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顺利进入法源寺
姜未没想到七彩蟒还有这一下,她顺利的跟着面前的僧人进了法源寺的大门。
这里与隔壁上香拜佛的路并不相通,一条长长的走廊,路很窄,两侧墙壁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油灯被固定在上面。
此时天大亮,走廊里却很暗,越往里走,视线可见度越低。
不过这些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微不可道的小事。
七彩蟒直到上山都是盘踞在她的后领处,不仔细瞧根本看出这里盘踞着一条蛇。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前面才慢慢又出现亮光。她微微眯眼,等出来之后一座二十米高的佛像便出现在她眼前。
这和城门处的那座佛像一模一样,只不过大小有区分罢了。
刚出了走廊,便有僧人等在此处。
“慧智。”
姜未身前的和尚行了一礼,“慧能师兄。”
慧能目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姜未,在她脸上一顿,眼底微沉。
“今日入门的新僧已经够了,将你身后的人送出去。”
慧智低垂的眼光一滞,嘴上答道,“此人佛缘颇深,是个修佛的好料子。”
慧能没想到向来木讷的慧智今日敢出言顶撞,面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他有心出言呵斥,随即想到什么,不甘的咽下这口气。
“既是如此,那便领人进去吧。”
“多谢慧能师兄。”
说完领着姜未越过他进了第一道门。
姜未双眼直视前方,唇角微勾经过他身边。
慧能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们背影,没想到平常看的老实,居然是个内里藏奸的。
七彩蟒探出蛇头看了一眼刚才出言阻止的和尚,轻吐信子,竖瞳闪过一丝暗光,随即收了回去。
姜未感觉后颈处的凉意,伸手不经意的碰了碰。
慧智瞥见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也就没说什么。
“快到了,进了第二道门,便是入了法源寺的大门,等监寺师叔给你们正式剃度,取了法号后,你也算这法源寺的人了。”
说完看了一眼她光秃秃的脑袋,补充道,“你既已剃发,便不用重新剃度。等会儿我跟监寺师叔说明情况就行了。”
姜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刚才到底给这和尚施了什么迷魂术?’
七彩蟒头搭在尾巴尖上盘踞在后领,突然听到姜未的声音,睁眼看到自己身上的符箓,‘你是通过这符箓传音给我?’
‘是,你先回答我问题。’
七彩蟒压下心中的好奇,先回答她的问题,‘这是我七彩蟒一族独有的摄魂术,中术之人便跟他一样。’
进了第二道大门她收回目光,一座宏伟的大殿撞入她眼中。
大小年纪的少年儿童都有,挤满了这大殿。
她站在靠门的位置,慧智绕过他们走到最前面的大肚和尚跟前,凑上前低声耳语。
监寺和尚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摆手让慧智下去。
她静静站在那里,一身青衣,目光温和,倒是比这一殿的少年孩子看着舒服。
不出意外她留下了。
因为慧智和尚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步骤,最后直接领了统一的僧袍分配住的厢房。
她和三个少年被分到了一间房。
刚被剃完头发的少年有些不习惯的一直摸着光秃秃的脑袋。
他们三个都是被家里人送进来的。
村里的老人说只要进了法源寺当了和尚,整个村子都会被佛光笼罩,再也不惧鬼怪侵扰。
一村子少说有十五六个同龄人,只有他们三个入选。
这是何等的荣耀。
姜未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抬起窗户,便能看见院子。
剩下的三个少年依次铺开被褥,收拾好,看了眼窗户边的姜未,有些拘谨。
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夜间月光撒在水塘的里感觉,整个人波光粼粼的。
他们没念过什么书,连灵根都没有,注定一辈子都是在土里刨食的。
要不是进了法源寺,只怕一辈子都要受苦。
其中有个胆大的少年,微红着脸对姜未说道,“我叫田大牛,你叫什么名字?”
姜未将目光从院外收回,见刚才的三个少年排排站,不由一笑。
“我叫姜墨。”
姜墨,这名字可真好听,剩下的两个人也不甘示弱,直接说出他们的名字。
个子瘦高的叫王大山,稍矮一头的叫李小二。
最先开口说话的便是叫田大牛的孩子。
三个见她笑,顿时也放松下来。
笑着摸后脑勺说道,“来了这里就不用吃苦了。”
姜未奇怪,“怎么这么说?”
田大牛看了一眼她身上衣服,心间顿时明白过来,想必这姜墨没吃过什么苦,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佛门。
随即说道,“我们村子就叫青牛村,离这里足有三百里,听村里的老人说,千年之前我们村子一直活在鬼怪的阴影下。
近些年只要有村里的人被选入法源寺,村里就会安生一段时间。”
姜未抬眼看他,“安生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田大牛憨笑道,“隔五年便又不安生。”
少年人说话有点颠三倒四,姜未还是听的出来。
这青牛村一直受鬼怪折磨,只有村里的人进入法源寺便会安生五年,五年之后若是没有人进入法源寺,这些鬼怪便又会卷土重来。
少年人看了眼时辰,笑着跟姜未说道,“刚才监寺长老说,要在一个时辰内换好衣服去佛理堂。
咱们赶快换衣服去吧,第一天来要是迟到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
姜未点了点头,见他们脱得浑身光溜溜的便移开目光。
他们换好了还没见姜未脱衣服,好奇问她,“你怎么不换衣服?一会儿该迟到了。”
姜未眼底微动,笑道,“你们先去,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事吧,用不用”
“不用,我一会儿就好。”
几人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换好衣服离开。
姜未看了眼这厢房忍不住皱眉。
七彩蟒从她后衣领钻出来,顺着衣服爬到床褥上。
“刚才那少年说的有点奇怪。我听着有点像是”
她接起话,“像是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