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钢铁猎鹰
离子炮贯穿了这些钢铁猎鹰的躯壳,它们坠地后在密密麻麻的机甲群中跃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34;能量武器充能!&34;
&34;装填粒子束!&34;
&34;全弹发射!&34;
&34;……&34;
砰!砰!砰!砰……
数十门高能粒子炮齐射,前排的钢铁猎鹰如稻谷般倒下一大片。
一枚枚重力石弹穿越天空,直击敌军头顶,轰落在荡虏军阵中,士兵们的护甲瞬间破碎,凄厉的哀号此起彼伏。
击中头部,鲜血如喷泉,脑组织即时爆裂,当场丧命!
&34;引力投射器!开火!&34;
陈言预先部署在城内的超重力投射器发挥了作用。
乞活军操控着这些设备,人头大小的石弹无情地飞向泼喜军集群。
石弹砸下,无数泼喜军伤亡,经过特殊处理的光滑石弹落地后滚动,又撞死了更多人。
甚至,就连背后的西夏军骑兵也被击中,马匹嘶鸣,哀嚎声一片。
钢铁猎鹰依然冲锋!
踏过同伴的残骸,义无反顾地向前!
尽管他们已损失惨重,却未停止冲锋的步伐,仿佛重装机甲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刻。
冲锋!
永不停歇的冲锋!
撕裂敌人的防线!
屠杀敌方士兵!
不是生,便是死!
重装机甲,没有退却的概念!
&34;动能弩炮准备!&34;
&34;发射!&34;
一枚枚箭矢状的动能弩炮穿透空气,尖啸声刺耳,粗如孩童手臂的箭矢毫无阻滞地洞穿了钢铁猎鹰的厚重装甲。
噗嗤!噗嗤!噗嗤……
箭矢扫过,钢铁猎鹰一片片倒下,数个被箭矢穿透,串在一起痛苦地哀嚎。
随后,被身后仍勇往直前的同伴踩成了肉泥!
李察哥哈痛苦地捂住脸,不忍目睹接下来的场景。
完了!
两千钢铁猎鹰被消耗殆尽!
不会有任何幸存者,因为西夏后续的骑兵队还将发起攻击,踩着他们的遗体,或者幸存者,继续进攻。
直到彻底消灭敌人!
&34;大帅,末将请求率领部队冲锋!&34;
野利荣哥站出来,满脸凝重。
&34;准许,希望你能破敌制胜,为我大夏赢得一场痛快的胜利!&34;
李察哥哈说道。
野利荣哥挥舞马鞭,带领亲卫加入即将冲锋的泼喜军和西夏骑兵中。
一声令下,西夏大军继续向荡虏军阵型杀去!
&34;!&34;
&34;冲锋!&34;
&34;……&34;
李察哥哈咬紧牙关,一口气派上了所有骑兵,步兵紧随其后。
他没有退路了,要么消灭折和城这支汉人军队,要么大军可能哗变甚至崩溃!
损失太大了!
连续数日攻城,加上与荡虏军在折和城中的激战,伤亡早超过三成甚至四成。
如果不是攻克城池提振士气,或许早已大败。
无论什么情况,添油战术都是最愚蠢的,李察哥哈决定孤注一掷,一战定乾坤。
轰轰轰……
火炮的轰鸣不绝于耳,能量枪的爆裂声连绵不断。
由于身处城内,骑兵的优势被最大限度抵消,速度优势无法发挥,只能正面冲击步兵阵型。
损失持续加剧!
即便损失惨重,但西夏军凭借那股不怕死的悍勇,还是突破到了荡虏军阵前。
西夏骑兵正想驱马冲入荡虏军阵型,打乱敌阵,然后开始屠杀步兵。
只见一枚枚漆黑的铁球飞来,落在骑兵身旁。
&34;天雷弹!&34;
轰!轰!轰!轰……
爆炸声连成一片。
冲至荡虏军阵前的骑兵被天雷弹的冲击波掀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折和城中心大道上,西夏军和战马的残骸堆积如山,鲜血汇成小溪,腥气扑鼻。
骑兵完蛋了!
