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失忆
这曹家院子里，刘过与黄觉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黄觉手持一把鲜艳如血的红伞，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冲着刘过怒吼道：“刘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让你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刘过却只是冷冷一笑，脸上毫无惧色，说道：“你有完没完？烦不烦啊？再说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干的？”
他身形如风，巧妙地躲避着黄觉凌厉的攻击。
拉开距离，刘过再次说道：“你师父不是你师弟杀的吗？哈哈哈哈！”
黄觉这次更是怒目圆睁，手中的红伞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但刘过的身手极为敏捷，他在黄觉的攻击中穿梭自如。
刘过心中暗自思忖：“这黄觉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此疯狂的攻击，破绽百出。”
就在黄觉一个猛冲，稍显力竭的瞬间，刘过看准时机，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团浓黑如墨的烟雾从他掌心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裹住了黄觉的头部。
黄觉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意识渐渐模糊，“这……这是什么妖法？”
“什么妖法？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你还是人吗？”刘过不屑一笑。
“杀了你之后我会自裁的！”黄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刘过用力解决黄觉这个麻烦的方法就是删除他的记忆，这样就算不杀他也没关系。
第二天早上。
黄觉神情恍惚，步履蹒跚。随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游荡着。
路人纷纷侧目，却无人知晓他经历了怎样的奇幻遭遇。
他的脑海中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余的一切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书先生张匀路过此地。
他目光敏锐，一眼便看出了黄觉的迷茫与无助。
张匀走上前，轻声问道：“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
黄觉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喃喃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叫黄觉。”
张匀心中泛起一丝怜悯，说道：“可怜的孩子，跟我回育才学堂吧。”
在育才学堂待了数天，黄觉发现这里与其是学堂，不如说是个孤儿院。
张匀老先生到此捡一些孤儿回来，虽然官方给的补助不够养活这么多人，他就带孩子们去挖野菜，开荒别人不要的田。
在一天夜里，黄觉明明吃过晚饭了，却依然很饿。
在无尽地饥饿感的驱使下，他跑进了厨房，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些剩菜剩饭。
不够！
不够！
黄觉抓起一把生米放进嘴里嚼，又咬了几口带着血生猪肉。
不够！不够！
我好饿啊！
“觉儿？你在干嘛？”张匀老先生提着灯，打开了厨房的门。
“我好饿啊！”黄觉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他回头看着张匀。
“啊！这！这······”张匀老先生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说不出话。
这此刻的黄觉两眼发红，两颗獠牙上满是血液，他就直勾勾地看着张匀。
“呼——呼呼——”黄觉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可怕的饥饿感终于被平复了。
“这是？”恢复意识的黄觉看了眼自己双手上的鲜血，他低头一眼，立刻惊得跳了起来。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在他面前躺着张匀的尸体，他满脸是血，眼里满是悔恨。
黄觉模糊地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杀掉了张匀！
张匀此刻眼里满是悔恨和不甘。
黄觉记得他在死前一直在道歉。
他说“对不起，孩子们。”
张匀后悔带回黄觉，他害怕孩子们被伤害，他害怕再也不能照顾孩子们了。
“不是！不是我！”黄觉跌跌撞撞跑出门去在大街上游荡。
“喂！瞎跑什么！”一个身影拦住了黄觉，随手扔掉了一只人的断手。
“让开！”黄觉抬头，面前站着一个头发蓬乱，如同乞丐的不死者。
“别紧张，我也是不死者。你是第一次杀人吗？”那个乞丐笑道，“不过你可要习惯啊！那饥饿感可不好过啊！”
“不死者？什么不死者？”
“你连不死者都不知道吗？”乞丐一脸惊奇地看着他，“这可全民皆知的常识啊！”
“我失忆了。”
乞丐绕着黄觉看了一圈，“还能继续交流看来不死常尸，应该是被人抹去记忆。”
“那我现在怎么办？”黄觉见面前的人好像了解什么，便想要从他这里知道更多。
“怎么办？凑合活吧。”乞丐毫不在意，“要么继续杀人，要么被求道者杀。”
“什么是不死者？求道者？”
“杀人夺取生机的就是不死者，猎杀不死者的一些很危险的人。”乞丐贴近黄觉的脸，“你要是这样乱跑，被人瞧见，去找了求道者，你我都要完蛋，所以现在你给老实一点，哪里来回哪里去！”
“可是。”
乞丐没有理黄觉，直接走了，在黄觉还在原地发愣的时候，乞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实在不想杀普通人，就去试试杀罪人吧，哪怕是你认为的罪人。”
······
回到育才学堂，黄觉掩埋了张匀的尸体，将其埋在了能看见学堂的一个小山坡上。
张匀死了，他死去的眼色，让黄觉不敢直视。
他拿起了张匀的书，开始学习，虽然他忘了之前生活的记忆，但是对文字这种本能记忆还没忘记。
第二天黄觉告诉学生们，张匀老先生被朝廷接去更好的地方养老了，现在他来教他们。
于是黄觉开始了晚上学习，第二天便教学生们的生活。
在逼近极限的时候，他也会出门猎杀他认为的罪人，比如把孩子卖给人贩子的人，还有人贩子。
“听说了吗？西山上面有怪事！”
黄觉在卖出的时候，有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咋了？”
“西山上有怪物！好几个采药人被埋进了土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真的假的？西山上不是有神仙坐镇吗？”
“西山那道观早没人了，现在谁靠近都是死啊！”
西山？
道观？
这两个词语黄觉感到很熟悉，于是他准备去西山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