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鸡摸狗进行时
此刻，陈铁捕正在向众捕快交代事宜：“黄捕快，你去与锦衣卫千户使碰面，说我已先行一步去往临安。”“王捕快，你去…”
清静在一旁倾听他布置各项任务，瞧见这般紧张严肃的情形，估摸着皇上即将抵达杭州城。
陈铁捕布置完毕，才发现清静立于身后，开口道：“清静，你与我一同去临安，铁大人要见你。”“铁大人？”清静略有好奇。“铁手大人。”陈铁捕答道。
原来是四大名捕中的铁手，清静想起黄捕快曾提起铁手将至的消息。
四大名捕不论原著还是改编电视剧，数量繁多，清静对他们可谓了如指掌，温瑞安先生塑造的人物深入人心，他很好奇游戏中铁手会是如何一人。
清静与陈铁捕出门，正欲询问是施展轻功赶路，还是乘船前往，只见陈铁捕牵出一匹马来衙门门口。
“走吧。”陈铁捕对清静说道，清静一脸疑惑：“怎么走，我跑步过去？难道让我坐在你背后？”陈铁捕看着清静的困惑，问道：“怎么？你没马？”
“马？”清静似乎从未见过有玩家骑马。陈铁捕见清静一脸懵懂，拍了拍脑门：“忘了你刚加入六扇门，这方面可能 &34;甚有趣味。&34;清静问曰：“何时才能获赐宝马？”陈铁捕答道：“待此番差事圆满，无论功成败退，只消消息确实，此马即为君所得，那时自去马厩取之。”
清静心中振奋，他人所无，何人不欲？他不禁设想自己披玄色道袍，骑雪白马，如白马公子般穿越人群，引得侠女们惊叹连连。
&34;此马之价，公家之惠实佳。&34;清静暗自发誓，“生为朝廷人，死为朝廷魂，一心为朝廷兴盛而鞠躬尽瘁。”
换言之，“六扇门之内，能沾之物，皆需尽取。”
“嗯，到时候还得习马术，否则连马都无法驾驭，可就尴尬了。”陈铁捕想到马术之事，提醒清静。
清静点头，思绪沉浸于白马公子的故事，陈铁捕说什么他都点头。不觉间，临安城已至。
清静随陈铁捕来到间有客栈，“莫非npc皆对此地钟情？田伯光爱此地，铁手亦居于此。”清静随陈铁捕至二楼最深处的房间，田伯光与清静的房相邻。
陈铁捕轻敲四下门扉，两声轻，两声重，急促两声，间隔较长，敲毕，立于门前稍候。“怎如此像密谋交接。”清静在旁观之，颇感尴尬。
此刻门内传来两声轻击桌面的声音，陈铁捕始推门而入，清静亦随其进入。
清静眼前出现一青年，年纪与己相仿，儒雅有礼，着黑衣，右手戴漆黑拳套，若非此拳套，无人会将他与赫赫有名的铁手联系在一起。原书之气，应如是。
“这就是清静？幸会，初次相见，我乃铁游夏，江湖人称铁手。”铁手恭敬地向清静致意，清静见铁手如此平易近人，也热忱地自我介绍。
“清静，全真教弟子，亦是古墓派弟子。”铁手闻清静身兼两派传承，不禁多瞧他一眼。
铁手续言：“你的情报对我们大有助益，此刻关键是你已深入其内，需继续探查消息，若有新助力或计划变动，须即时告知陈铁捕，圣驾将至，若他们在圣上面前闹出大事，我等恐难逃一劫。”
清静须扮演好卧底，尽职杨康助手，步步为营。
清静望向窗外，将近申时，不得不打断二人交谈，道：“铁大人，完颜康约定今夜设宴共议夺武穆遗书，时间已近，我需准备前往，延误大事实不佳。”
实则尚早，清静实难忍二人的絮叨，速借此事脱身再说。
听闻清静所言，铁手沉吟片刻，道：“你去吧，遇事勿以飞鸽传书联络，保全自身。”
清静点头，“我非愚笨，岂会在他们面前放鸽？”
清静忙向铁手二人告辞，旋即敲响田伯光的房门。
“笃笃笃。”良久，屋内方传出挪步开门声。田伯光开门后，朝清静伸个懒腰，面色较初见红润许多。
“恢复之力尚佳。”
“时辰已至，前往小庭轩。”清静直截了当说道。田伯光迷迷糊糊点头，似仍未从美梦中醒转。
只见田伯光转身回房，拿起标志性的短刀，道：“走吧，晚上好好干一票。”
“感觉我们只会被人干。”清静内心吐槽。
清静犹豫是否告知田伯光自己已成为双重间谍，毕竟田伯光可能对他完成任务大有裨益，但看田伯光这般叛逆，总觉得他对朝廷并无好感。
