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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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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得皇帝的一句承诺, 哪怕只有短期有效,苏漾觉得也是一种好的发展。

    至少暂时不用她操心,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完了乱七八糟的各种事, 康熙在长春宫留宿一晚。

    苏漾明显感觉他强势了些,掐得她手腕疼, 不知是不是许久没见面, 也没这么安安心心的留下来交流过, 临到中途苏漾辛苦的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精疲力竭耗尽:

    “皇上,你轻一点, 妾身的腰还要不要了?”

    苏漾用力捶床, 愤然道:“走开, 让妾身来。”

    这句让我上还没出口,又是剧烈喘息, 沙哑的啊了声。

    “别动。”

    青年鬓发间,汗珠滚滚滴落,他制止了苏漾想翻身下床的行为, 眼眸深黑如墨,嗓音暗沉低哑, 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欲念, “你后腰腰伤还未好,经不起折腾。”

    他认认真真的,用手舀了黑玉养颜膏,轻轻擦拭着她后腰处:

    “你的这个烧伤,朕看难免留下红痣, 黑玉养颜膏,若是用完了,去找徐忠拿。”

    他倒是假好心。

    苏漾轻哼一声,断断续续道:“上,上次,您是没见徐太医被妾身要了两瓶过来,那就跟抄家似的心疼死,若是妾身这几天又去忙着向他讨要,估计能将妾身给拉了黑名单,注明:苏贵人与皇上不得入内。”

    她面颊红扑扑的,眼睫挂了些微汗水,明明不在西暖阁,温泉似的冒气熏染,热气蒸腾而上,仿佛连脑子也升着烟。

    黑玉养颜膏的效果确实好,用了后凉丝丝的,被掐伤掐红的腰间,仿佛也得到了舒缓。

    苏漾瘫在床上,力图使自己成为一只没有思想,只想睡觉的咸鱼。

    康熙却拉着她的手,道:“自己涂。”

    苏漾鼻音泄出两分不情不愿:“你真过分。”

    康熙问哪过分了,她又红着耳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敬事房外,满脸疑惑的小公公,执着笔,悄悄问身边的同僚。

    “听闻贵人腰

    伤许久,可是还没好?”

    同僚差点上脚踹他:“闺房之事,你管腰伤好不好,皇上为贵人涂抹伤药,那也是趣味。”

    “你就照着写就成了!”

    小公公挠了挠头,于是提笔道:

    五月十九,皇上摆驾长春宫,为贵人上药。

    翌日,康熙一大清早便回了乾清宫。

    他起身时,苏漾睡梦中有所察觉,无意识的伸出手往旁侧探索,好端端的少了个人,她才满眼惺忪的睁开,一瞧窗外,黑漆漆一片。

    “这么早就走啊。”

    她张了张口,艰难地扯动差点破嗓的喉咙,不太舒服的皱着眉:“皇上……”

    昨夜睡得晚,离现在才两个时辰。

    苏漾不知他昨晚怎么就发了疯似的,劝也劝不听,折腾到快凌晨,才放她去睡。

    不过大概恋爱中的男性,比较要强。

    苏漾一想,很快释然。

    “过几日端阳节,去往行宫,要提前做些准备,今日是端阳前上朝的最后一日,不可荒废了。”

    康熙三言两语将她说服,见她还懵懂着眼,想了想,又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早安吻,晚安吻。”

    随后转身离开。

    苏漾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上面残留的温热,好像才触碰她这身皮肉,吻进灵魂里。

    她麻着大脑,心想这皇帝,还真的会举一反三,不仅亲,还要说两次。

    又重新睡了个回笼觉,晌午才起身洗漱。

    凝夏给她接了水洗脸,一边笑着说:“主子,皇上的赏赐过来了。”

    苏漾无动于衷地:“送库房去吧。”

    她现在对这些身外之物,十分不感兴趣。

    “对了,避子汤准备了吗?”

    苏漾搓了搓脸,将清水往脸上一浇,终于从那红粉泡泡里暂时踏出来。

    凝夏脸色有些迟疑:“主子……主子是,皇上临走时,说是准备了,但选择喝与否,由您来决定。”

    “主子,咱们还是要个孩子吧。”

    苏漾坚定摇头:“拿过来吧,我喝了。”

    她

    态度坚决,凝夏见事情无可转圜,只能抬脚出去,将早已准备好的避子汤端入。

    昨晚她没有听见苏漾的那一番高谈论阔,说是过两年。

    过两年,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情浓于水,两年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苏漾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拧着眉,闻着那苦涩到一见面,她就想转身跑路的冲动。

    “对身体无害吧?”

