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事
从刚才偶遇郭婉茹之后，季晟芸的心情也没了，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压力，但是又说不清。
“小姐，其实你不用在意郭小姐说的话，小姐喜欢谁，就应当自己去争取，老爷这么疼爱小姐，一定会同意的。”小翠当然知道，李公子出现之前，小姐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常常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翠，你爱季安吗？如果他有一天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小姐又说胡话了，爱一个人，不就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会一如既往的选择他吗？季安说了，他对小翠不会变。”小翠说起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好像在发着光。
“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今天就不买了，我们先回去吧！等哥哥的婚事过了，就让爹爹给你主持婚事。”
“小翠先谢谢小姐了，也希望小姐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小姐的人。”
什么都没有买就跟小翠一起回去了。
这边季府里，园子里大大小小角落都已经收拾布置妥当，只等着迎娶未来少夫人了，潇清雅虽然说不是陛下最宠爱的，但该有的礼节一样不会少，现在只等太子大婚之后，就可以挂红灯笼红丝带了。
最近军营里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其他的刘彪也不需要他做，李慕寒就留在季府看看有什么可做，整理之前采购的大件小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这些管家都会安排好的，倒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季晟霄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李慕寒忙碌的背影，再看着这偌大的庭院，忙碌的仆人，自从陛下赐婚那日起，一切就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李慕寒背对着季晟霄说道：“慕寒能为公子做的就只有这些了，等公子的婚事办完，慕寒想去东坪那边找弟弟。”
“那找到弟弟，你还会回来吗？”刚问出口，季晟霄心里自嘲的笑笑，他不会，她也不会。
思索半分，慕寒开口道：“慕寒不知。”是啊！他都已经成亲了，难道还能换个身份做妾吗？她不会。
“那找到之后，记得给我回信。”他还能说什么呢！能知道她的消息，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好，公子。”说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个假装忙碌着，一个安静的看着，屋子里的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哥哥，慕寒哥哥，你们在做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季晟芸的出现打破了这层压抑的局面。
李慕寒心里轻舒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芸儿，“刚才在跟公子聊到，慕寒想等公子大婚之后就去东坪那边找弟弟，有消息说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那慕寒哥哥走了，还会再回来吗？”季晟芸本来就已经失落的心情现在变的更加糟糕了。
看着季晟芸一脸忧愁，李慕寒柔声安慰道：“嗯，慕寒先去找弟弟，等芸儿大婚的时候，或者等公子有了小公子之后，不管身处何地，一定会回来的。”也许还会回来的吧！李慕寒在心里问道。
“今日难得哥哥也在，事情也忙碌差不多了，要不今晚我们一起饮酒赏月吧！”季晟芸今日心中烦闷，竟突然有些想饮酒，算是借酒消愁吗？也许不久以后她也会被指婚的吧！
李慕寒转头看了看季晟霄，季晟霄说：“好！”
淡淡的月光像一件轻薄的纱，温柔的覆盖在它所珍视的天地间，季晟霄从厨房提了几壶酒出来，还带了些下酒的小吃，屏退了下人，就看到坐在的圆桌旁的慕寒和妹妹，光影洒在她们的脸上，平添了些许柔和，季晟霄心里想着，要是能永远这样在一起，多好啊！
“哥哥，你怎么这么慢，芸儿都等了好久了，不过在园子里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到屋顶上去喝吧！这样看到的月光能更清晰一些。”芸儿调皮的朝屋顶指了指。
季晟霄逗着妹妹笑道：“我和慕寒肯定是没问题的，倒是你，万一喝醉了掉下来可怎么办？要是弄花了脸，可就不好嫁出去了。”
“有什么好怕的，有哥哥和慕寒在，芸儿怎么也不怕的。”季晟芸撒娇的抓着季晟霄的手摇起来。
“真是怕了你，抓稳了。”季晟霄在妹妹的鼻子弹了一下。
李慕寒抬头看着这漫天繁星，连星星都有家，眼前的这万家灯火，会有一盏是为她而亮的吗？她顿觉心中苦涩，举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聊着天，又都各怀心事。
“慕寒哥哥，你觉得芸儿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一个人相伴一生？那些世家公子在芸儿看来，大多没有什么不同。”季晟芸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慕寒。
“那芸儿可有喜欢的人？慕寒觉得李公子不错，张太医家的公子也很好，模样英俊，人品家世又好，定能护芸儿一生安稳的。”能有人护佑一生，平安，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芸儿不知道，也不敢多想，有些东西再好，最后不属于自己，又何必先做出选择呢？张公子自然是好的，慕寒哥哥也觉得不错，那一定更是极好的。”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把这万千思绪放进酒里，喝进心里，芸儿仰头喝完手里的酒，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选的永远也不可能。
“芸儿好像喝醉了，我们收拾收拾下去吧！”看着嘴里絮絮叨叨的芸儿，季晟霄无奈的摇摇头，酒量这么差，还敢喝这么多。
“那公子先送芸儿进去吧！慕寒就先回别苑了。”朝季晟芸作了一揖，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季晟霄只能看着她离开。
把妹妹放到床上刚想离开，芸儿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嘴里念着：“慕寒，芸儿不要你走”季晟宵心中一震，万万没想到芸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