“想什么呢？走啊。”田伯光挥舞着手中的短刀，试图唤醒愣神的清静。
“哦哦，好，这就走。”清静回过神来。
话说小庭轩实难寻，幸亏上次去时做了标记，否则又得刀架人颈引路了。
二人顺利找到小庭轩，“砰砰”，清静提环敲门。开门的仍是上次那人，操一口不纯正的汉语，清静初次来未细思，如今想来此人或许是金国之人。
清静二人随此人再次进入会客厅，中央摆设圆形餐桌，桌上有酒菜若干，但会客厅仅杨康一人，灵智上人、沙通天等人尚未到，就连欧阳克也不见踪影。
见清静二人，杨康径直上前，热情相迎：“二位来得早啊？父王与众高手稍后才至。”
清静点头问：“欧阳克呢？”杨康答：“欧阳兄去接欧阳前辈，此次欧阳前辈肯出手，必万无一失。”
“不会吧，欧阳锋这老儿也要来？”清静之内伤拜欧阳锋所赐，他真怕再碰欧阳锋生出波折，但欧阳锋初次未杀他，这次也不会，对此，清静确信，这些高手自视甚高，不会难为他这样的无名小辈。
杨康一脸自信，似乎武穆遗书已是囊中之物，的确，以过往临安皇宫的防卫，欧阳锋确可在宫内任意行走。
然而如今，“嘿嘿”，清静暗暗一笑。
“怕你们有大麻烦了。”
杨康续言：“二位先坐，我去接父王。”他指向酒桌，示意清静二人可先行就座，随后转身走出会客厅。
清静与田伯光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听着杨康渐行渐远的脚步，确认他已远离，便以飞鸽传书告铁手：“欧阳锋。”言简意赅，清静相信铁手一看便知。果然，不逾十息，铁手回复，同样简明：“小心。”
如此一来，清静愈发感觉自己像个密探。
清静无聊地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嘈杂言语与四五人的脚步声，出于礼节，清静睁开双眼，自凳上起身 门外几位宾客推门而入，领头者衣饰华贵，年近半百，气度不凡，身后紧随者乃杨康，再往后则是一众侍从，皆以他为首，此人必是完颜洪烈无疑。跟随完颜洪烈与杨康的是一位肩扛铁钯者，此乃鬼门龙王沙通天，其后一袭喇叭装者，即为西羌密宗的灵智上人，再之后虽身材矮小，眼神却犀利如电，显见武艺高强，应是千手人屠彭连虎，他在完颜洪烈麾下，武力仅次于欧阳锋与欧阳克。
最后那位，身着素白葛布道袍，非道非俗，面色红润，童颜鹤发，神采飞扬，此便是梁子翁。清静见之，不禁想起他曾饲养的那条壮硕巨蟒，原作中被郭靖吸尽血髓，增益内力，功效堪称天地奇珍。清静暗自思忖，若那巨蟒尚在，如此宝物，若不设法获取，实为可惜。
众人入内，目光皆落在清静与田伯光身上。杨康连忙开口介绍：“此二人乃是鄙人请来的挚友，这位万里独行田伯光，各位定有所闻。”转向清静，他又道：“这位是日月神教的清静，剑术超群，令人赞叹。”杨康的话语使得众人望向清静的目光温和不少，田伯光之名在江湖上确有威望，至于清静，虽不相识，能得小王爷青睐，想必亦非等闲之辈。
清静闻言，内心苦笑：“未免过于抬举了。”
“两位朋友肯襄助本王取得武穆遗书，本王在此先表感激。”完颜洪烈热忱道。他擅长笼络人心，位高权重，但对有实力者总能以礼相待，如此刻对待清静与田伯光，当然，这里的实力二字，对清静而言另有所指。
杨康继续介绍：“这位是鬼门龙王沙通天，那位是西羌密宗的灵智上人。”说到一人，那人便朝清静点头示意，算是相识。既已互相认识，众人便不再站立，各就其位，完颜洪烈居中而坐，杨康在其左，右侧空留两席，显然是为欧阳锋与欧阳克所设，至于清静与田伯光，则被安置于不起眼之处。
若等寻常人，众人早已开始宴饮谈笑，但此刻等待的是欧阳锋这样的大人物，无人敢轻易举箸。沙通天性急，坐立不安，遂开启话题。
沙通天对杨康道：“小王爷，你非丘处机之徒吗，为何王处一要找你麻烦，还带了个刚出道的愣头青？”