    苏漾实在不敢恭维这古代的避孕技术。

    避子汤也算是中药熬制,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要是将来这皇帝,天天临驾长春宫,她估计这毒性能从0到满,不死都得喝死了。

    “这是徐太医特意调制开的处方,说是对身体无碍。”

    凝夏深深吸了口凉气,“主子,这还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苏漾摆了摆手,不欲多说。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

    随后满脸狰狞的被凝夏喂了一口甜蜜饯,才勉强将这味道给压下去。

    灌了好几杯水,口中残留的淡淡甜味,仿佛也似曾相识过。

    她伤寒,脚崴。

    当时是多鱼照顾的她。

    这几个月,她完全没往承乾宫去过。

    苏漾琢磨了下:“凝夏,你说,我怎么能把别人宫中的宫女,要过来?”

    “您说的是多鱼姐姐吗?”

    凝夏一点就通,“多鱼姐姐是承乾宫佟贵妃身边的,直接要,不太好吧。”

    她琢磨着给主子出主意:“不然,您问问多鱼姐姐,看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也好顺理成章的接过来。”

    苏漾只是这么一想,知道佟贵妃,大概率是不放人的。

    而且,若是直接要人,说不准还会引起佟贵妃对她的猜忌。

    佟贵妃不比以往,现在掌摄六宫,待行皇后之职,对后宫的事都有权利管理,苏漾这样直接大咧咧的去将人要过来,容易引起矛盾冲突。

    皇帝那也不好交代。

    直接去找多鱼的话,也不合适。

    不好听的直接说背主。

    苏漾不可能让她背上这顶帽子,只能先按下心

    思,专心的等待端阳节的到来。

    端阳节的前三日。

    浩浩汤汤的人群,出宫,从紫禁城到了行宫西苑。

    宜嫔与她坐在同一马车上。

    她笑得如沐春风:“苏妹妹,近日姐姐瞧你精神极好,容颜更胜以往,不知可是用了什么胭脂?”

    苏漾摸了摸脸,下意识朝凝夏一看去,发现凝夏在马车外,她只能收回目光,拘谨又从容:“姐姐或许久未见到妾身,若是天天见着妾身,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她虽入了皇帝的眼,可也没把握自己,有这骄矜高傲且作的资本。

    一如既往的,矜持礼仪,丝毫不落错处把柄。

    宜嫔轻叹一声:“本主与妹妹也算相识甚久,可偶尔也会觉得,妹妹对姐姐,没有对荣嫔那般随意自然,姐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妹妹且放心。”

    “如今贵妃娘娘掌摄后宫,本主与荣嫔相交共处,经常听荣嫔提到你,说若是这次你来,说不准还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漾歉意道:“荣嫔性子就是那般,姐姐别和她当真。妾身哪有那本事来做这些,当初做女官时,妾身也甚少过手这些,贵妃娘娘当时还特地给妾身准备了个嬷嬷,教导呢。”

    “可奈何这脑袋瓜子,就是不灵通,又是皇上金口玉言,也不好卸职,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每每都要辛苦许久。”

    “荣嫔姐姐,真是折煞妾身,娘娘万望莫放在心上。”

    宜嫔无奈道:“苏妹妹,真是不知道,姐姐该怎么说你好。”

    “闲聊而已,妹妹尽可抒发胸意。”

    “对了。”她似有若无的提起,“听闻妹妹在承乾宫时,有一宫女与妹妹交好,如今妹妹又成了皇上眼中的珠子,甚是喜爱。怎么……”

    怎么就没把自己好姐妹接过来呢。

    苏漾在心里给她默默补充完。

    要是能接,早就接了还用你说。

    苏漾一片淡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些是不好做变动,免得坏了气氛。”

    她三言两语带过,滴水不漏。

    宜嫔有时候还和侍

    女提起,说这长春宫的苏贵人,荣宠于身,受帝王喜爱,可这性子,一如既往的……无趣。

    也不知皇上究竟是看中了她哪点。

    若说心思缜密,心机深沉,那大咧咧的荣嫔,竟也能和她成为至交好友,仅仅是因为救了荣宪吗?

    她看不一定。

    说不准哪,这荣嫔,也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后宫的女人,哪个能是简单的?

    宜嫔见她不欲多说,收回目光,闭着眼,很快就被这颠来颠去的马车给颠入睡梦。

    西苑奢侈明亮,金碧辉煌。

    亭台楼阁,风趣雅致。

    三海相邻,水波涛涛。

    苏漾不是第一次来。

    上次年节的冰嬉活动,活动没参与,反倒是在自己楼阁里差点翻车。

    差点葬身火海的阴影,从当日到达起,苏漾就隐约感觉身子不适,还是从前,从紫光阁搬出来后的那间屋子,但家具摆设以及其他,都统统换了个遍。

    从前安嫔阴阳怪气,说她这桌子椅子,木材不好,这次也不知是何时,就换上了黑檀木。

    靠近时,都能闻见淡淡的香味。

    凝冬捂着嘴:“哇!好香啊!”

