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象棋与赚钱
工匠很快便制作了出来,冯智佑看了后,觉得做得不错,和后世的象棋颇为相像了。
心中大为高兴,便让小云给工匠赏了二十文钱。
小云撇撇嘴,冯智佑作为冯家嫡亲五子,一个月的月例也只有两贯,这么大方的奖赏,主子的私房钱很快就会没了。
工匠却是给冯智佑鞠了一个躬,高高兴兴地拿着赏钱走了。
小云撇嘴的动作,冯智佑也了看见了,只能心里叹息这个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小气了些,但也没说什么,等少爷用这个象棋挣回大批的铜钱,这个小丫头便会明白的。
冯智佑摆开象棋,叫了二狗子、张青等几个护卫进来,问他们可识字,众护卫纷纷说道:“五少爷,我们只是认识一些简单的字。”
嗯,还好,便把摆好的棋盘让他看,说道:“这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吗?”
几个护卫说道:“嗯,这些倒也认识,只是不知道少爷把这些棋子放在棋盘上做什么?”
嗯,不错,冯府的护卫文化水平不错。
至于规则,这个需要讲解一下,象棋里面可是蕴含着融合了战略、智慧与策略元素的,每颗棋子都有着独特意义与走法。
红黑双方各自布阵对弈如同战场上交锋一般紧张刺激。
冯智佑详细讲解了一番,看几人大致明白了,便说道:“谁弄明白了,来和我下一盘,要是赢了我,奖励十文钱。”
一名护卫便说道:“五少爷,大致明白了,奖励不敢想,但要是陪五少爷走走还是可以的。”
“来,你坐我对面,开始。”
几局棋下来,冯智佑都是轻松赢下,便说道:“换一个人试试。”
二狗子便说道:“我来试试。”
只是两局下来,冯智佑便发现二狗子棋力疯长,第二局能赢二狗子还是拿出前世的几个杀招,看来二狗子颇有下棋天赋啊。
众护卫也都对二狗子大为侧目。
正想开始第三局时,小云过来说道:“主母和府里二老爷回来了,老爷让你去府门口迎接。”
“嗯,好的。”冯智戴说道。
冯家在岭南已历五世,冯盎父冯仆早逝,大哥冯魂也在前隋俚帅王仲宣叛乱中战死,冯家嫡系一脉也只剩下冯暄和冯盎二人。
二伯冯暄在罗州任刺史,母亲裴氏前几月便是去的罗州,毕竟奶奶冼氏(不是洗夫人,是冯盎的母亲哦)也在罗州。
罗州与广州山遥路远,足有八百里,娘亲裴氏便是冯智戴昏迷时也无法及时回来。
现在过年了,倒是都回来了。
冯智佑连忙起身,出府迎接家人。
耿国公府外,一名女子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左右,面容甚是娇美。
这就是前身的娘亲,冯智佑凝视着这张脸庞,或许基于这具身体的缘故,心中倒是涌起一股莫名亲切感。
口中不由叫道:“娘亲。”
目光移向旁边与冯盎酷似的中年人,不用说,这是二伯冯暄,再看了看后面与自己相仿的少年,便知这些都是自己堂兄弟了。
便自施礼,说道:“二伯,各位兄弟好。”
裴氏连忙上前抱住冯智佑,一声“我的儿啊”,便是泪流满面,自己去看望婆婆和二伯,只是三个多月,没想到差点和这个儿子天人永隔。
冯智佑此时心内倒是大为尴尬,自己前世二十一岁了,可是快要毕业的大学生,可不是现在十三四岁的模样。
好不容易裴氏松了手,细细打量冯智佑,见儿子略微长高了些,双眼极为有神,便拉着冯智佑的手和众人进府。
书房内,冯暄和冯盎喝着茶,冯暄被冯盎的一番话说得震惊不已。
制糖术,月入数十万贯,而且还是把运费往高了算。
老三五子要造船,而且从长安招募来了五百多工匠。
半晌后说道:“三弟,你这是有钱了要造船,打海盗?”
“正是。二哥,你也知道岭南苦海盗久矣,只是此前没钱没人没船没办法,现在有办法了,自然要打那些海盗,尤其是倭人海盗。”
冯盎说到这里,牙齿咬得咯咯响,双目闪过一丝血色。
“嗯,若是我们有了这个制糖术,便是有了棵摇钱树,可以制造些战舰出来,打海盗倒也可以。只是长安招募来五百多工匠,是怎么回事?”
