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集-造“汉”字
“瞧瞧,这些人为我挥洒汗水,我是何等荣幸,那这个字就念hàn吧。”
“我觉得可以,不管起义的过程如何,想要成功的话,都是要付出汗水的。”宁亦成不由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那好,这个‘hàn’字就用‘氵’做偏旁吧,代表我们成功路上流的汗水。”
说罢,谢佑苗圆珠笔一挥,写下了‘氵’偏旁。
“可这光有个‘氵’偏旁也不能叫字啊,”王愉涵发问道,“另一边该写什么呢?”
谢佑苗开始深思熟虑起来
片刻后,谢佑苗才缓缓开口:“不如,就写个苗字,组成‘渵’这个字,怎么样?”
傅榆涵连连摇头:“不行,这也太难看了!而且你的名字可是避讳,千万不能直接写‘谢、佑、苗’三个字啊!”
(谢佑苗:可总不能用我的乳名颜民乐吧,‘泺’?这个字比‘渵’看起来还要离谱。)
王愉涵蹙眉:“为什么非得用‘苗’造字呢?‘佑’难道不行吗?相比最后一个字,我想,名字中的第二个字就不必那么避讳了吧?”
宁亦成:“应该是这样,老一辈的那些礼节我们也只是学点皮毛。”
“但我知道的是,‘氵右’这个字肯定行不通,因为这看起来像把‘佑’单人旁的人杀了之后尸体流的血水,不像汗水,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家不会认可你。”宁亦成继续道。
“这”谢佑苗不由尴尬起来。
(谢佑苗:这个字难道不能理解为要杀了我然后放空我的血吗?对我是何其的不敬?)
“一个又一个字的创意,全都不行,造字原来这么难”谢佑苗抱怨道。
但过了几秒,他眼中突然寒芒一闪。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了?”傅榆涵被吓得一惊,连忙问道。
谢佑苗开始仔细琢磨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一个又一个”
突然,他的头上亮起一个灯泡。
“这个‘又’和我的‘佑’谐音啊!为什么不用它来造字呢?这样就避讳了我的名字,还能有个美好的名义。”谢佑苗茅塞顿开。
“什么美好名义?”傅榆涵继续追问。
“一次又一次地付出汗水,用来赞美那些为我效力的手下们。”谢佑苗答道。
“不错,看来他们已经融入到汉里面去了。”王愉涵看着眼前的景象分析道。
谢佑苗:“此话怎讲?”
“但至于是不是完全融入和全身心投入,那就需要长期观察了。”
“我们走。”王愉涵转身走下台。
谢佑苗:“你要去哪?”
“去湖中船,制定起义的计划。”王愉涵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那这些人咋办?万一遇到重甲老师岂不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谢佑苗反问道。
王愉涵只得停下转身:“宁亦成,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挖矿,并组织他们打造武器,我们去制定起义计划。”
宁亦成点点头:“好。”
话落,谢佑苗和傅榆涵这才跟着王愉涵去了湖中船。
“各位听好了,继续挖矿,先打造自己趁手的武器,他们几个要去谋划起义,到时候我们听他们的安排去反抗老师的统治,听到没有!”宁亦成大声宣布着任务。
“听到了!”
台下的学生纷纷大声回应。
宁亦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湖中船。
谢佑苗见老廖和廖夫人都不在,于是直接去扯下墙上卷起挂着的学校地图。
但扯着扯着,谢佑苗就发现了不对劲。
(谢佑苗:这地图怎么好似取之不竭一般?)
发现问题的谢佑苗停止了扯地图,直接一把把卷着的地图搬了下来。
定睛一看,王愉涵才发现这居然是整座雁城的军用地图。
因为他是楚国的贵族,军用地图他见得多。
同为华夏国家,七个国家的军用地图基本大同小异。
共同点有三:
1比例尺很大,大到各条街道及其对应的自然环境全被一一标注。
2图例分得很详细,性质稍有差异的建筑都采用不同的图例表示。
3注记密密麻麻一大堆,让人看都不想看一眼,但又句句是重点。
傅榆涵和谢佑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学校莫不是在军队里安插了眼线,窃取军事机密?”谢佑苗。
“应该不是,我曾听说刘星之前在秦军军营里待过几年,后面就自创学校自立为王,把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华夏搅得更乱,这张军用地图应该是他之前当兵时偷的。”傅榆涵推测道。
“真是个好军人啊不管那么多了,至少现在,这幅地图落到了我们手里。”谢佑苗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地图。
过了几秒后,他伸出手指,指向了离学校不太远的一座酒楼。
“看那里,注记上说那座酒楼都是供休息的老师消遣的地方。”谢佑苗突然开口。
王愉涵和傅榆涵跟着将目光会聚到酒楼的图例上。
王愉涵眉头紧皱:“既然是消遣,那么那里的防守应该很脆弱,这可以作为我们起义的突破口和起始地。”
“可想要血洗那座酒楼必须要等个去的老师最多的时间段,而且速度还要非常快,稍有懈怠就会翻车。”傅榆涵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什么时候那里的老师聚集得最多呢?”傅榆涵陷入了沉思。
谢佑苗一拍桌子:“我知道,结假当天的晚上!”
“你如何证明?”王愉涵发问道。
“证明?你们要知道,老师在学校里通过剥削,压榨,贪污等一系列黑暗手段获得的盈利固然诱人,但跟酒楼那种大宗交易盛行之地的金钱流通数额相比还是杯水车薪。”谢佑苗开始分析。
“好像是我出生之前,我爸新官上任那会儿,为了得到老牌官员的扶持,我妈直接给那家伙送了5000两白银!”
“5000两白银啊,那些老师就算丧尽天良地做人,也得一个多月才能收割来吧?而我妈在另一座酒楼一顿‘饭’就花了5000两白银,这么一对比,是不是很直观明了?”
“而我们又都知道,那些老师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一有谈大宗交易的机会,他们肯定不放过。”
“但平时他们要在学校里收割财富‘养精蓄锐’,才能有钱去酒楼投资经商,谋取利益什么的。”
“一到财富收割的最多又有空去谈大宗交易的时候,他们就会去酒楼,而那个时候也只有结假当天的晚上了。”
“我的证明到不到位?”谢佑苗看向王愉涵。
“此言有理,那我们就下次结假那天的晚上发动暴乱,包围那些老师,如何?”王愉涵答道。
傅榆涵开始翻身旁的日历:“下一次放假是”
谢佑苗和王愉涵屏息凝神地看着傅榆涵。
“下元节,也就是后天,11月8号。”
谢佑苗开始摆动自己的眼珠子:“那结假应该就是明天晚上。”
王愉涵点头:“所以我们明晚就发动起义,攻占那座酒楼!”
“嗯!”谢佑苗和傅榆涵齐齐点头。
船外,一个身上涂着铁粉的重量级女炮灰满脸恐惧。
因为三人刚刚的起义谋划都被她所听到。
“我得告诉刘老师去”女炮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