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四面八方
陈言并未打算与如日中天的金军硬碰硬，更不用说金军还拥有一支数十万的“雇佣军”作为后盾。
荡虏军的数万大军气势汹汹地跨越城市，加上民众的协助，总人数竟达十几万。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想要保密几乎是不可能的。消息一出，大秦北伐的消息瞬间传遍四面八方，震惊了所有人。
……
在繁华都市的权力交锋中！
此刻，战场上剑拔弩张，开战前，双方的侦察兵已经在数十里的范围内展开了激烈的对决。马蹄声中，一条条生命消逝。双方竭力厮杀，试图让对方成为战场上的盲聋者，为己方的胜利奠定基础。
侦察兵之间的较量极为残酷，通常是遭遇战，一旦交火，就是生死之战。骑兵团的战败者难以逃脱，逃亡甚至可能导致更快的死亡。在战场上，将背部暴露给敌人，无疑是愚蠢至极的举动。
然而，令耶律延禧感到无比痛苦的是，辽军在侦察战中迅速落于下风。辽军的精锐侦察兵明显不是金军的对手，一支支精英侦察队遭到成建制的消灭。
侦察战的失利，导致大量侦察兵阵亡，辽军在战场上几乎变成瞎子和聋子。
---------
辽军获取敌军情报的能力日渐削弱，战场对他们而言变得愈发模糊。辽军的颓势更加明显！
与此相反，金军却截然不同。得益于侦察战的胜利，他们消灭了大量辽军的精锐侦察兵。不仅战场局势渐趋明朗，金军的士气也日益高涨，求战欲望愈加强烈。
……
“陛下，我们的侦察队几乎全军覆没了，剩余的侦察兵不敢再出击。”
辽军主将对耶律延禧面色忧虑地说。
“发布命令，凡辽国勇士加入侦察队，赏金三万！能带回金军布防情况的，赏金十万，阵亡者赏金二十万。”
耶律延禧吩咐道。此刻他已别无他法，只能悬赏招募勇士，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手上仍有丰厚的财富，与其败后被金军占便宜，不如此刻花钱激励士兵，恢复军队战斗力。
在耶律延禧的重赏之下，果然有辽军士兵自愿出面担任侦察兵。虽然风险极高，但回报也颇为丰厚。
战场上的侦察战中，辽国逐渐挽回了一些局面，虽仍处于劣势，但至少对战场的了解不再是一片黑暗。
“来人，传令召见大秦的使者。”
辽国皇帝耶律延禧下令。前不久，南方的汉人叛军曾派遣使者前来，但因他之前太过忙碌，未能接见。如今闲下来，他决定见一见，听听这些汉人有何话说。
大秦使者被带到耶律延禧的营帐内，使者恭敬而不卑微地向耶律延禧行礼。
“大秦使者见过辽国陛下。”
他只是微微鞠躬。
耶律延禧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满，但并未发作。他深知自己的处境，虽自称辽国皇帝，但实际上已失去大半江山，哪还有什么威严可言。即使秦使者对他不敬，但在权势面前，他不得不低头，他的大军还需要秦国提供的武器装备，不能与秦使者翻脸。
“不知大秦使者来访有何目的？”
耶律延禧问，他渴望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他虽不清楚大秦的真实实力，但他也希望大秦能出兵相助。
“回禀辽国陛下，我今日来是代表大秦王上，与您商议合纵连横之事。”
大秦使者答道。
耶律延禧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看到了辽国国运的转折点。
如果汉人能出兵分担金军压力，也许他的辽国能再次崛起。
“真的？”
耶律延禧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我代表大秦王上来访，怎敢欺瞒辽国陛下。”
大秦使者坦诚地说。
“大秦何时能出兵？”
不知不觉间，耶律延禧对大秦的称呼已从“秦”变为“大秦”。
“我家大王说，出兵并非不可能，但辽国陛下需让我国王上看到辽国的实力。”
大秦使者回答。
“何意？”
耶律延禧有些困惑。
“陛下需要证明辽国当前的实力。”
“我辽国疆域万里，百姓亿万，物产丰富，威慑宋国两百年，实力毋庸置疑？”
耶律延禧不满地说。
然而，大秦使者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色。
“辽国陛下真是说笑话，如今的辽国眼看就要亡国，只剩下数万残兵败将，哪来的万里疆域，亿万百姓？！”
“你……”
耶律延禧脸色涨红，紧握的拳头关节已发白。
“你找死！难道不怕郑帝将你凌迟处死吗？”
耶律延禧怒视大秦使者，杀意几乎毫不掩饰。
“哈哈！我自然不怕，难道陛下已不再需要我大秦的援助了吗？”
大秦使者朗声笑道，毫无惧色，显得胸有成竹。
“我家大王已率军出征，誓师北伐，相信很快就能赶来支援陛下，但在那之前，陛下必须让我家大王相信辽国有复国的可能。”
使者平静地说，脸上并无紧张之色。
耶律延禧眼神流转，开口问道：“你家大王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我如何证明？”
“此次会战不必求胜金国，但至少要展现出我家大王期望的结果。”
使者从容不迫地说。
“呵呵，是吗？你家大王为何要帮助我辽国？”
耶律延禧问，他想知道大秦出兵帮辽国究竟想要什么。
“陛下难道没听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使者说道。
“使者请说，你家大王究竟想要什么？”
耶律延禧道，他不相信使者口中这种牵强的理由。大秦既然愿意出兵帮辽国，必定有所图。
无论是土地、财富，还是让他下嫁公主和亲……耶律延禧都可以答应，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使者微微一笑。
“陛下，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大王出兵自然也需要开拔费用。”
“什么？”
“燕云十六州以及河套地区。”
使者面不改色地说，但耶律延禧的脸色骤变。
北宋为何一直被辽国压制，两百年几乎无力还击？说到底，有两个原因：一是面对辽国的进攻，北宋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边境易攻难守，容易被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