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达成共识
时空壁垒开封城！
朝堂之上的议员们在量子争论后，终于达成共识。
西北星区虽已破碎，毕竟是边境防线，不仅税收微乎其微，每年还需中央星域财政扶持。
若以经济效益计算，巨额亏损！
但东南星域则不同，那里是大宋的经济核心，每年近半的星际税收源于此地。
若失守东南，大宋将面临瓦解！
因此，他们决定暂停对西北叛乱势力的星舰征讨，转而调度舰队南下，准备平息东南方的白莲教起义。
西北荡虏舰队则再次派遣使节，寻求和谈招安事宜。
先稳定荡虏舰队，令其停止攻势！
待大宋中央政府平定白莲教叛乱，再集中力量扫荡西北的叛乱星域。
而这位使节人选……
李纲：“……”
李纲这位被众人排挤的耿直战略家，毫无悬念地被指派前往西北秦凤星区，与叛乱领袖陈言面谈。
童贯则再次挂帅南下，指挥舰队镇压白莲教动乱！
历史记录中，童贯的北伐屡遭挫败，但在平叛行动中表现尚佳。
……
宣和四年八月！
李纲来到西北，准备拜访陈言。
然而，此刻荡虏舰队已抵达京兆府星城，这段时间，他们击败了数十万宋军。
西北星区的精锐力量几乎被扫平！
荡虏舰队集结在京兆府星城外，随时准备攻城。
李纲踏入荡虏舰队旗舰，在中央指挥室内见到了身着星甲的陈言。
“朝廷使节，大宋星际太常少卿，见过陈大都督！”
陈言瞥了李纲一眼。
“何事？”
“我奉皇帝陛下旨意而来，敢问大都督为何扰乱我大宋西北。”
李纲一脸凛然正义地说道。
陈言瞥了他一眼，语调未变。
“李大人来意何在，直说吧，我不想与你兜圈子。”
“想让荡虏舰队停火，可以，但你大宋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否则谈判桌上得不到的，我将亲自率军夺取。”
陈言语气傲慢地说着。
此刻，他正春风得意，麾下数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他的领土不断扩张，统治人口剧增，怎能不让他得意。
李纲面色严峻，但仍点头。
“大都督的条件，皇帝陛下最多答应第一条，封王！”
“后面的两条无法接受！”
“若接受招安，大都督必须将占据的星域重新归于大宋，朝廷可将安平星区作为大都督的领地赏赐。”
陈言冷笑道：
“李大人，你是在羞辱我吗？”
“真不知李大人哪来的自信跟我说这些？”
“今时不同往日，想让我招安，条件变了。第一条，我需封王；第二条，我要秦凤、永兴、利州、成都四星区；第三条，我领土内一切由我作主。”
陈言狮子大开口，提出苛刻条件。
秦凤星区已被他完全占据；永兴星区也被荡虏舰队攻占大半；
利州星区在张三虎领军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兴元府重兵围困；
成都星区也暴露在荡虏舰队的攻势之下。
换言之，陈言索要的正是荡虏舰队短期内有能力占据的星域，他并非盲目索求。
“这不可能！”
李纲气得脸色涨红，怒吼着指着陈言斥责：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大宋社稷就是毁在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贼子手中。”
“呵呵！”
陈言冷笑一声：
“李大人，既然我提出的条件大宋无法接受，那么战场上见真章吧。”
“今天我就教你一个道理，在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只会失去更多。”
“既然我开出的条件你不接受，那就看看荡虏舰队能打到何处！那时，想让我停战，呵呵，条件将会改变。”
陈言的话语充满威胁。
李纲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大宋最精锐的西军在荡虏舰队的打击下损失惨重，短短时间就败退了数十万。
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
更关键的是，连大宋西军都败了，还有哪支军队能阻挡荡虏舰队的进攻？
他心中升起无力感，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宋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荡虏舰队的旗舰上响起了深沉悠扬的号角声，号角声刚落，舰队中便传出整齐的脚步声。
半小时后，荡虏舰队集结完毕，大军气势如虹，舰甲鲜明，旗帜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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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虏舰队毫不迟疑地向京兆府星城发起进攻。
京兆府的守军只是普通的宋军厢军和禁军，无援军的情况下，结果显而易见。
他们仅仅坚守了一天不到！
京兆府这座西北重镇，曾经的帝国首都，落入了荡虏舰队之手！
荡虏舰队清理残敌后，陈言身披星甲骑马入城，开始整顿城市，恢复秩序。
城内的民众生活迅速安定下来！
看着荡虏舰队巡逻恢复治安，救济民众，严惩趁乱作恶之人，以及民众脸上安心的表情。
李纲的心情跌至谷底！
只有这样的叛军才可怕，真正能夺取政权的叛军！
他们占领一地后，不仅没有掠夺焚烧，反而赢得民心，治理地方。
这样的叛军，还能称为叛军吗？！
朝廷恐怕也不过如此！
与荡虏舰队相比，白莲教的暴乱真是暴乱。
像荡虏舰队这样的，或许用“革命”来形容更为贴切！
……
李纲再次见到陈言，是在京兆府星城的前唐皇宫中。
陈言高坐在前唐皇宫的大殿宝座上，下方，荡虏舰队高层恭敬地站立。