    她笑着在房间内四处看了看,“夏夏姐姐,这里随便一样东西,奴才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凝夏默然无语,片刻后淡淡道:“看就行了,不用你赚。”

    她看着屋子内,焕然一新的东西,深深地感觉到,主子身上的荣宠。

    以前只是皇上常来长春宫,但她自己就在长春宫里,经常能听见别的宫女羡慕她:“御膳房什么好东西,除了太后,都往这送过来。”

    从虚空中,在这次的西苑行宫,她总算是能真正的切身体会了。

    不过她焦虑的不是这点。

    而是年前封的答应乌雅氏玛雅。

    乌雅氏的肚子,一天天的,在悄无声息中,变大了。

    看着不像是封为答应时,才怀着的。

    封为答应时,乌雅氏自己可能都还没意识到。

    凝夏端阳的前五日,是听见主子说

    的那一番言论的。

    只是当时不太好说什么,主子执意如此,她这个做奴才的也只能听之任之。

    孩子傍身,话糙理不糙。

    也不知主子到底如何想的。

    苏漾正在小院子里,给自己上次走之前,种下的一颗小桃子浇水。

    只有桃子核,她也不敢确定,到底能不能冬日活着。

    这次一来,她进院子看的墙角的桃子核,如今已经是筷子细大小,涨势喜人。

    过不了两三年,这颗桃子树,就能开花结果,且品尝。

    就像她积攒的,一瓶一瓶的愿力瓶。

    希望到时候,还能亲自吃上一口,这样也不负字对它的细心栽培。

    凝夏出来,接过水:“主子,奴才来浇吧,外间日晒,太阳毒辣,主子回屋,房间里,凝冬已经散了冰块,不热。”

    冰块是西苑的人,在冬天里大量保存的。

    就是为了皇帝一年来几次,与其他嫔妃鞥用上。

    这次太皇太后和其他太妃未来。

    她们端阳节,自己在宫中举办端阳节日的盛典,佟贵妃这次也没来。

    这次来的是荣嫔、宜嫔,也其他嫔妃。

    包括苏漾自己。

    所以,这次皇帝一来西苑,就让梁九功,赶紧把冰块送了来,与此同时,其他嫔妃房间里,也收到了冰。

    皇帝所得的冰块一部分的份例,直接毫不掩饰,大大方方的给了苏漾。

    嫔妃和贵人答应的用冰份例,可不一样。

    梁九功刚送来又走,没一会儿一个小公公端来一盘荔枝,谄媚一笑,道:“苏贵人,您尝尝。”

    这荔枝是个稀罕物。

    平时只有皇帝才能享用,其他嫔妃,只能偶尔吃一吃,若想一来就吃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荔枝整整一盘,看了都让人眼红。

    苏漾见小公公满脸喜悦,就差在脸上摆着苏贵人独得圣宠,昭告天下。

    可这荔枝……苏漾沉默着,捡着好听话说:“多谢皇上好意,凝冬,送这位公公出去。”

    “是。”凝冬得了示意,上前

    两步,“公公您请。”

    凝夏平素不爱笑的脸,也忍不住露出喜色:“主子,这皇上送的荔枝……”

    这送荔枝,有个典故。

    有个诗人曾写道: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说明皇帝的偏爱。

    在凝夏心中,更是叠了深深一层信心。

    说明皇上比她想象的,更看重主子。

    这主子一好,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可谓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苏漾深吸口气,将这平平无奇的荔枝,剥了一颗放在嘴里。

    味道像烂红薯味道,酸酸甜甜。

    别问她怎么这么清楚。

    以前她就是老是吃荔枝上火的。

    喜欢是喜欢,贪多了也不行。

    这皇帝要是天天送……她也真的是无福消受。

    下午荣嫔过来,眼尖瞧见桌上摆着的荔枝,笑眯眯道:“妾身可赶了个早,定是来时洗干净了手。”

    “本主吃两颗,不碍事吧?”

    苏漾无奈摆手,“你吃你吃,待会顺手让凝夏给你打包带走。”

    “得了吧,你这得了好还卖乖,本主可不依啊!”

    她尝了两口,道:“果真不错,夏日解渴清爽。”

    “格格呢?”

    苏漾朝外望去,“你怎么不带她来?”

