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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唐子怡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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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黑衣人周身气息紊乱,须发倒竖,双目赤红。作为结丹巅峰,他全力释放灵力,瞬时,身躯充满灵力,临近崩溃边缘。

    “痴儿,你想做什么,住手,不可自爆!”

    “铁柱,来世再见!”

    然而,黑衣人自爆之际,体内灵力陡然消散,同时,他感到四周出现无形囚笼,压抑得他无法呼吸,不能言语。

    半空,何楚涛无声放下手指,凝视通道尽头,沉声道:“年轻人冲动矣。古人云,好死不如赖活,何苦如此?罢了,反省一番吧。本狱守陪你们坐一会儿,你的同伙也难逃此地……”

    矮山脚下,寒林抬头眺望,何事?空间囚笼,此乃悟道境之技。

    “嘶~此次是否多管闲事了?”

    攀过悬崖峭壁,随萧和顺引领,寒林终于目睹神秘的东府典狱。眼前并非断壁残垣,更无尸山血海,唯有滚滚浓烟自巨型干草堆冒出

    此刻,某位大能首次有被狠狠打脸之感,甚至盘算篡改旁人记忆,让叶老头背锅

    “哎呀,萧兄,叶院长,你们终至,老何望穿秋水,盼你们前来。快,快,来助一臂之力,今日典狱阵法发疯,短短半日损毁颇多,哎,真叫我愁肠百结。”

    众人落地,一灰发方脸男子快步上前,破旧官服,尘土满面,愁云惨淡,任何人都能看出典狱长何楚涛疲惫不堪。

    若非察觉他身上微弱的空间波动,连大能都可能被他的演技欺骗。不过,悟道境修士数百年的演技,非一般人能辨。

    寒林身旁二人也不例外,萧和顺不论,叶傅涛也被其情绪感染。尤其狱守何有意无意踉跄,叶院长立刻扶住,含泪道:“老何,抱歉,来迟了。你结丹之身撑至此,不易啊!”

    萧和顺紧跟其后,忙问道:“老何,状况如何,受伤了?损失严重?有人逃逸?”

    “放心,虽有兄弟牺牲,犯人未漏网。老萧,叶院长,接下来就看你们了!”何楚涛无力拍了拍两人肩膀,随即晕厥。

    “老何!”

    “老何!”

    萧和顺咬牙,转身对跟随而来巡街吏喝道:“都听好了,随我冲进,为何狱守报仇!”

    话落,他挺腹当先杀入监狱,巡街吏纷纷跟随,叶傅涛安置好何楚涛后,化作残影闯入。

    然而,他们不知此时英勇的何狱守内心崩溃。何来报仇之说,他死了吗?姓叶的太过分,怎能直接撞墙?此狱墙以五百玄铁炼制,赔钱,赔钱! 第一章 百二十五:幕后操纵者

    寒林望着眼前情景,不禁幽幽一叹,缓步踏入,身为资深戏剧爱好者,他对刚才那幕戏赞不绝口,只是若非在这囹圄之外,而是在其内,方能更显自然。

    接下来半个时辰,囹圄之内哀鸿遍野,只因一位表面修为至高的元婴修士闯入,其威势瞬间镇压了所有叛乱的囚徒。

    随后,一位满腔悲愤的胖子以他的正义之拳,为众人送上了一场“爱”的洗礼。或许因某人一时失手,哀号之声此起彼伏,尤其对付结丹囚徒时,皆由那位院长亲自动手。

    对此,某位权贵淡然处之,按中周法规,这群企图越狱的叛乱者恐将面临终身囚禁,甚至斩首示众,如今只挨一顿打,已是轻罚。

    他此刻关注的仍是暗月门之人,但今非昔比,他不再关心他们的所在,亦不再揣测他们是否达成目的。有此深藏不露的典狱长在,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他关心的是这些人涉及何等案件,此案是否与己相关。若有牵连,便尽早处置;若无瓜葛,便可安心品茗。

    “话说回来,悟道境修士在幻元世界皆为一方强者,若我没记错,此处称悟道境为明皇级。如此威震一方的大佬,竟屈居此矮山,想必背后有段故事。嗯,下次若携佳酿,倒可一听其详……”

    鉴于此囹圄设有禁止瞬移的阵法,寒林并未独自行动,而是偕同叶傅涛和萧和顺来到地牢第八层。

    然而,三人原只想见王铁柱,当他们赶到,看到牢房内的十二人小队,仿若连续抽到“再来一个”的十一回,心生无奈。

    “你们……都是暗月门的?”

    “废话,本门主便是暗月门,有何事冲我来,莫伤我夫君兄弟!”

    闻言,三人目光齐聚那位抱持黑衣男子,紧靠牢门,肌肤古铜、肌肉健硕的……女子。好吧,叶傅涛与萧和顺绝不承认起初误以为她是男子。嗯,她……真是女子?

    “叶院长,你的眼神为何古怪,难道有所疑虑?”

