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君临！
听到陈生的疑问，晓月忍不住挠了挠头：
“我也没听说过这种情况，但是，如果那恶魔是嫌弃你付出的代价太低，那你可以尝试与它沟通，进行更深一步的契约。”
“与恶魔沟通？就像你刚才那样吗，可是……一定要说那种让人尴尬的台词恶魔才会回应吗？”
“尴尬？”晓月表情微变，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话，“我的台词尴尬？要不要我再念一遍给你听啊！”
正说着，忽然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凑到陈生耳边低语起来。
“真的？”陈生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有种被耍的感觉，“那我开始了。”
“快点快点！”晓月憋着笑意催促道。
陈生清了清嗓子，学着方才晓月的样子，身体跳动，胡乱挥动手臂，口中念念有词道：
“双眼蒙蔽的恶魔啊，你是堕落之源，是灾祸之兆，是我犯下流氓之罪的伟大见证……以契约之名，堕落恶魔，我命你速速现身！”
陈生擦了擦额头，回头问道：
“这样就——你刚才是在拍照吧？”
晓月收起手机，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嘴角压不住的笑容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
“我是在实时记录，确保你不受死亡的威胁。”
“可我还是嗅到了一种名为社会性死亡的味道，”陈生满脸黑线，确认了对方完全是在戏耍自己，“马上给我删掉！”
晓月嘿嘿一笑下意识把手机放在身后，连忙说道：
“你别急，我告诉你召唤恶魔方法，只需要说出恶魔的名字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啊！”
晓月一怔，眼里透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和恶魔签订契约，流氓小子，我晓月对你的勇气甘拜下风。”
陈生欲哭无泪：
“现在不是挖苦我的时候吧？快告诉我其他解决办法！”
晓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故作高深地叹息一声，口中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再签一只恶魔吧！”
为什么这种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种逛劳务市场的感觉呢……
陈生顾不上吐槽，连忙答应道：
“请晓月大人成全！”
晓月双手叉腰，发出得意的大笑，黑衣贴身包裹下，少女曼妙的身形显露无疑。
她单手捏出两指，口中喃喃，低声咏唱着什么，不多时，一只灰白雾气构成的虚幻信箱出现在陈生面前。
晓月一手擦汗，一手指着信箱打开的地方说：
“这里链接着恶魔的世界，你把手伸进去，如果有恶魔来牵手，那就说明它愿意与你签订契约。”
“要是有类似地狱犬的恶魔来把我的手吃掉呢？”
“那就换另一只……你往后退什么？快点啊！”
在晓月的不断催促以及地狱犬的致命威胁下，陈生心一横把手伸了进去。
一股奇妙的触感传来。
这是……
“怎么样怎么样？”晓月面色焦急，有些担心地问。
陈生张了张嘴，良久，吐出几个字：
“晓月大人，恶魔……也有女性么？”
晓月咽了咽口水，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虽然不知道你摸到了什么，但是我想说——你果然有流氓的天赋！”
没给陈生思考的时间，手上触感已然发生变化，他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与此同时，一条条文字组成的契约传入脑海。
这是……成了！
陈生心情激动，当即按照脑海里提示的信息宣布道：
“我选择交换的部位是——”
“喂等等！”晓月连忙打断，“虽然说越重要的器官换来的能力越强，但你可千万不要把心脏交给它啊，否则会被恶魔附身夺走姓名、顶替身份的！”
“靠，我又不傻，怎么会把‘心脏’那么要命的东西交给别人？而且这种重要事情要提前说啊……”
不知为何，晓月突然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陈生有点心虚，同生出一股隐隐的不安。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心脏……”晓月呆呆地说。
陈生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在对方的无心诱导下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临死前，他语气恬淡，对着不知所措的晓月诚心忏悔起来：
“对不起晓月大人，我要向你和你的胸部道歉。可那毕竟是无心之举，没想到你却记恨至今，如果还有来世，晓月大人，我诅咒你变成飞机场……”
下一秒，陈生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晓月被吓得花容失色，在他身上哇哇大哭起来，不知是因为自己无心的过错，还是那恶毒的诅咒。
不知过了多久，陈生突然开口：
“晓、晓月大人，我好像还没死……不对，我怎么还没死……”
晓月一愣，又哭又笑地骂道：
“混蛋！你是故意耍我的吧！”
不对……
刚才我确实有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但现在……
陈生坐起身来，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力量，从未有过的强大与充沛。
不仅如此，他脑海里多了一个形状扭曲的奇异字符，随着思绪的触碰，奇异字符一点点被解析：
君临：至高级恶魔能力，
作用：对范围内敌人造成强大精神威慑，使其失去反抗意图。严重者会陷入精神错乱，甚至完全痴呆。
“……”
陈生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晓月大人，我们去找恶魔狗报仇吧。”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想要拿刚才追逐自己地狱犬恶魔来试试水。
“等、等等！”晓月擦干泪，连忙拦住他，“你、你得到了什么能力？”
“等下你就知道了。”陈生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带着晓月在废弃厂房附近搜寻起来，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地狱犬的踪迹。
一见到两人，那群恶魔便集体发出渗人的嘶吼声。
见此情形，晓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小声提议道：
“那个……流氓小子，不对，流氓哥，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明天我借用夜之恶魔的力量和你一起……”
陈生捂住她的嘴。
“首先，我不是流氓小子；其次，我也不是流氓哥；最后——”
他朝着闪电般飞扑而来的地狱犬群低声喝道：
“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