冯暄善于治理民生,但不善于战斗,而岭南情况极为复杂,所以冼夫人指定了文武双全的冯盎作为冯家家主。
冯暄也是多年宦海沉浮过来的,只听长安招募回来五百多工匠,马上便觉得不对劲。
冯盎听了兄长疑问,也不由苦笑:“这个,小弟也是大惑不解,这里面必有奇怪,只是佑儿却说是无妨,工匠来的越多越好,因为他还要研究造纸术。”
“什么,老三,造纸术可不是说笑的,这是要得罪无数权贵世家的,你可想好了。”
“嗯,佑儿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只想把造出来的纸用在岭南,这个也不会得罪那些权贵。”
“嗯,如此,倒也可以,哈哈,老三,没想到你家中出了个麒麟子啊,这也是我冯家之幸啊。”
二人喝过茶,边在府里边走边聊,兄弟二人也是多年不见,有着说不完的话。
只是被一阵喧闹声打断了谈话,冯暄说道:“这不是佑儿的院子吗?这是在做什么?弄得如此热闹。”
“嗯,是那小子的院子,进去看看。”
二人踱步进入院中。只见冯智佑正和刚来几位堂兄弟围在一张桌前,嬉闹不已。
冯盎二人大奇,见是冯智佑和二狗子在下棋,便站在旁边细细观看。
“咦,二弟,这是什么棋,感觉有点意思啊,我虽然不懂军阵,但也看到这棋里杀气腾腾啊。”
冯暄默默点头,继续观看此时的棋局。
一局终了,冯智佑赢得,但赢得极为勉强,二狗子这家伙在象棋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啊。
冯盎刚才观看棋局,已经基本明了这棋的玩法,此时不禁大感兴趣,便说道,“佑儿,让我试试。”
众人这才两位家长来了,急忙起身行礼,
冯智佑让出位置,二狗子见是家主,不由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冯盎笑了笑,说道:“二狗子,你不谦让,直管下就是。”
冯盎便和二狗子摆好棋子厮杀起来,有好几次,二狗子明显想让棋,但也是初学,让得太明显,众人便是一阵虚声。
冯盎摆摆手,说道:“二狗子,正常下就好,不用让棋。”
二狗子无奈,只好按正常来下。
很快,冯盎便败下阵来,冯暄说道:“有趣,有趣。”
冯盎便问道:“佑儿,这是什么棋,可是你发明出来的?”
冯智佑笑了笑,说道:“正是孩儿发明的,这叫象棋,是孩儿给大家奉上的过年礼物,最是适合消磨时间。”
“唔,不错,二哥,我们也来上一盘,如何?”冯盎看二狗子棋力太高,不好对付,便找冯暄练手。
冯智佑便和几位堂兄弟在旁站着观看。
冯暄、冯盎兄弟二人下棋,倒也厮杀激烈,几位堂兄弟在旁看得兴高采烈。
冯智佑看得不置可否,抽了个空,对小云说,让刚才那位木匠再制作出五幅象棋来,同时在棋盘上要刻上“岭南冯家制”的字样。
冯暄、冯盎哥俩在棋盘上倒是杀得酣畅淋漓,直到晚间用膳二人方才罢手。
用完晚膳,二人让冯智佑把象棋送过去,看来被挑起兴趣了,要挑灯夜战啊。
只是送过来的这幅棋,棋盘上有个明显的字眼,“岭南冯家制”,冯盎看了不禁一呆,问道:“佑儿,这是何意?”
“阿耶,这象棋如果拿出去售卖,把玩法写明,再让人在店里现场教学,可能卖出去?”
“唔,这倒是,可以售卖出去。只是为何要打上岭南冯家制这几个字。”
大唐此时的娱乐节目极少,像长安这样的大都市还好些,可以吟诗作对,去教坊司看看美女,但想想岭南人的识字率,便知道什么吟诗作对都不靠谱。
反而是这种象棋,只有几个字而已,规则也简单,但玩起来却让人欲罢不能,想必售卖不是问题。
“阿耶,这是要打造品牌啊,这象棋,只要我们拿售卖,很快就会有仿制的,这几个字就是让人知道,象棋,只有我岭南冯家制作的才是正宗,其他全是剽窃。”
“嗯,你这个想法不错,你觉得要售卖多少钱?”
“阿耶,这都是木头制作的,只是要配上一张纸条,写明玩法,这一幅棋售卖六十文可以?若是用竹子制作还可以便宜些,当然,家里若是有珍贵的材料,比如玉石、玛瑙,用这些材料来制作,便可以卖上高价。”
“嗯,府里还是有些玉石玛瑙的,你找冼管家要一些,制作出几幅高级象棋出来,卖个好价。”
冯盎此时已是笑得有些合拢嘴,没想到这小子随便一个游戏,也能拿去卖钱,这个好啊,多多益善。
冯暄一直在旁,此时也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来钱?但只要想想,貌似真可以啊,这个侄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自己家里的全是憨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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