    “无妨,本院长只是怜悯这位女子的夫君,他……不易啊。”

    “嗯,算是舍身取义,造福世间。”

    见二人言之凿凿,寒林驱散脑中浮现出的动漫形象,清嗓道:“你,就是王铁柱?”

    “是我,有何事!”

    “真实姓名?”

    “我就是王铁柱!”

    “武装劫狱,依法当斩!”

    “我……我叫司徒铁柱,是暗月门门主,此事皆由我策划,他们……只是执行者,罪魁祸首是我!”

    “我问的不是此事,也不谈你们劫商场的事。”寒林沉声道,“只想问,是谁指使你?”

    “此事我不能说,杀手行规,不能泄露雇主身份。”

    “真不说?”

    “不说!”

    “叶老,不如先解决你挂念的那位男子,也好让他早脱苦海。”寒林走向牢门。

    “你,你要做什么,我说,都是我干的,先杀我,我……我说!”

    闻言,寒林脚步微顿,嘴角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果然,世间没有白看的戏,也没有白费的努力。

    东府郡规划简洁,除去城中心的商务娱乐区,东南西北皆为居民区和零星商铺。各区域各有特色,城东破败,城西整齐交通便利,城北古建林立,许多宅邸百年以上。城南则是高级别墅区,虽远离市中心,绿化与治安却优于城西与城东,当然,无法与治安最佳的城北相比,那里居住的大多是东府郡的权贵。

    当然,能住在此地的非富即贵,每人账户至少有百万下品灵石。在其中一幢别墅中,面色蜡黄、形销骨立的男子握着半杯红酒,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

    他凝视杯中深红液体,卓风怀呆滞地望着墙上巨幅照片,眼神充满无望的绝望。当年他虽胖却快乐,如今瘦了七八十斤,却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果然如那人所言,天道轮回,我卓风怀作恶多端,终遭此报。若当日未做荒唐事,是否就不会至此田地?”

    “你说得没错,天道有常,作恶必受报,这就是因果,这就是轮回。”

    卓风怀陷在沙发中,听见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艰难起身,喘息着问:“前,前辈,是你吗?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前辈这样的大义之士,不会弃我不顾。”

    “呵呵呵呵,你这人啊,当日之言都忘了吗?”

    寒林从沙发后缓步走到对面,瞥了眼墙上照片,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卓风怀,微笑道:“说起来,若非你命不久矣,本座还真觉现在的卓老板比照片上的大腹便便更英俊些。可惜,仅止于此了。”

    “前辈既非来救我,何必嘲笑将死者?无论如何进入,若无他事,请速离去。”

    “不急,卓老板。”寒林微笑着,“其实我今日来,有一事相询,为何雇人谋害自己?这不是有趣之事,听来甚是愚蠢。”

    卓风怀手中酒杯微顿,注视着白衣男子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嗯,那个叫司徒……铁柱的女子已交代,说有位姓卓的老板在灵网上联系她,要求前日清晨刺杀此人。” 寒林拂袖之间,从万象镯中取出一幅画卷在卓风怀面前轻轻展开,眯眼道:“卓掌柜,实言相告,近日所摄之影虽英气勃发,却又透着一丝病弱之态,倒似世家贵公子,如何?”

    “原来如此,阁下寿元悠长,临终之惧自是难以体味,”卓风怀持杯微晃,低语道,“在下自认懦弱,虽油尽灯枯,仍不敢直面生死,故以此法终结,有何不可?”

    “可也,当然可也,富贵人家,生途自选,”寒林收起画卷,笑而不语,“只是请教,何以选法宝升降场为刺杀之地,又特命杀手使用大规模伤人之法宝,难道是欲借此报复世间?”

    “正是,有何不妥?将亡之人有怨气总是情有可原……”

    “真正将亡之人,在雇佣刺客后,暗中购得五品防御灵宝以防身,事发前早已预定前往玄秦帝国的灵能飞舟,卓掌柜,是我多虑,还是你财多无处使?”

    言罢,寒林又抛出一卷画卷,画中青年身着布衣,头戴蓝绒帽,虽衣饰寻常,右手拇指上却佩戴一枚暗金色红宝石镌文戒,显然价值连城。

    “其实,你欲杀此人吧?听闻知情者言,那人刚至升降场,你就尾随而去,虽无歹意,却始终贴身跟随,若非有人及时察觉刺客,你或许已得手,对否,卓掌柜?”

    卓风怀猛然饮尽杯中红酒,指尖轻摩杯底,低声道:“你,你何以断定我要杀他?我一命将尽,何苦要杀他?彼此毫无瓜葛,不过是同路而行,也要怀疑我?”

    “正是,就连与刺客交谈,你也只求其杀你,若他不幸遇害,顶多算误伤,况且受袭者是你,谁会怀疑受害者呢?”寒林瞥画卷,微微一笑,“然而,如我适才所言,你真想死吗?”

    “死或不死,有何差别,反正我终将……”

    “啧啧,切勿误会,你是否会死,与你是否想死,两码事也,”寒林轻拍对方肩头,“想死之人岂会购置灵宝,预订飞舟,想来那时,你心中尚存一线生机,对吧?”

    “你,你何意?”

