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按套路出牌

    黄留守一早就等在驿馆门口了。

    我说：“我学没吃早点”

    他道：“来不及了，高公公不按套路出牌，一早就来了”

    我听了，心里暗暗发笑：好吧，我我陪他们玩这个双簧。

    讲实话，老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人，刚开始还要把我宫了，我该讨厌他才对。可不知怎么的，我居然觉得他有那么些许可爱了。

    这是比的。跟那仨为富不仁的商人比的。

    进了府内，果然高竟已在，身后还跟好几个宦官，有两个我还见过。

    阵仗不少。

    高竟见到了，故作惊讶，站起迎上，跪拜：“奴材参见信王千岁月。”

    哈，以前不还要把我宫了的老太监，此时此刻居然在给我下跪，爽，太爽了。

    我把他扶起来，却不知道该说啥：“你。。。”

    高竟自己先说了：“奴才是奉了御旨，来江南促办税银之事”

    我点点头：“进展得如何？”

    黄留守这才插上话：”流年不利，征收非常困难。“

    说话间，三个约好的演员依次进来。

    黄留守：”各中难处，卑职已经向高公公禀告了，只是高公公禀公执法，下面也犯难了。我也是没法，这才把他们三人叫过了，也给千岁当面讲讲。“

    我还没说话，高竟倒先说了。他道：”好，你让他们过来。“

    陆大有上前说：“这几年水昊频仍，各地又流民四起，我们的生意大受影响，经营那是举步维艰。。。”

    高竟点点头。

    徐文明赶紧也来帮衬：”是呀是呀，之前又应了西洋商人的订单，现在是要货没货，要钱没钱，我们也就空有个架子，差得都要喝西北风了。。。“

    高竟还是点点头。

    朱小可最后说：”像我，说是全国开了三十六家瓷器商号，倒有过半蚀本，真是苦不堪言。“还配合自己的话摇了摇头，演技那是相当得逼真。

    高竟道：”真是太难了。要不这样，你们也别苦苦撑着了，遣散了家眷，一起到中都凤阳府守陵吧？“

    这话一出，三个商人一个留守，都呆住了。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也不博弈一下，人家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怎么直接放终极大招呢？

    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样子，我妨不住笑了。

    小黛也笑了。

    高竟在宫里多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嘴角都没动半分，果然老辣，佩服！

    陆大有哆哆嗦嗦道：”。。。也不是困难到那种地步。。。还。。。多少有点积货。。。“

    另外两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高竟道：”既然如此，那们事不宜迟，现然就松江，看看你们都有哪些积货？“他还转头向我道：”要不千岁跟我们一起去？“

    小黛抢过话，道：”好，我们一起去“

    这下那四人又呆在了当场。

    这完全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外，他们还想在南京打个狙击什么的，这倒好，直接去松将，算是直捣老巢了。

    黄留守也是结结巴巴道：：”他们总得做些准备吧？“

    高竟冷笑一声：”我从京师来都不需要做准备，你们本身就在松江，还要准备什么？做假账吗？“

    三个见高竟单刀直入，那是真得慌了，扑通跪在地上，打揖道“小民不敢”

    高竟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了我，道：“来南京之前，手底下的几个人手，在长江口查到一些走私船只，说是跟三大商有些瓜葛，我还没看，要不先给呈给千岁看看？”

    这话虽然是对着我讲的，但显然是三大商听的。

    我都查过了，你们那些见得人的勾当，朝廷都查得明明白白，再想耍什么猾头，别怕我不客气。

    三大商都跌坐在地，直接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