彻底完蛋了!
再也无法冲锋了!
李察哥哈的脸色阴沉至极,无奈,只能命令骑兵下马,与步兵一起列阵,向荡虏军冲去。
&34;野利荣哥,任得敬!&34;
李察哥哈说道。
&34;末将在!&34;
野利荣哥和任得敬抱拳应答。
野利荣哥在刚才的冲锋中落马,差点被马蹄踏死,虽捡回一条命,但手臂骨折,此刻正龇牙咧嘴忍受疼痛。
&34;我命你们二人带领城外的三千骑兵,两万步兵撤出折和城,返回王都!&34;
&34;去禀告大王,说我李察哥哈辜负王命,损失十万大军,无颜再见王上,今日便在折和城与大军共存亡。&34;
&34;大帅……&34;
任得敬满脸不敢相信。
李察哥哈挥手示意任得敬不必再言。
&34;不必说了,我知道今天我败了,从头到尾没能发挥大军的优势,反而以己之短对抗敌之长。&34;
&34;但我怕打败我后,这支汉军会攻打王都,我可以败,但西夏不能亡!&34;
&34;你们要带领大军回去保护王上,守卫王都!&34;
&34;大帅,您和我们一起撤吧,王都还有数万大军,不会有事的。&34;
任得敬劝道。
&34;大军战败,总要有人为此负责,我作为大军统帅,责无旁贷!&34;
李察哥哈无比坚定地说。
任得敬和野利荣哥只能领命,出城整编剩余的三千骑兵和两万步兵,朝兴庆府方向撤离。
李察哥哈看着他们带领不多的大军离开,深深叹了口气,亲自率领军阵冲在最前线,杀向荡虏军。
&34;啊!&34;
双方终于短兵相接,西夏军悍不畏死地扑向荡虏军,双方缠斗在一起。
&34;盾墙!&34;
&34;刺击!&34;
&34;前进!&34;
然而,面对西夏军的冲锋,荡虏军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发起了反冲锋。
一片闪亮的银色军阵在阳光下闪耀耀眼的光芒,如同风暴中的坚硬礁石。
一股黑色的“海洋”涌来,而它却纹丝不动!
无穷的暗物质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星际礁石,但无法在坚固的防护层上留下痕迹,只激荡出一片泛着荧光的能量场。
&34;&34;
&34;消灭异界侵略者!&34;
星际流浪军在反物质战士身后爆发,与西夏星际舰队缠斗在一起,正在围攻敌方的护盾阵型,西夏军的面孔瞬间被震惊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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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来不及作出应对!
流浪军的冲击波席卷战舰,双方在宇宙空间中激烈碰撞,争夺着对方的能量核心。
流浪军的装备与西夏军毫无二致,除了臂章上缠绕的量子纤维带之外。
两股黑暗物质洪流相撞,激发出炫目的能量火花!
一名流浪军士兵势不可挡,手持脉冲战斧,连续摧毁了几艘西夏战舰。他的斧刃切割开一艘战舰的护盾,量子流体与生命能量混合,四处飞溅。
然而,还没等他收回战斧,一名西夏士兵从侧面突袭,将能量长刀刺入他的护甲。
&34;……爹娘,孩儿击溃了六个西夏敌舰,已足够,为你们报仇了!&34;
这名流浪军士兵仰天咆哮,无视贯穿身体的长刀,挥下一斧,又摧毁了一艘西夏战…这是……第七……艘!&34;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坠落,生命能量消散。
他的意识最后的画面是一座破败的星际栖息所。
那是他的家,尽管贫瘠,却有父母和亲人,温暖无比。
直到一天,一切化为乌有,父母惨死于西夏侵略者的毁灭性攻击,他也被俘成了奴隶。
每日做最辛苦、最危险的工作,却连基本的能量供给都无法满足,随时可能遭受鞭挞甚至处决。
直到他被流浪军救出!
他加入了星际流浪军,他要复仇,只要能击败西夏人,他无所畏惧!
他牺牲了,但笑容留在脸上,他不后悔,绝不后悔成为流浪军的一员!