    “可不能让荣宪吃这个,她要是有上瘾了,本主可没那个脸天天来你这蹭吃蹭喝。”

    “蹭吃蹭喝也不怕。”

    苏漾随口道,“改日妾身去你那蹭吃蹭喝,这样可扯平了。”

    “下次带荣宪格格过来,妾身好久没见她,很是想念。”

    皇女可以和亲额娘在一块,皇子不行。

    皇子现在已经开蒙了,每天功课上完才能玩。

    趁此机会,后宫那些皇子皇女,都一并来了西苑,就是为了想玩一玩,泛龙舟等等。

    苏漾少见他们,因此不好让荣嫔也待他儿子过来。

    荣嫔来了没一会儿,起身离开。

    苏漾送她走到门口,见她身子不动,脚

    步站定,回头道:“可就送这了,难道还得送本主到屋子里,然后让本主又送你回来?这亏可不吃。”

    “对了,跟你说一声。”

    荣嫔拍了拍手,语调和缓,不似平时大咧咧的语气。

    “女子这辈子,最好的年华也就是这两年。”

    “好好把握。”

    她没说其他的,只留下这句,让苏漾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苏漾回屋子琢磨着,问凝夏:“凝夏,荣嫔娘娘过来,难道是特意为了送妾身这句话么?”

    凝夏摇头;“奴才不知。”

    “算了。”

    苏漾将这次带的一个荷包,拿出来打量了会儿,让凝夏给换上防蚊子的材料,之后贴身系着。

    临近端阳,愈发热闹。

    三海上的船只上,都挂着灯笼与奢侈的挂饰,那些八旗子弟,在上面整装待发,一过春节,又是半年。

    苏漾听说是云南那边有了不错的消息。

    已经找到了吴三桂的影踪,即将开始收网。

    这次的端阳节,不仅仅是为了过这场狂欢,也是为了将此事,做一个完美的了结,且画上句号。

    不过这些前朝的事,都与苏漾无关。

    第二日她去荣嫔那里,正巧遇到了扶着身子的乌雅答应。

    乌雅答应怀了孩子,有身子有些发福,脚下水肿厉害,苏漾远远瞧见了,才听凝夏在耳边提到,说是乌雅答应就住在荣嫔主子的旁侧。

    贵妃娘娘没来,也不能不让自己宫中的嫔妃也不来。

    于是这次的乌雅答应,就随着荣嫔一起过来。

    乌雅答应也瞧见了她,眼前微亮:“苏苏姐姐!”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不应该这么喊。

    应该叫苏贵人。

    她羞涩的,不好意思的埋下头,被侍女扶着想行礼。

    苏漾可是怕了这怀孕的人了。

    三番两次都是怀着宝宝的人,来搞事。

    这不得不让她对乌雅答应多上点心。

    不过从前在承乾宫,这乌雅氏玛雅,态度恭谨柔顺,也还可以。

    如今又是有了身子的人,苏漾不可能让她真的把这礼给行了。

    她上前一步,亲亲热热的给虚虚的扶了一把,笑道:“如今都是有了身子的人,怎么还如此冒失?”

    乌雅氏红着脸:“姐姐还是这么好。”

    苏漾自信道:“那当然了,因为本主本就是这样一个好人。”

    乌雅氏腼腆笑着,清秀的脸颊,浮出俩小小窝子。

    看起来极为拘谨。

    苏漾心中的那股困惑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她与乌雅氏一同进了荣嫔的屋。

    荣嫔在,荣宪格格也在。

    荣嫔的另一个皇子,还在读书没下学。

    就算是端阳节了,他们该上课还得上课。

    荣宪格格是偷偷溜出来的。

    荣宪一看见苏漾,打着路就往她那边奔过去:“苏苏姐姐!”

    她兴奋着,小脸通红,亮晶晶的眼看她:“苏苏姐姐,你终于来看荣宪啦!”

    “这次带了什么好吃的?”

    她左瞧右瞧,瞧见苏漾和凝夏双手空空,心情瞬间低落:“苏苏姐姐一定是不喜欢荣宪了!”

    苏漾蹲下身,摸了摸她脑袋,道:“这次姐姐以为格格在好好上课呢!”

    她语气亲昵中透着浅浅埋怨,“谁知道格格竟然偷偷溜出来了,现在还怪姐姐没带上门礼物,真是让姐姐伤心。”

    乌雅氏在边上羡慕道:“姐姐与格格关系真好。”

    她升后妃后,基本上只能在承乾宫打转,能见到的只有佟贵妃。

    就算出门,也无人邀请她一块,说是入宫玩一玩。

    这是宫女升上来的弊端。

    而苏漾就不一样了。

    苏漾从前做女官时,积攒下的人脉好感,让她从宫女到后妃时,寸寸前进,甚是如鱼得水。

    连荣宪格格,跟她感情也这么好。

    荣嫔拉过乌雅答应的手,让她坐下后,才瞪了眼荣宪,道:“好好的不学,整天学着怎么缠着姐姐给你带好吃的!羞不羞啊!”

    荣宪扯了个鬼脸,“略略略!”

    苏漾:“……”

    这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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