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复活和再次进攻
英浮与神秘人的实力差距巨大,他只能使用爆破法阵试图寻求帮助,但是却流血过多而死,当他死后他又从床上醒了过来,再次打开房门,神秘人却没有消失,英浮只得再次发挥全力,使用爆破法阵。
眨眼间,法阵已然到了神秘人的身前,那法阵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还没碰到那个人,就已经碎裂消散了。
“什么?”英浮惊叫出声,明明上一次他还在忌惮这个法阵,现在又轻而易举的破坏掉了,难道上一次他是在装吗?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来迷惑我?
可是有什么必要呢?我的攻击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危险,我也根本打不过他,他没有理由装啊。
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装!
英浮眯了眯眼睛,看向那个人,他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刚刚的攻击在他眼里就好像吹过来的一阵风。
既然他没有装,他当时是真的害怕才后退的,那这次的法阵为什么又无动于衷呢?这次的法阵和上次的法阵有什么区别吗?
有……上次是用鲜血画的,并且是画在墙上的,是哪一个呢?
“说实话。”沙哑诡异的声音响起。
英浮一惊,立刻抬起头看向沙发上的人,他依然坐在那,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似乎懒得看他一眼。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东西在哪!”那个人站了起来,怒喝一声,惨白的脸转了过来,没有眼珠漆黑的眼眶好像在死死的盯着他。
“给你。”一个漆黑方方正正的东西被英浮丢了过来,那个人没有接,任由东西落在地上。
“同样的招式玩三次就没意思了……”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是一个木盒,木盒的盖子上用鲜血画了一个简单的法阵,那是一个圆,圆里一个x,这是爆破法阵。
“嘣!!”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呛人的烟尘飞扬而起,遮盖了英浮的视线。
“咳咳咳。”
英浮抬起手臂捂住口鼻,被呛得疯狂咳嗽,他眯起眼睛,试图透过烟尘看清那个人的状况。
蓦地一只苍白消瘦的手突破烟尘,直接掐住了英浮的脖子,蛮横的把他提了起来。
“你还真嚣张啊,真以为使用这力量没有代价的吗。”那人惨白的脸不断的蠕动,似乎很生气。
虽然很微小,但是英浮还是注意到了,他黑色长袍的底端,细小的裂缝正在不断蔓延,而爆炸的地方已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洞,那洞漆黑不见底。
有用!
英浮有些欣喜,这样他也有可以反击的手段了,天知道他之前对他动手的时候,心里面有多绝望,什么方法都无法伤害到他。
“你看上去很开心。”那个人语气一变,变得有些幸灾乐祸,“这力量很好用吧。”
“咳咳,当然。”英浮被他掐的脸色通红,但是他还是强行扬起一张笑脸,嚣张的回答道。
“呵呵,好用就多用点,使用这力量的代价可是巨大的,呵呵呵……”那个人惨白的脸蠕动着也笑了起来,随即冷漠的说道,“但是你这次还是先死吧。”
“咔嚓。”
苍白消瘦到只剩骨头的手一用力,英浮的脖子立刻被掐断了。
……
漆黑的房间内,三个小孩躺在床上睡的很安静,但是睡在最外面的的男孩眉头紧皱,大颗汗滴从他的脸上滑落。
蓦地,男孩睁开眼睛。
英浮瞬间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目光停在了房门上,眼神凝重,他没有看下去,而是转过头看向身边。
两个小孩依偎在一起睡的香甜,但是英浮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前两次他和那个人交锋,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没有醒,看来在梦里面除了他和那个人,谁都不会醒来。
所以他姐姐也不会来救他,真是绝望啊……
他只能指望自己可以脱离梦境,但是怎么样脱离呢?怎么样才可以知道现在是不是梦境呢?
简单。
“喂,醒醒,醒醒。”
英浮开始使劲的推搡陈洛,内心十分希望他可以醒过来。
虽然那个法阵可以伤害到他,但是威力却是远远不够威胁到他的生命的,威胁不到他,那在他得到东西之前,他都不会放自己离开。
但是自己绝对不可能把那个东西交出去,更不可能交给一个这样的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如果这样他宁愿上交给会员们。
更何况东西也不在他这里,而是在姐姐那,他也不知道东西被放到哪里去了。
英浮摇了半天,陈洛果然没醒,看来现在还是在梦境里面。
英浮确认了之后,收回手,苦恼的撑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道他在这里跟那个人耗着,现实中的时间是否在流动。
如果在,那他只要一直这样耗下去,李落星发现自己一直没醒,总会告诉姐姐的,这样姐姐就会发现自己不对劲,然后帮助自己脱离梦境。
但是没有的话,那就完全无解。他在梦里面打不过这个人,不管自己使用什么方法,他甚至不用使用兽力,就可以完虐自己。
就算自己使用了爆破法阵给他造成伤害,他也会重启梦境,让自己恢复。这样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可以画出一个巨大的爆破法阵,或者在他身上画上一个法阵,只要足够立刻杀死他,让他没有机会重启,这样自己应该就可以脱离了。
但是英浮不知道,那个人并不是靠重启来恢复身体,而是使用了自己的兽力来恢复自身。所以英浮的计划在他面前,就是个笑话,因为他的兽力充满了身体,根本没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不受法阵的影响。
而现在的英浮还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却并不知道他和那个人的差距像天和地一般,无可弥补。
英浮已经走下了床,站在了一面墙前,他打算用鲜血画一个巨大的法阵,然后把这面墙抠下来丢到那个人面前。
“嘭!”
木门碎裂,巨大耀眼的灰色光芒闪烁,一只苍白消瘦的手伸了进来,手掌张开,一轮繁复的法阵在手掌前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