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满是庆幸
西夏的机械战士只要踏入一步，就会被激光防御系统瞬间摧毁！
陈言目睹这一幕激烈的战斗，心中满是庆幸。幸好荡虏军的星际突击速度足够快，在折和城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突破了城市防护罩。
否则，现在淌血的就不是西夏，而是荡虏军了！
……
远处，折和城的战斗映入李察哥哈的眼帘，他的眉心紧锁。
西夏的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已有数百名机械战士阵亡，但依然无法突破折和城的光束屏障，敌方的防御系统稳固如初。
对于数十万大军基数而言，数百名机械战士的损失微不足道，但这足以让李察哥哈忧虑不已。
尤其是荡虏军那些奇特的武器——能喷射火球、发出雷霆声的金属球，以及发射微型能量弹的管状装置……
他从未见过，甚至闻所未闻！
李察哥哈犹豫了，不知西夏还需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攻克这座坚不可摧的星际堡垒！
“暂时撤兵！”
李察哥哈下令，激战中的西夏机械部队如潮水般退却，除了在城下留下几百具残骸外，再无任何战果。
……
当晚，西夏指挥中心内，李察哥哈、任得敬、野利荣哥、野利荣德等将领聚首，商讨战局。
“统帅，我军今日攻势正猛，为何突然撤退？”
任得敬疑惑地问。
李察哥哈摇了摇头。
“无法突破，继续攻击只会白白消耗兵力。敌军士气正旺，想攻破城防并不容易。”
“统帅的意思是……”
野利荣哥追问。
“包围！将他们困在折和城内，围上几个月，我看他们士气还能保持多久。”
李察哥哈提议。
“可是统帅，我们的能源储备呢？”
野利荣德眨了眨眼。
“统帅，我们的能源只够支撑半个月，原本打算在折和城补充，可现在……”
一旁将领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野利荣德。
野利荣德叹了口气，这个锅他得背，谁让他一天之内失守折和城，连带着大量资源一同丧失。
那些资源是西夏多年积累的宝贵财富，如今却被一并摧毁……
西夏人口稀少，国力不算强大，靠的是强大的星际军队在宋辽、金国之间立足，甚至金国也无法消灭他们。
然而，这批资源的损失足以让西夏元气大伤！
他们可不是富有的宋朝，贫穷至极！
“王城那边能及时补给吗？”
野利荣哥问，他与野利荣德同属野利家族，是亲堂兄弟，不得不为野利荣德解围。
“来不及了。从王城运送能源至少需要半个月，还不包括通知和筹备所需时间。”
有人摇头回答。
“也就是说，我们注定会断粮数日？”
有人疑惑。
“可能不止。”
任得敬说。
“即使能及时送来，也不行。春季播种刚结束，王城的储备不多，还要供给市民，不可能全给我们。”
一位与野利家不和的将领说道。
“换句话说，我们只能强行攻打折和城了？”
野利荣哥面色阴沉。
“难道你有办法让他们出城与我们夜战？”
那人毫不客气地反问。
“或许，也并非无计可施。”
李察哥哈摩挲着下巴。
“统帅有何妙计？”
任得敬迅速配合，表现出敏锐的洞察力。
“去抓些汉人奴隶，如果他们不出城，我们就杀，直到他们出来为止。”
李察哥哈冷漠地说，对他而言，生命似乎是最不值钱的资源。
“统帅，那些汉人奴隶是各大部族的私有财产，他们会同意吗？”
任得敬的语气中并无同情，他忘记了自己也是汉人。
“哼，这是他们能决定的吗？！难道以为我的刀不够锋利？！”
李察哥哈的声音中已蕴含杀意。
……
此时，折和城内，荡虏军也在开会，商议如何迫使西夏军不顾一切地强攻，以消耗其最后的能量。
陈言坐在首位，凝视着墙上投影的地图。
“大家都谈谈，怎样才能逼迫西夏军强行攻打？”
下属们开始热烈讨论，参谋部也开始计算各种可能性。
半晌后，陈言看着参谋部的人，难以置信地问：
“你们确定西夏军现在的能源不足？”
“督军，恐怕确实不足。我们根据西夏的综合国力估算，西夏营地的能源顶多维持二十天，从兴庆府调运应该来不及了。”
“督军，我们出城夜袭，烧毁他们的能源库怎么样？”
李武建议道。
陈言微微点头，看向参谋部。
“分析一下可行性。”
随后他转向其他人，大声问：
“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荡虏军高层展开讨论，提出各种可能性，然后逐一否决。
过了一会儿，最终确定了行动计划。
“督军，我愿率领部队夜袭西夏营地！”
胡破虏坚定地站出来，现在荡虏军不算乞活军，只剩下一个营，六千兵力。
他刚晋升为第五校尉，也算是荡虏军高层的一员。
因此有资格参与这次会议。
“你确定？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陈言直视胡破虏。
胡破虏已是荡虏军高层，陈言不愿高层做出无谓的牺牲。这类高风险任务通常由中层军官带队执行。
失败的话，多半回不来，但成功了，这个中层军官就能晋升到高层！
“我愿意一试，一切都是为了华夏复兴！”
胡破虏眼中充满狂热。
自五代十国以来，汉人在异族的铁蹄下颤抖，华夏文明虽然仍闪耀，但陷入了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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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破虏被陈言构想的星际华夏复兴蓝图深深吸引，对陈言提出的物种优势理论深信不疑。
他确信，华夏文明将在星际争霸的舞台上再次崛起，象征胜利的丰碑将屹立在遥远的外星球，四方异族都将臣服，无数星际国度都将献上贡品！