“李大人，考虑好了吗？我的条件，大宋答应
&34;呵，我怎会畏惧？”
陈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逆天而行！这简直是宇宙法则的挑衅！”
李纲的脸色充满了痛苦，内心充斥着星球将亡的恐惧。
李纲离开了，带着他的随从重返开封城的星际基地。
而荡虏舰队在在京兆星区休整后，再度发动攻击。
……
开封城！
星际皇宫的大殿内，一片寂静！
众多朝廷官员听完李纲转达的陈言提出的条件后，皆陷入了沉默，不知如何抉择。
经过几天的激烈辩论，最终达成了决定。
宋徽宗赵佶同意了陈言的要求，王位册封的命令立即发出，仍是李纲为钦差，再次出使西北荡虏舰队。
赵氏皇族的坚韧众所周知，其坚硬程度与曼清帝国的几位皇帝相比也毫不逊色。
不过是割地赔款而已，多大的事呢！
在原有的历史记载中，当金兵首次南侵时，太原、河间、中山三大要塞抵挡住了金兵的进攻，迫使金兵分散兵力，一支大军直奔东京星域。
宋钦宗居然下达命令，让坚决抗战的三大要塞军队投降。
三地军民一心奋战，唯有皇帝要求投降！
由此可知，老赵家皇族的骨气可见一斑。
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同意割让已被敌人占领，甚至尚未占领的土地，也并非无法理解的事情。
……
李纲再次携带王位令抵达京兆星区。
在京兆星区的前唐代皇宫中，李纲庄重地站在大殿上，手中握着一卷金色的丝绸。
李纲展开丝绸，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遵循宇宙法则的恩赐，执掌九州星域，教导亿万民众……
今日，陈氏名言，自西北兴起，顺应天命，奉皇命征讨西夏蛮夷星际势力，消灭之并回归！
朕甚欢欣，特封王爵以奖赏，准许建国以自治，赐国号曰：秦！
永镇西北星域，世代沿袭！
……
钦此！
李纲收起王位令，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陈言说：
“秦王殿下，接令吧！”
陈言轻轻点头，没有离开龙椅，而是示意身边的侍从上前接过王位令。
李纲脸色极其难看，陈言的轻视态度让他感到十分不悦。
大殿之上，荡虏舰队的高层们脸上洋溢着喜悦，惊喜不已，陈言成为王，必然会对他们进行封赏。
消息传出大殿，外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荡虏舰队的士兵们也无不欣喜若狂。
“秦王殿下，不知殿下的大军何时撤兵？”
李纲问道。
陈言轻轻点头，大声说道：
“来人，传令前线大军停止进攻，构筑防御线，就地休整！”
“遵命！”
有人恭敬应声，领命离去。
李纲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
“不知李大人是否有兴趣在吾之秦国任职？”
陈言看着李纲问道。
李纲虽然古板，但坚守自己的底线，这样的人做事可能不行，僵化的性格注定得不到同僚的认同。
但如果让他负责监察工作，他那古板的性格反而是最大的优点！
陈言有意拉拢李纲，让他负责秦国的监察事务。
李纲面色难看地摇头，拒绝了陈言的邀请。
“秦王殿下不必了，我还需要回去向陛下禀报。”
陈言轻轻点头。
对于李纲的选择并不意外，如果他答应了自己的邀请，那他还是李纲吗？
自己需要的，不是一个随风倒的人吧？
“来人，替孤送李大人一程。”
陈言开口说道。
……
随着秦宋之间停战协议生效，荡虏舰队停止了攻势，宋军也从永兴军路、利州路、成都府路等地撤离。
当地的官员有的逃亡，有的投降。
这几条星域几乎不战而定。
这次秦宋停战，想要停战的不仅仅是宋朝君臣，还有陈言。
以往荡虏舰队占据一处，就开始将影响力扩散到该地。
然而最近荡虏舰队的扩张速度太快了。
加上许多地方的官员士绅主动投降，荡虏舰队用于清除地方的手段就无法使用了。
基层官员数量严重不足，只能借助宗族乡绅的力量控制地方。
甚至有些地方仍启用前宋时期的官员，这其中隐藏着多少贪腐的官员不得而知。
也就是说，荡虏舰队对新占领的星域，控制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大。
地方大权仍掌握在乡绅宗族手中，荡虏舰队的行动受到限制，在这些地方，也变成了皇权不下乡的小政府。
在陈言看来，改革已经刻不容缓！
这次停战，不仅给了宋朝君臣集结重兵围剿东南白莲教的喘息之机，同时也让陈言腾出手来，整顿地方，推行改革。
…
只有如此，陈言才能赢得农民阶层的支持与民心。
也就是所谓的有恒产者有恒心！
只要能赢得农民阶级的民心，陈言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陈言有很多策略。
比如颁布法规强制降低地主的地租比例，或者允许农民开垦荒地……
商人阶层的问题也容易解决，只要陈言宣布开放科举，允许商人的子弟参加科举考试，再公布几条促进商业发展的法令，相信那些商人会全面倾向于陈言这边。
以文人士大夫为代表的地主阶层，对陈言来说是最难对付的！
这些人与商人不同，商人追求的是商业利益，说到底就是星币。
而这些人更贪婪，想要的是土地！
他们从农民手中兼并土地，把农民变成他们的佃农，然后竭尽全力剥削农民，让农民无法生存，从而引发反抗。
农民只会把愤怒撒在君主身上，杀死君主，推翻王朝。
而不是杀光以文人士大夫为代表的地主阶层！
地主阶层无所顾忌，因为他们不怕，即便改朝换代又怎样，新的朝代，新的君主依旧需要他们治理国家。
换句话说，这群人太过卑劣！
打个比方，如果国家是一家公司，文人士大夫就像是公司的管理层，君主是公司的老板，普通百姓是公司的普通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