杨康尴尬一笑，似不愿提及此事，随后答道：“我和他身旁那少年有些过节，不知他向王道长说了些什么，以致王道长要我给个交代。”清静在一旁侧耳倾听，对此并不信服，杨康之为人众所周知，王处一找上他必有缘由。
“愣头青？莫非是全真教弟子？”
灵智上人忽地嘿嘿一笑：“不论因何事，王处一中了你的毒掌，短时间内难以再找小王爷的麻烦了。”灵智上人显然也不相信王处一会无缘无故找杨康麻烦。
“多谢上人关心。”杨康生怕再提此事惹完颜洪烈注意，连忙应承，欲尽快结束话题。
沙通天诡异一笑，道：“王道长确中毒掌，不过上人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内伤十日半月难愈，还能发挥五成功力？”
灵智上人闻言面露愠色，反问道：“与你何干？”
沙通天笑道：“我担心你耽误了王爷的大事。”灵智上人冷哼一声：“别说王处一，便是重阳真人亲至，我亦无所畏惧！”他越吹嘘声音越小，似担忧重阳真人真的出现。
“好了好了，好好聊天，怎么吵起来，灵智上人是我请来的，他的实力我深信不疑。”完颜洪烈见场面尴尬，忙出言调停。
沙通天见完颜洪烈开口，也不敢再多言，连连称是：“是，王爷所言极是。”清静则关注点不同，灵智上人受伤，武力大减，对他来说无疑是良机，找个机会下手，想到悬赏令上的奖励，心中暗喜。
此时，“哼！”门口传来一声冷哼。
一人推门而入，走在前方者身材魁梧，雷厉风行，正是欧阳锋，身后跟着俊俏的欧阳克。
欧阳锋冷声道：“有人连重阳真人也不放在眼中，我曾败于其手两次，岂不是更显得无足轻重？”他略感愤怒，高手之间即便不合，也有惺惺相惜之情，何况竟被这些他瞧不上的人品评。
欧阳锋言语犀利，全场无人敢接话，尤其灵智上人首当其冲。
“欧阳先生，请坐。”完颜洪烈起身圆场，热情邀请欧阳锋落座，欧阳锋见状，不再言语，走到完颜洪烈右侧坐下。
他环视众人一圈，看向清静的目光毫无波澜，如同对待陌生人。清静原本紧张，结果却是白担心了。
此情此景，仿佛富婆挑夫，别人皆有归属，而清静这位高大英俊的肌肉男却被晾在一边。
心中空荡荡。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边吃边谈正事，来，我先敬诸位，感谢各位援手。”完颜洪烈举杯，众人亦纷纷满上，清静杯中则是茶水，以他的酒量，几杯下肚怕是要醉倒在完颜洪烈身旁。
“王爷，亲一口，我便透露一秘密。”
众人敬酒后，完颜洪烈继续说道：“此次请诸位前来，目的各位皆知，为取临安皇宫中的武穆遗书。我大金国若要提升军力，必须得此书。康儿与欧阳公子昨日已成功潜入临安皇宫，具体情况，就由康儿向各位介绍。” 杨康微微颔首，接过了话题：“这临安皇宫年久失修，诸多城墙已显残破，入宫之举犹如探囊取物。其次，宫内侍卫虽众，却多为武艺平平之辈，以各位侠士之能，此乃小事一桩。最棘手者，乃是藏有武穆遗书的国库机关，临安皇宫虽仅为陛下南巡之所，国库之内珍宝颇丰，故其机关错综复杂。至于是否有人坐镇，尚不得而知。”话毕，众人皆陷入深思，细细琢磨杨康之言。
短暂的沉默之后，完颜洪烈开口道：“康儿稍后将引众人至昨夜探得的入口。梁子翁、灵智上人二位在门外望风，如有异状，速报于我。其余人随我一同入国库搜寻武穆遗书。至于欧阳先生……”提及其人，完颜洪烈略有迟疑，显然明白欧阳锋非寻常之辈，不宜妄加指挥。“欧阳先生欲在外护阵，抑或同我们共赴险境？”完颜洪烈征求欧阳锋之意。
欧阳锋不假思索地答道：“愿陪同王爷同行，以保王爷平安。”如此高人，名利早已不在话下，清静猜测，他肯出手相助，恐怕并非因完颜洪烈的许诺，或许这临安皇宫内，亦有令他心动之物。
“诸位有何异议？”完颜洪烈环视四周。沙通天、灵智上人等人纷纷附和：“王爷计策周详，依计行事便是。”“正是，王爷英明神武，考虑周全。”众人夸赞，完颜洪烈淡然点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