他坚信，复兴华夏的重任必将由荡虏军扛起，而在陈言的指挥下，他们的大元帅未来将成为一位千古流传的伟大星际帝王。
打败西夏，只是实现这一切的第一步，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好！”
陈言拍着胡破虏的肩膀，说道。
“太好了！好极了！你的名字破虏果然不虚，期待你能如你的名字一般，攻无不克，清除敌对种族！”
胡破虏激动得浑身颤抖。
“不摧毁敌营，誓不归来！”
胡破虏高声呐喊。
……
半夜子时！
夜空中皎洁的月光洒下斑驳的微光，春风轻轻拂过星际大地，一片乌云从宇宙边缘悄然而至，遮蔽了月亮的光芒。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嘎吱……
折和星城的大门悄然开启，数百名骑装士兵鱼贯而出，战马上挂着装满燃料的陶瓷罐。
行进间，金属撞击声不断响起！
马蹄被包裹，口中含着控制装置，借着夜幕掩护，他们悄然向西夏舰队的驻扎地逼近。
为什么夜袭能在星际史上被传颂千年？
因为夜袭的挑战性极高，成功者寥寥，多数尝试者都遭遇挫败，那些成功的，自然会被大书特书。
最棘手的问题在于，这个时代士兵普遍存在夜视障碍，即夜间视力低下！
一旦夜幕降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缺乏维生素a和脂肪摄入是主要原因，以这个时代的生存条件，大部分人都有程度不一的夜盲症。
至少，乞活军无法执行夜袭任务，他们大多是星际盐矿的劳工，哪来的脂肪摄入。
荡虏军也只是勉强能够胜任，为了保持高强度训练，他们的食物中不乏肉类和脂肪供给。
荡虏军经常在深夜进行突击训练，夜盲症在他们中间几乎被消除，因此他们能够勉强执行夜袭。
但也不能频繁尝试，夜袭太容易导致全盘崩溃！
赌注太大，要么大胜，要么就是大败，夜袭失败，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哪个指挥官会随便冒险夜袭，太刺激了！
……
西夏舰队的驻地中，李察哥哈刚躺下，他派遣大批骑兵前往周边星球索取人类奴隶，营地才刚刚恢复平静。
然而，李察哥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心中一阵阵的不安，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可是，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不清楚。
只是觉得心慌。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曾多次救过他的命。
李察哥哈感到不安，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穿戴好战甲，握着长剑走出帐篷，准备巡查营地。
突然，他仿佛感应到什么，目光投向了储存物资的后营。
顷刻间，李察哥哈双目圆睁！
火光！
火光照亮了半个星空！
喊杀声骤起，急促的马蹄声震耳欲聋。
西夏舰队营地瞬间大乱。
“敌袭！是敌袭！”
“准备战斗！”
“……”
“啊！”
“敌！冲啊。”
“荡虏军进攻，坚决不退！”
“……”
胡破虏带领数百名荡虏军骑兵，冲入西夏舰队大营，点燃了他们的物资，然后向中央指挥部杀去。
疯狂！
极致的疯狂！
几百人竟想冲击数十万大军的中枢，简直是自寻死路！
但他胡破虏做到了，数百名荡虏军骑兵做到了！
一往无前，毫不犹豫地行动了！
他们不怕死！
即使战死，家人也会受到荡虏军的照顾。
老父老母有人赡养送终，家中能得到一笔足以让他们富裕一生的抚恤金，得到二十亩土地，享受各种星际福利……
不说别的，为了那二十亩星际优质土地，他们也必须去做，一条命值得二十亩肥沃的土地吗？！
显然不值，但现在用他们卑贱的生命换取二十亩土地，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荡虏军的骑兵在西夏舰队营地中横冲直撞，一枚枚震天雷被点燃，投入帐篷中。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西夏舰队营地陷入混乱！
李察哥哈头脑一懵，望着远处喧嚣的营地，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完蛋了，营地被炸了！
西夏士兵摸索着走出帐篷，手里拿着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个人。
突然，一名西夏士兵疯狂地扑向平时欺凌他的同伴，挥刀砍向对方的头颅。
噗嗤一声，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周围弥漫着紧张与恐惧。
在鲜血的刺激下，一个个西夏士兵红了眼，见到人就杀，见到人就砍。
更大的混乱爆发了！
火光、喊杀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马蹄踏过，长刀夺走了一条条生命。
在古代星际战争中，军队最害怕的事之一就是营地被炸。
白天激烈的战斗，目睹太多死亡场景，或是上级同僚的欺压，到了夜晚，一点小小的动静都可能触发士兵内心的黑暗面。
士兵见面拔刀相向，扭打成一团，甚至大规模械斗，整个营地化为一片地狱，直到天亮士兵体力耗尽，营地的混乱才会停止。
李察哥哈惊呆了！
先锋队的营地炸了，看着混乱逐渐蔓延到中央指挥部，甚至其他部队，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快来人！召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