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梦境
没给张厌秽多余的时间，接下来，曹毅再次补上了一拳，将张厌秽剩下的一只手也轰飞。
此刻的张厌秽已经决定毫无实现，眼色已经黯淡无光，双手也不再传来疼痛。
面对如此无聊的张厌秽，曹毅也准备结束战斗，最后一击，他对准了张厌秽的头。
可张厌秽并没有完全放弃，他突然闪身躲过曹毅的拳头。
对着他的手臂用力一咬，可曹毅的皮肤如此坚硬，张厌秽甚至没留下一点凹痕。
对于如此无聊的手段，曹毅没兴趣陪他浪费时间了。
曹毅直接一个横扫将张厌秽直接击飞出去，倒在了一堆腐烂的尸体之中。
面对浑身黑血，散发恶心的腐臭的张厌秽，曹毅一点胃口都没有，准备离开。
！！！
在曹毅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来源于那堆他瞧不上的尸堆。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从本该死去的张厌秽身上散出，那是极致的强大，强大到让曹毅无法理解。
四周的空气因为他的存在开始变得冰冷凝重，曹毅甚至感觉能在黑暗的地牢看见一股更黑暗的气息在那里。
那是名为恐惧的气息。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没有一丝犹豫，曹毅以最快的速度向最左边的洞穴逃跑。
“站住！”
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声音不大，但对曹毅来说声如洪钟。
曹毅的脚步瞬间如同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动弹，而张厌秽则缓缓从尸堆里走出。
此刻张厌秽的双手已经长了回来，完好如初，气质完全是另一个人。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浑身的黏稠物，随手一甩，浑身上下清洁如新。
“你是真敢啊！把本座往屎里打。”张厌秽横眉怒视着曹毅。
张厌秽双手一挥，那些早已死去尸体一瞬间全部站了，它们如同恶狗扑食般涌向了曹毅。
“恶心我，那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
那些死尸在曹毅身上爬动，越堆越多，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滔天的恶臭。
曹毅想逃却无能为力，任由它们在自己身上蹭，抓，啃，虽然没有伤害，但实在恶心。
“算了，我赶时间，你该死了。”张厌秽说完缓缓抬起了一只手。
轰——
在曹毅身上的死尸一瞬就化为飞灰，留下浑身黏稠的血液与碎掉的内脏。
接着曹毅的脑袋凭空飞了起来，张厌秽手一捏，曹毅的头直接四分五裂为一地残渣。
张厌秽往掉落的黑剑伸出手，剑径直飞入他的手里，来到曹毅无首躯干前。
对着曹毅的后背用力一劈，那本该是脊柱的地方，如今躺着一个老人，张厌秽将剑插入老人脖子。
曹毅的身体和背中老人开始缓慢消散。
他到死都不知道为何，张厌秽的实力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在他面前直接连动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这里完事了，得赶去下一场了。”张厌秽说完径直倒了下去。
······
“呼！呼呼——”张厌秽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扶着脑袋，这一次的死亡似乎对他的心理影响不浅啊。
“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张厌秽耳边响起。
张厌秽猛地抬头，“黄觉？”
“嗯？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舒服。”黄觉倒了一杯茶在张厌秽面前。
张厌秽环顾四周，此刻阳光和煦，他正和黄觉坐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育才学堂之中。
“我现在不是应该在曹家地牢吗？怎么会在这里？”张厌秽警觉地看着黄觉，“你不是被带走了吗？”
“曹家地牢？”黄觉将手放在下巴，思考了一下，“我们不是在曹家找到种人匠真身后杀了他吗？”
“怎么可能！”张厌秽十分吃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应该是打中脑子忘了，一切都结束了。”黄觉端起自己的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结束了？
张厌秽根本不相信已经结束了，他端起菜看着水中的倒影，他又看了眼黄觉的茶杯，里面并没有黄觉的倒影。
“要是都结束了，那你的学生呢？”张厌秽起身指了下四周空无一人的学堂，然后死死地盯着黄觉。
黄觉低眸品了口茶，学堂安静得能清晰听见黄觉的下咽声。
“他们不是在这里吗？”
黄觉说完，之前的阳光明媚顿时变得昏暗无光。
张厌秽缓缓转头，此刻学堂已经坐满了人，那些学生看见张厌秽在看他们，他们立即站立起来。
他们性别不同，衣着不一，上面甚至还有血迹。
咔嚓！
那些学生的头同学侧折了九十度，他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张厌秽，并缓缓向张厌秽走来。
张厌秽吓得连忙回头，看见黄觉平淡地看了眼张厌秽，随后放下了茶杯。
咔嚓~
下一刻张厌秽脸上满是惊恐，黄觉的脖子也进行了九十度地扭曲，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开始往外面流血。
黄觉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救我。”
······
地点：未知
时间：未知
“啊！”张厌秽再次惊醒，这一次他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头顶是看不尽的黑暗。
“醒了？”此刻穿着病号服的张厌秽正掐着一个浑身发光，没有五官的人形生物。
“这里是哪里？”对于刚刚那个噩梦，张厌秽有点没缓过来。
“你还不能知道。”
“你是谁？”
“你也不能知道。”
张厌秽一脸无语：“总得有个称呼吧，总不能也叫你张厌秽吧。”
“这个嘛，我的称号很多，不过你都不太方便知道，就叫我小张仙师吧。”
“那小张仙师您这是在干嘛。”张厌秽注意到小张仙师身上有许多黑色的伤，“还受伤了。”
小张仙师低头看了看，用力一捏，那人形生物便没了动静，他随手将其扔在了张厌秽的面前。
“给你的补品，吃了它你就会变强。”小张仙师手一挥，身上立刻恢复如初，“这是不是这个垃圾干的，天道干的。”
张厌秽汗颜，能引得天道反扑？因为改变因果带来的天雷？那玩意可是连大神通者都扛不住一下的玩意。
而小张仙师却如此潇洒自如，其实力深不可测啊。
“我要是不吃会怎么样？”张厌秽弱弱地问了一句。
“会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