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带走小姨子!
“如何?跗骨蛆的滋味可还好?”
姜淮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阳光且灿烂。
苏御北手下几人无暇顾及叶家人,叶家众人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快,快去,把姜淮打死,打死他,让他拿出解药来!”
叶依然慌不择路,连忙指挥府中家丁。
一众家丁持着棍棒再次冲了上来,神色却是飘忽不定。
姑爷平时对大家其实挺不错的,有吃有喝都会想着点大家,最关键也没架子。
何况,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小姐干得不地道。
“你们都聋了吗?赶紧动手啊!”
叶依然凶如罗刹,破口大骂。
姜淮坐如老松,岿然不动,嘴上却说道:“弟兄们,你们棍子落在我头上,那叶家爷俩也好不了,他俩要是死了,你们想过你们的结局吗?
叶家的日子还算好过吧?都不想回去种地吧?
牛二,你家是五等户贫农吧,家里还有个老父亲吧,你若是没地方做工,你老父亲怎么办?
四喜,姑爷平日里对你没得说吧,那冰冷的棍子舍得往姑爷头上抽?”
“”
一番说下来,原本就犹豫的家丁,更是下不去手了。
面面相觑,呆愣在原地。
“你们都疯了,要背叛我叶家吗,信不信我把你们发卖到矿场,让你们当力奴!”
叶依然尖声喝道,脸色气得通红。
即便如此,敢动手的人也不多。
此时,倒是叶迁忍痛出声了:“姜姜淮,你说你说要什么条件,我我都答应你。”
听到此话,姜淮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看到没,这才是处理问题的方式!”
姜淮白了叶依然一眼。
“四喜,去家里库房,将你们的奴契取出来,牛二,去家里药房,将所有药材带走,三元,家里还有多少灵璧,给我搜罗搜罗,我全部带走”
姜淮仿佛是在指挥自己家中奴仆一般。
被点名的几人脸色窘迫,手足无措,纷纷看向叶迁。
叶迁如今是泥菩萨过江,疼得实在难受无比,挥了挥手:“去,去拿!”
“老爷,钥匙!”
戴着青色小帽的四喜凑到叶迁身前。
叶迁眼前一黑,强行忍了下去,从腰间取了一串钥匙甩给四喜。
再看向姜淮之时,眼中的杀意简直要化为实质了,真是恨不得将姜淮给活剐了。
要钱,要药,还要人!
叶家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等此事过去,不死不休,不对,整个姜家都得死,都杀掉,杀掉!
叶迁的心声简直超大声,声音都嘶哑了。
姜淮眉头一挑,下意识地将头撇到一旁,揉了揉耳朵。
“只要中了一招,后面还能跑的掉吗?”
姜淮冷笑,淡淡看着叶迁,即便给了跗骨蛆解药,那姜淮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时间很快。
叶家的下人出动,将叶家的库房一扫而空。
四喜拿出了一叠奴契,足足有十几张,脸上原本是带着笑容的,不过看到叶迁之后,则是收敛起来,装的严肃无比。
牛二伙同几个大汉,挑着担子,从叶家药房里面挑了足足三扁担,一共六筐药材出来,竹篓中的药材堆叠的满满当当,都溢出来了。
三元手里拖着一个精细的箱子,那箱子里面放着面搁“一百”的红色灵璧,足足有满满一箱子的灵璧,足足上百万的灵璧。
姜淮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也随之多了起来。
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啊。
叶迁见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原本以为下人们只是随意去拿些东西出来糊弄糊弄姜淮就罢了,看这个情况,恐怕是家要被搬空了。
“岳父,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小婿的?这个礼实在是太重了啊!”
姜淮故作惊讶地反问。
更是气得叶迁连连吐血。
“姜姜淮,你你所要的,都都已经准备好了,解药呢?”
叶迁粗声道,躺在地上,早已经没了力气再站起来了。
“来,娘子,将此药拿去化开,每日一服,连服七日,七日之后便好了!”
姜淮故意恶心叶依然,拿出解药来,举过头顶。
叶依然脸色狠狠,此时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力,走到姜淮身前,跳起将药拿了过来。
“你不会再下一次药吧?”
叶依然狐疑地盯着姜淮。
“你们没有选择!”
