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震撼敌营
然而，荡虏军并未打算与金军在夜战中交锋，他们的意图是直接祭出神雷，震撼敌营。
毕竟，古语有云，困顿时施展巧妙战术，强盛时就让神雷降临！
陈言手中并不缺神雷，既然如此，何须在夜战中与金军硬碰硬？
难道是为了增加己方的牺牲？
陈言，拥有神雷掌控者之魂，一切能用神雷解决的，皆非难题。
正当大同城内的金军整装待发，准备迎敌出城之际，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骤然响起。
轰隆！
荡虏军阵地上，硝烟腾空而起，一枚漆黑如墨的铁球破空飞出，拖着炽热的火焰和恐怖的能量，直冲大同城墙。
轰！
巨响过后，大同城墙似乎连大地都在震颤，无数人脚下不稳，险些倒地。
守城的金军面如土色，身子发软，望向城外。
“这……这是何物？”
“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真相？”
尽管那一轮神雷并未直接摧毁城头的守军，但它带来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
守军的士气虽未彻底崩溃，但也已濒临边缘。
但他们不知，这只是神雷洗礼的开端。
“调整射击参数，准备第二轮发射！”
荡虏军将领下令。
阵中，一门门神雷炮微调方位，填装、引燃，刹那间，数门神雷炮同时咆哮，漆黑的炮弹无情地倾泻在城墙上。
虽是无法爆炸的实体弹，却也让城墙微微颤抖。
城头上，金军陷入了明显的混乱！
然而，这只是荡虏军神雷攻势的开始！
按照操炮流程，前三轮仅用于校准，第四轮起才是真正的神雷齐射。
“所有炮组听令，齐射！”
命令下达，荡虏军的神雷终于集体爆发，数百门神雷炮一同怒吼，声音震耳欲聋，犹如天神震怒。
如同雷鸣般连绵不绝，轰隆隆……
数百枚黑色炮弹命中城墙，墙体剥落，石块纷飞，城门楼也摇摇欲坠，仿佛地震来临，随时可能崩塌。
守城的金军脸色剧变，混乱蔓延开来。
完颜银术可也感双腿无力，只因刚才一枚神雷擦过他的耳边。
那可怕的尖啸和神雷的威压，让他膝盖直打颤，虽然看到了神雷的轨迹，身体却僵硬无法躲避。
幸运的是，那枚神雷并未击中他，而是从他身旁掠过，击中了他的亲兵。
完颜银术可亲眼目睹，一名亲兵被黑色的神雷击中，甲胄瞬间爆裂，身体被炸成碎片，鲜血染红城墙，溅满了完颜银术可的全身。
即便如此，那枚神雷的威力未减，连续击毙他身后的数名亲卫。
那些被神雷击中的亲卫，几乎都未能留下全尸，即使最完整的，也被撕裂成两半，肠子拖在地上，场面极度残忍。
他慌乱了！
完颜银术可彻底慌了！
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得如此凄惨！
面对热武器，再英勇的战士也显得脆弱，哪怕最勇猛的战士被神雷击中，结局也只能是尸骨无存。
轰隆隆！轰隆隆隆！
神雷声不绝于耳，完颜银术可思绪一片混乱，他已经记不清何时被人送离了城头。
炮声持续不断！
从晨至午，再由午至夜，神雷整整轰鸣了一整天。
荡虏军的神雷炮几乎没有停歇，硝烟与冷却炮管升腾的蒸汽，使荡虏军阵地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负责填装神雷的士兵已经轮换了几批，数万枚神雷弹无间断地砸向大同城墙。
原本坚固高耸的城墙被削去一角，城垛变得光秃，坑坑洼洼的炮坑布满了城墙。
城内的金军损失惨重！
死伤不下千人，虽相对于金军总数不算多，但这种只能挨打无法反击的战争，使金军的士气瞬间大幅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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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主将完颜银术可在荡虏军的首次齐射中便已失措。
望着不远处残破的城墙，陈言仍未下令攻城，反而眯起眼睛，思索接下来的策略。
他究竟是要攻下大同府，与金军展开攻防战，还是围而不打，通过围点打援与金军精英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夜战。
两者各有优势，若陈言与金军打攻防战，可以利用地形优势保存实力，大量杀伤金军。
但缺点是无法展现荡虏军的夜战能力，战后也无法真正彰显大秦的国威。
即便获胜，也只是攻城战，无法证明荡虏军真比金军强大。
就像号称对外战争胜率高达七成的大宋，看似强大。
但实际上，大宋的七成胜率几乎全是防守战，对外主动发起战争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宋若连防守战都赢不了，那就真的亡国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屈指可数的几次，大部分都以失败告终。
而汉唐，虽胜率不如大宋耀眼，但主要是向外扩张，胜败都不会威胁本土。
对于急于在草原宣扬国威的陈言来说，攻下大同府对金军的胜利并不痛快。
至于围点打援大同府？
优点和攻防战正好相反。
若大秦能在正面战场上，正大光明地战胜金军，虽然代价不小。
但对汉民族的民族自信提振，却是无法估量的！
大汉天师，真正地已数百年未现于草原！
汉民族被四周蛮夷任意欺凌，蛮夷入侵边疆来去自如，他们早已肆无忌惮。
陈言北伐的真正目的，是展现大秦国威，重振汉民族的民族自信。
如汉武帝所言，寇可往，我亦可往！
陈言要用荡虏军与金军一战，表明汉民族过去几百年的屈辱历史已成为过去。
要在两者间权衡利弊，确实不易！
陈言不愿荡虏军损失过大，也不愿草原蛮夷肆意嚣张，内心十分矛盾。
陈言身边的张三虎看出他的困扰，开口问道：
“大王，是否让我带兵攻打大同府？”
陈言沉默，没有回答张三虎，而是环视四周。
所见之处，尽是荡虏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