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怕有口臭”
霍词没忍住，又一次扭她小脸，姜吟打了下他手，力度不轻不重，但声音足够清脆，
“你干嘛又打我？”
霍词啧了一声，语气幽幽的，“夸人是你这么夸的吗？”
姜吟垂眸，有点小心虚，“真心话嘛。”
霍词看向她伤口，“不疼了？”
姜吟摇头，“早就不疼了。”
霍词从喉间溢出一个字音，“你的意思是，我在自作多情？”
姜吟哪里敢这么说，她否认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词撇头笑，闲闲抬了下眼皮，把瓶盖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姜吟见状，下意识举手阻止，而后想到什么，把爪子放了下来，霍词看她，看了下手中的水瓶，递给她，“你也要喝？”
姜吟正襟危坐，双手乖巧放在大腿处，晃了下头，“我才不喝你喝过的水。”
霍词笑，“害羞？”
姜吟：“我怕有口臭。”
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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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姜吟刚做完一套数学题，徐水灵凑了过来，
“吟吟，听说明天学校有大人物要来，学校格外重视，今天下午应该要大扫除。”
“大人物？”姜吟好奇问了一句，“谁呀？”
徐水灵摇头，“不清楚，听说是在学校捐赠了两栋楼的人。”
“噢噢，”姜吟拿出上次在霍词那“求”来的校卡，“那是不是要带这个？”
“那是肯定的，”徐水灵点头，她抓住姜吟胳膊，“吟吟，下午大扫除完，我们去篮球场看帅哥吧！”
姜吟看了下时间，“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陪你去吧。”
“好！”
下午，学校广播通知全校最后两节课不上，用来大扫除。
刚说完，就有不少班级的欢呼声传来，学生时代有什么比不上课更加让人兴奋的事呢。
宋婷准时出现在教室，给劳动委员简单叮嘱两句后，就离开了。
霍词坐在座位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姜吟偏头看他，好像从得知明天有人要来学校开始，他脸色就没好过。
听说这次这位大人物出资十二万，分别用来奖励高一、高二、高三的前十名，出手格外阔绰，校领导自然格外重视。
姜吟抿了下唇，霍词不是很缺钱嘛，要是他成绩排在前面，就能得到这些钱了。
他也不用辛苦去兼职赚钱了。
看他这神情，姜吟唤他，“霍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霍词偏头看她，女孩眼睛纯粹自然，还带着一丝关切，他回答，“没有。”
“你最近还在食堂兼职吗？”
霍词挑眉，“兼职？”
“你……”姜吟还是没把话说明，想了一下对他说：“从这个周末开始，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吧，成绩提上去，你拥有的东西可能会更多。”
霍词斜眼看她，“什么东西？”
姜吟掰着手指头数，“比如名次、荣誉、以及……奖学金，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姜吟说完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钱包，小小的，圆形的，做工很精致，随即她从里面拿出一张卡，放到霍词桌上，
“这些是我存的零花钱，虽然不多，希望可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霍词视线落在卡上，眼里意味不明，他深深看她一眼。
指尖轻抬，把卡推到她面前，结合她这几天的不同寻常，霍词算是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我缺钱吧？”
姜吟 深吸一口气，这才说出内心想法，“我都知道，你别瞒着我了。”
霍词：“？”
“你家是不是破产了？”姜吟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小声问。
霍词笑了，“谁给你说的？”
“我听到的，那天我看到你在食堂兼职，然后又听到了你和周焰之的对话，我就……”
霍词轻笑，两边的肩膀都在颤抖，姜吟不明所以看他，等到少年笑够了，对方捏了下她的小脸，
“小同桌，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可爱到过于犯规了。
“你笑什么？”
姜吟傻乎乎问。
霍词盯着她好看的双眸，收敛了笑，缓缓吐出三个字，“小笨蛋。”
姜吟不可置信看他，“你骂我？”
霍词收起玩味的笑，郑重说：“小同桌，我啊——没破产，也没在食堂兼职，那天只是帮人干了一小会。”
“那周焰之说你拼命赚钱这事？”
霍词：“他说的是事实，不过不是赚小钱，而是大钱。”
“啊？”
姜吟震惊。
霍词没打算多说，而是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以后慢慢给你说。”
姜吟看他，“那……你还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吗？”
“当然。”霍词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小同桌都这么热心了，我岂敢不从？”
他声音比平常都要温和清润，加上他的笑，有种让人想要沉醉其中的感觉。
姜吟迅速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打扫卫生了。”
劳动委员站在走廊，正靠墙站着，姜吟带着笑意走到他面前，“张启，你都安排完了吗？”
张启回头看她，上下打量她两眼，随后把一块布丢在姜吟手上，“对，你来擦窗子吧。”
姜吟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教室的窗户都挺高的，要是打扫的话，可能还需另一个协助，于是她问，
“张启，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张启个子不高，体型偏瘦，不过也才比姜吟高半个头，他瞥她一眼，语气不耐烦，
“只有你，其他同学都有事做，谁叫你刚才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凳子上。”
姜吟皱眉，她似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满，“可是我在等你分配任务，并不是……”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方形眼镜，趾高气扬看她，“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干就干，要是不想干就直说，别给自己找借口！”
他嗓门有点大，声音带着不屑，听到的学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姜吟保持冷静，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态度？”
张启抱着臂，白她一眼，冷笑一声，“我就这脾气，要是不喜欢就去老师那告我啊。”
“死八婆。”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小声，几乎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
姜吟看他，笑了一下，嗓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可说出的话十分噎人，
“张启同学，说话那么冲干嘛，是活不到明天了吗？”
张启横她一眼，手指指着她，“你！”
“你什么你，我有说我不干吗，你那么着急下定论干嘛，真是蛤蟆跳悬崖，你给我装什么蝙蝠侠，还说什么去告老师，你怎么不在脖子面前挂个口水兜啊，还以为自己是幼稚园小朋友呢。”
论嘴，她姜吟从来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