    卓风怀疑惑未解,身后忽传来陌生声音:“意即,你与某人达成交易,他或许掌握延续你生命的秘法,而你需替他除去此人,我说得对吗,卓先生?”

    “谁,谁在那儿,给我出来!”

    “卓先生,不必紧张,我保证并非恶人,”萧和顺笑吟吟地走到寒林身旁,“若我为歹人,郡城早乱作一团了。”

    “你,你是治安官萧和顺,你,你们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无他,仅是问几个问题。话说,”寒林环顾四周,“卓掌柜,夫人何在?我记得郡守府记载,你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们去哪儿与你何干?”

    “干不相干,一见便知,”萧和顺盯着手机,“你以为我们未察觉你家人前往车站?”

    “别,别找他们,我说,我说便是,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我我……”

    卓风怀话未说完,气息渐消。寒林察觉异样,瞬间点中对方数处穴道,然而已回天乏术,这位垂死者终究跨过了生死之门,回归了大地的怀抱。

    察觉对方气息全无,寒林默默叹息:“不及,还是晚了一步。”

    “这酒,”萧和顺拿起酒杯嗅了嗅,“不似有毒,倒像添了千年人参等补品,莫非死于虚不受补?”

    “哼,看来幕后之人远超我们想象。”

    寒林收回手,目光落在画卷中的少年身上:“对了,郁老那边没提及此子身份?”

    “嘿,提了也是白提,我随便一问,差点被他气势压垮,看他模样,应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哎,不知此等人来此作甚,但愿不再惹麻烦,我家那位昨天还埋怨我每日加班,若非都在郡守府任职,她早疑心我另有所爱了。”

    闻言,寒林淡笑,不知为何,脑海竟浮现一只绣工拙劣的祥云香囊,嗯,这香囊确是绣得不佳。

    “罢了,想这些做什么,回家,今日的茶还未品。”

    初春时节,无为峰绿意盎然,万物萌动,阳光柔和地洒进主殿,床上的老者微启眼皮。

    “嗯,许久未探望,近来被萧和顺那小子缠着帮忙,许久未关注山上之事,不知那些小子如何修炼,境界提升之速令人费解,趁他们不在,我得好好查一查。”

    当然,某位大能并不愿承认这只是疑惑之一,实则因发现唐子怡近日常早出晚归,频繁出入道院,才动了探查之心,顺便瞧瞧那些小子究竟在谋划何事。

    然而,当他用灵识扫过全峰,却发现惊人一幕,自家记名弟子竟齐聚无为峰,且皆在静心修炼,不对,小胖子前几天还说自己心神不定,要修养心性,怎么也在这?

    “还有,曹山不是请假陪小姑娘游玩吗,怎么也来了?林颖不是帮凌诗筠照料病弟吗,她也来了,难道他们串通欺瞒我?”

    想到此处,大能心绪不宁,这是怎么回事?店里总共六名弟子,如今五人联手欺骗老板,想干什么,造反吗?不论如何,今年的年终奖他们休想,不,薪水也要扣! 寒林未察,近来心境已非初至幻元世界的宁静淡泊,如今他全然不似昔日那逍遥三界的三善真仙,反而多了几分凡人的生气。

    某位巨头亦未曾察觉,这段时间心境变动颇多,却非圆满之感,更像是…脱胎换骨的蜕变。

    故此,寒林在构思惩戒之际,竟忽略了另一桩奇异之事:这些年轻人为何执意请假回山修炼,身为道院弟子,他们只需告知掌门实情即可,何须遮遮掩掩?

    不待他寻思,答案已然主动上门,且方式颇为离奇……

    “三善前辈,我知道你在那里,出来吧,咱俩比试比试,有本事抢弟子,怎无胆量与我一战?”

    闻此高呼,巨头心中升起一股无奈,说来,他真怀疑裘剑这个名字是否起错了。辞旧迎新后,此人便一心欲与他较量。

    虽寒林心怀宽广,不与其计较,但这人不知何故,每隔三五日便前来挑衅,还搬出中周灵杰院的挑战法则,明示行为合规,连叶傅涛也无法干预,只能任其放肆。

    “想不到他仍在叫嚣,看来本座出于嫌烦的仁慈并无作用,罢了,此事过后,让他后半生安乐些吧……”

    正欲出手,那五个各自入定修炼之人同时动身,化作五道光芒落在无为峰下,动作整齐划一。

    唐子怡领首而出,沉声道:“裘剑师叔,你又来何事?难道觅得了比我的四象印更厉害的术法?”

    “或者,你找到了比我的回霜剑更强大的法宝?”林颖附议。

    曹山眯眼说道:“抑或,你能破解我的结界?”

    “还是说,”萧额拿帽于手,“你立了比万象山事件更大的功绩?”

    “嗯,你们这些孩子伶牙俐齿,不错,你的四象印确有巨力,回霜剑我也奈何不得,小山,你的结界我无法破开,胖儿所言也有理,论功绩,我确实不及他,不过比武还需真本事,常言道,能动手就别啰嗦,所以我今日就是来比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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