姜淮淡淡说道。
叶依然与姜淮对视片刻,无果败下阵来,转身去医治自家父亲与爷爷。
另一方,褚一打拳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
足足一刻钟,若是当真有毒,想必也已经毒发。
“去将药化开,喂给公子喝!”
褚一吩咐其余兄弟。
取过碗来,将药缓缓化开,早已力竭的苏御北堪堪喝了进去。
不消多时,大笑之症便已经好了。
苏御北感觉自己像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含笑半步癫的威力实在惊人,不痛不痒,却是能让人大笑不止。
长达半个时辰的大笑,早就让苏御北的喉咙嘶哑了。
笑声停止下来,苏御北眼红充血,掩盖不住的杀意,指挥褚一道:“去,去杀了他们!”
听到此话。
姜淮的父亲姜承志与姜恒脸色大变。
“分明说好是治好了,便放我们离开,为何言而无信!”
姜恒愤然骂道。
“言而无信,我苏家子弟何曾受过别人如此威胁?姜淮,白日杀我宝马,若不是叶家老爷子保你,那时,我就该一刀杀了你!”
苏御北不笑了,端坐在位子之上,脸色冷冰如霜。
褚一提刀前来,还未走到姜淮身前,姜淮话音便已经落下。
“苏公子,掀开你的袖管,瞧瞧你的脉搏吧?”
姜淮笑着说道,早就料定了几人事后会出尔反尔,那自然是没这么容易了结的。
苏御北听到姜淮此话,顿时掀开袖管,只看见自己的右手上延伸出几条黑线,黑线漫延极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心间逼去。
“你又下了毒?”
苏御北脸色一变。
褚一不可置信的说道:“公子,我事先试过,此药无毒啊?”
褚一掀开自己的袖子,并未看到有什么痕迹。
“此药本身无毒,中和你之前所吃的药,便是剧毒,五日之内,若无解药,你必死!”
姜淮抱着胳膊,一脸戏谑地说道。
褚一提刀而来,准备再度逼迫姜淮。
姜淮摇了摇头说道:“褚侍卫,同样的事情没必要再忙活了,今日一事,我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一死,诸位都得死!”
“我活,诸位都能活,不如此事就此罢了,若要再找恩怨,来日来寻我就是了!”
姜淮话音刚落,褚一顿住了脚步。
褚一看向苏御北,苏御北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褚一退回来。
“锵!”
褚一气愤的一刀砍在了一旁的石柱之上,砍得刀光铿锵,火星四溅。
苏家人,何曾受过这等憋屈的事情。
姜淮见此情形,也不打算多待,面向叶家众人。
“叶家待我刻薄,今日起,我便不是叶家婿,只是姜家儿,四喜,奴契在我手中,我替你们烧了,若是愿意跟我回姜家,那便随我前去,我保你们无恙!”
姜淮手中扬起的奴契放在一旁的烛火上一把烧了。
主要是从叶家掠夺的东西属实多了些,不得不叫些人去搬啊。
四喜等下人见到此举,眼前纷纷一亮。
“姜淮,你敢!”
叶依然眉眼一竖。
姜淮白了叶依然一眼,看了看苏御北,恶心的说道:“我不知道从小你爹与你爷爷是如何教育得你,能教出这么一颗唯利是图,嫌贫爱富的心来。
年纪也不小了,长点心吧,别让玩完了当烂抹布一样,一脚踹掉!”
说罢,姜淮便转身往府外走去,无一人敢拦。
叶依然呆愣原地,不自觉地泪水流了出来,小嘴叭叭的,骂的异常的脏。
姜淮也不在意。
叶蔚然早已被松开,见到姜淮远走的背影,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自家爷爷与父亲之时,却又迟疑了片刻。
姜淮走得太坚决了,对他而言,我与他们毫无两样吧?
只要他安全便可!
走到门前,姜淮站住脚,回过头来,笑容春风和煦。
“蔚然,机会来了,走吗?”
叶蔚然一怔,顿时,叶家人所有眼神都注视在了叶蔚然脸上,错愕无比。
叶蔚然小脸一红,眼中的渴望呼之欲出。
她想走,有机会,就走得远远的,她一直没忘记娘亲的叮嘱。
“嗯!”
管他的!
叶蔚然提着裙子,欢快地往姜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