同样的场景在京兆府的每一个角落上演,流浪军、星际流浪军和西夏星际舰队混战,生命如同星辰般微不足道。
消灭敌人,或者被敌人消灭!
李察哥哈的眼眸充满了血色,率领亲卫队与敌军激战,但他也见识到了何为真正的超级部队。
数万个西夏战斗单元疯狂攻击数千流浪军,却无法让他们后退半寸!
流浪军的协同作战能力堪称无敌!
一小队流浪军陷入数倍于己的西夏包围,面对疯狂的攻击。
四人披着重型能量装甲,持盾防守四面,四人在盾牌缝隙中发动反击,还有人隐藏在阵型中释放能量雷。
一名流浪军士兵摧毁了一个西夏士兵,另一名西夏士兵准备偷袭,却被刀盾兵拦截,第三名流浪军士兵从容地挥出一剑,摧毁了那名西夏士兵。
李察哥哈胸口剧烈起伏,内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表达。
太强大了!
这支部队太强大了!
这只是小规模的战斗,如果流浪军全面集结,战斗力会更加强大。
前排的盾牌兵举起防护屏障,所有人排列成线,军官一声令下,整齐推进,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整齐划一。
找不到任何破绽!
后排的长矛兵从盾牌缝隙中刺出长矛,随着军官的命令,一起刺出,无处可躲,无法还击。
摧毁!
这就是摧毁!
流浪军毫无畏惧地摧毁西夏舰队,向来以强悍著称的西夏军在面对他们时显得不堪一击。
面对这样的摧毁,他们根本无法抵抗!
&34;叛徒,受死吧!&34;
突然,一声怒吼在李察哥哈耳边炸响,他愣住,转向声音的方向。
一个肌肉壮硕的男子手持暗物质偃月刀冲来!
李察哥哈主动迎战……
片刻后,李凤提着李察哥哈的头颅高喊。
&34;叛军首领已被击溃,投降者不杀!&34;
&34;叛军已亡,投降者不杀!&34;
&34;叛军已亡,投降者不杀!&34;
&34;……&34;
流浪军士兵齐声高呼。
西夏星际舰队开始崩溃,有人跪地求饶,有人扔下武器逃跑,但坚持抵抗的已经不多。
陈言冷着脸下令。
&34;不投降者,格杀勿论!&34;
&34;是!&34;
信使抱拳领命,传达陈言的命令。
战局已定,西夏舰队主将被击毙,两位副将逃脱,近百名指挥官丧生,大军开始溃败。
流浪军和星际流浪军消灭了大量逃兵!
除了少数逃脱,大部分选择投降。
京兆府内仍有大量溃兵散落,星际流浪军无需陈言指示,自动开始搜索这座城市。
只要是他们找到的,大部分都被消灭了!
陈言看到战果,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他赌赢了,未来的发展将一帆风顺。
至少在金星势力南下之前,流浪军可以安心发展,不必担心遇到对手了!
西夏的星际力量已被大规模消灭,不再构成威胁,剩下的仅是老弱残兵,无力回天。
陈言已经计划攻占兴庆府!
至于宋朝……
陈言只想冷笑。
金星第一次南下,只有三万大军,大部分是附庸军,真正的金星战士不过六千人,就这么点人也能打到宋朝首都。
你还指望宋军有多强的战斗力?!
就算宋朝最精锐的西军,也是送死的料,反正无论对抗金星,辽星,还是西夏,基本没赢过。
京兆府!
大宋西部真正的核心地带,经济繁荣,人口密集。
夏日的恒星光辉照射着大地,气浪翻滚中透露着表面炽热的温度,人群穿梭如织。
虽然大宋的贫富差距夸张,毕竟是大宋西京所在,京兆府的平民还能勉强生存下去。
虽然街头的普通人穿着有些破旧,脸上带着营养不良的苍白,但生活还算安定。
在京兆府最繁华的街道——王家巷!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王姓家族的宅邸所在的巷子。
从外面看,大门雄伟,漆成朱红色,钉着几枚镀金的铜钉,门口矗立着两只石狮,门上的牌匾是金色的,显得无比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