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可观测
“这里也没有偏离，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呢？”
在一个黑暗宽阔的房间里，身穿黑色道袍的张厌秽，靠在沙发上，右手托腮，注视着面前。
而在他的面前有成百上千的显示屏，里面监视着许许多多的怪物，他只盯着其中一个，那里面是穿着病号服的张厌秽面对无相者失去了双目。
“这戏还得接着看啊。”他随意地挥一挥手，其他的显示屏都变成雪花点，只剩下了张厌秽的那一个。
……
“啊！啊啊啊！”眼睛传来的剧痛让张厌秽忍不住惨叫出来，他下意识地用手去触摸，在眼前又颤抖地停下，他咬咬牙，举起匕首对准了无相者。
“吼！”惨叫的不止张厌秽，还有无相者，他的不可观测之手正在快速的萎缩消散，他拥有不可观测之手，当不可观测被观测到的时候，他就不能再拥有了。
嘭！
一声闷响，无相者的躯体轰然倒地，他肥大的身躯在地上蠕动，几个脖子上的头在不停晃动，时不时地发出哀鸣。
听到声响，张厌秽拿着匕首缓慢地无相者走，而面对向自己走来的张厌秽，无相者也是晃动脑袋，他想头撑地推动自己往后推，可他的身体实在太重了，根本无法移动一点。
找到他真正的脸，夺回属于你的力量。
回忆着镜子上的话，张厌秽来到无相者面前，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晃，那肯定就是无相者的头了！
现在的无相者在张厌秽面前就如同一只待宰的鸡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急迫的他用一颗头撞向张厌秽。
没想到张厌秽一把抓住这颗头，将匕首插入他的脖子中间，用力往左边一拉，他的脖子被弄断大半，随后大股鲜血喷涌而出，张厌秽用力一扯，无相者整个头被扯了下来。
“吼吼！”难以忍受的剧痛让无相者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更多的头撞向张厌秽。
张厌秽微微一笑，冰冷道：“找出真正的脸？真麻烦！全剁了不就行了？”
张厌秽抓住其中一个头，用力一拉，脚一蹬，借力跳了起来，落在了无相的背上。
“哈哈哈哈！”张厌秽阴冷地笑着，反握匕首，疯狂的地刺向无相者的脖子，“之前揍的还爽吗？攻守异形了！”
在无相者背上后的张厌秽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一顿乱刺，乱划，无相者从刚开始剧烈的挣扎到因为恐惧而不的颤抖。
无相者的血染红了张厌秽都蓝白条纹病号服，但因为张厌秽看不见，所以张厌秽刺的再爽，也并没有发现被他砍掉的脖子又长了新的脑袋。
砍了好一会儿，无相者已经难以任何受伤的反馈，只是一颗一颗的将头伸向张厌秽任由他挥砍。
张厌秽也感到不对劲，之前他看见也就十来颗头，如今他已经摘下了几十颗了，而且这畜牲的反应越来越小，它都适应了自己的攻击了，再这么砍下去要砍到什么时候？
是时候给它一个了断了，如今送来的头都是幌子，真正的脸肯定不在头上。
张厌秽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除了面前晃动的头，他还感受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他。
背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吧？”张厌秽转过身起去，对着背后阴暗的笑着，“找到你了哦！”
在张厌秽背后，一掌距离，无相者背后长着一双眼睛和一只鼻子，它的嘴巴估计在肚子上吧。
看见满脸是血，黑漆漆的眼眶还在不断泣血的张厌秽，无相者满身恐惧，它睁大了双眼，可没等他发现，张厌秽一把匕首已经插在它的两眼之间。
“吼！！！”
巨大的声响从无相者腹部传出，张厌秽找对了，他立即兴奋起来，更加疯狂的刺向无相者，一次比一次深！
无相者起初疯狂地挣扎，最后平静的趴在地上，张厌秽也停止了动作，当无相者失去生机之后，它的肉体轰然倒塌。
张厌秽也随着那坨烂肉落在地上，从地上爬来的张厌秽感觉到那股奇怪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他抬头朝着房间的一个角落看去。
透过显示屏，张厌秽用着泣血的眼眶与穿着道袍的自己相互对视，道袍张厌秽微微一笑，挥手关闭了显示屏。
感受到视线消失的张厌秽回过神来，杀死无相者他做到了，但是该怎么拿回自己的力量呢？
突然，张厌秽感到一股莫名的饥饿感，而这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食物，最后张厌秽想起了无相者的尸体上。
难道？
张厌秽心里极其抗拒那堆烂肉，但那莫名的饥饿感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那堆烂肉。
来到无相者之尸前面，张厌秽立即抓起一块烂肉往嘴里送去，但到了嘴前他停了下来，他心里还是十分的抗拒。
最后他还是败给了饥饿感，他用力塞了一大块肉进了嘴里，可从他嘴里传来的并不是什么腥臭，而是一股烤红薯的味道。
张厌秽又惊又喜，又抓起一块吃下，还是烤红薯味，于是张厌秽不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
没一会儿，吃饱后的张厌秽躺在地上，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没有感到什么力量的提升，经过这夜的折腾，张厌秽感到了一丝困倦，慢慢地便昏睡过了。
……
第二天上午
柴房内。
“水！”张厌秽在柴房猛地惊醒，可直射的阳光让张厌秽有不适应，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一个装满水的木瓢凭空漂浮在他的面前，张厌秽大惊：“这是不可观测之手，昨晚的不是梦！”
接过水瓢张厌秽大饮一口，可不过瘾，又用不可观测之手舀了一瓢，明明是第一次使用，张厌秽却异常的熟练，难道这就是另一个自己说的属于自己都力量，而且他发现自己晚上受的伤都好了，也是那个人的手笔？
张厌秽很是欣喜，他继续尝试操控无形之手，最后他发现自己最多可以操控两只手在范围五米内活动，而且力量也并不强跟普通手臂一样，还有一个弊端，要是沾染了什么东西被看见会不会像无相者一样消失？
“难道跟无形之手跟我的法脉的数量和力量有关，那我以后成为上位求道者岂不是可以同时控制一百零八只无形之手？”
咚咚咚！
张厌秽正沉迷在自己成就上位求道者大杀四方的幻想中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师弟？你起来没？出事了！”林清音在门外急促地喊道。
“出什么事了？”张厌秽推开门疑惑地看着林清音。
林清音担忧地看了张厌秽一眼说道：“李师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