中所蕴含的……天地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