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联姻
“树欲静而风不止！”许忠叹了口气，“少爷，许多事不是你不争就没事了的。”
“大不了我们回去小屋，也挺好的。”
许忠摇了摇头，“你看那徐如玉，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便回到小屋，她也会动歪心思。”
燕凡沉默了，许久，”看来我们回来的决定是错误的。”
许忠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就是数不尽的麻烦。”
燕凡点了点头，取出竹笛，心中那首动人的曲子浮现在脑海，突然想起了她。
御剑宗内另外一角，徐如玉正训斥着燕不凡。
“傻儿子，你怎么这么傻？”
“要快刀斩乱麻，你给他时间干嘛？”
“你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呀？”
徐如玉连续发问，燕不凡站着一言不发，末了，坚定道：“我一定能胜了他，我不是靠宗门才走到这步的！”
“不管怎样，你没必要证明给谁看！”
徐如玉气得声音发颤。
又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许忠，没看出来这么狡猾。”
“这比试你要是赢了，就胜利让燕凡做上了少宗主。”
“输了就说我家不凡是靠宗门才这么强大，最后靠着众弟子给的压力，给燕凡争取时间。”
“好啊，打的好算盘！”
想到这里，徐如玉全身更加颤抖。
再看看自己傻乎乎的儿子，差点没背过气。
正如许忠所料，接下来的日子，燕凡过的并不是很安稳，徐如玉的处处刁难让他心灰意冷，他厌倦明争暗斗。
好在许忠为人沉稳，燕志侠或许自感对燕凡的亏欠，每次都能让燕凡化险为夷。
燕凡正令外头痛的是，他无法修行的问题，庞大如御剑宗这样的宗门也没有好的解决之道。
宗门给的资源，全部给他炼体了。
时间一晃过去大半年，这天燕志侠满脸笑意来找燕凡。
“爹爹今天有什么好事吗？”燕凡问道。
“哈哈，当然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燕志侠心情很不错。
燕凡静静坐着，并未接话，这就是他的性格。
燕志侠了解他，并未在意，“爹给你说了门好亲事，你可以娶媳妇啦！”
“娶媳妇？”燕凡愕然。
他的心突然跳的很快，脑海浮现出那日和林梦一起吹笛的情景。
“不知道林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眼疾好了没有？”
思绪飘动，一时竟入了迷，燕志侠几次叫他方才觉醒。
他的心对婚事很抵触。
“爹，我并不想娶媳妇！”
“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燕志侠哈哈一笑，“你放心，爹爹不会随便找个 女子忽悠你的。”
燕志侠和燕凡拉近了距离，在燕凡耳边轻声道：“那可是四宗一教之一的宗主之女，也是远近闻名的绝色。”
“四宗一教？”燕凡一惊，他多少也了解大印王朝的顶流宗派，这四宗一教便是音虹宗、天罡宗、御剑宗、度慈宗和清风教，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子。
“正是，说起来也是和你门当户对了！”燕志侠笑眯眯的，在他看来，这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了。
“爹，你和他们说了我不能修行的事了吗？”燕凡叹了口气。
“这事等以后再说也不晚。”燕志侠笑容渐失。
这其实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告知对方自己儿子无法修行，这婚事多半是会黄掉的。
这个世界崇尚的是修行。
这事即便是成了也会有很多麻烦的事。
不过想想当下的局势，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调整好情绪，柔声道：“凡儿，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你要相信爹，爹不会害你的！”
燕凡摇了摇头，“并非不相信爹，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娶妻。”
燕志侠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恐怕连燕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这般抵触。
“爹，你还记得我娘吗？”燕凡死死盯着燕志侠的眼睛，似乎想找寻某种答案。
燕志侠一愣。燕凡的娘是他第一任妻子，他又怎么会忘记。
“自然记得！”
“记的深刻吗？”
“你娘的样貌我又怎么可能忘记！”燕志侠缓缓道。
“是那种一颦一笑都刻在心里的那种吗？”燕凡追问，并没有给燕志侠喘息的时间。
十几年过去了，燕志侠每天都要处理宗门中的各种事务，宗门的衰退让他焦头烂额。
他努力回想，她的样貌似乎也没有那么清晰了，甚至不知道何时起，竟然开始模糊不清了。
他开始满头大汗。
燕凡第一次见燕志侠失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再次看到娘的画像，还能认出她吗？”
燕志侠尴尬一笑，“肯定能认出！”
燕凡长长吸了口气，缓缓叹出，他不敢再追问什么，生怕断了自己最后的盼头。
“凡儿，你娘说过，生是御剑宗的人，死是御剑宗的鬼。御剑宗不会忘了她的！”燕志侠神情凝重，“现在宗门遇到困境，爹爹也希望你能勇敢站出来，为御剑宗出一份力！”
燕志侠不愧为老江湖，借坡下驴，慢慢说出实情。
“御剑宗遇到什么困境？”燕凡疑惑。
燕志侠叹道：“你别看御剑宗为四宗一教之一，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已经衰败的很严重了。”
“皇家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将度慈寺改为了度慈宗，封为国宗引领王朝内其他宗门，为的就是一统天下。”
“只可惜我御剑宗和音虹宗相对于其他宗门来说是更为古老的宗门，却一年不如一年，门下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忧心忡忡，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
燕凡道：“所以御剑宗和音虹宗联姻，也是抱团取暖，为了不被一统？”
燕志侠点了点头，“音虹宗和御剑宗的情况差不多，她们也是人才凋零，我们只有抱团在一起才能更强大！”
燕凡明白了事由，不过他感到意外，明明宗门有更好的人选。
“二弟似乎是更好的人选吧？”
燕志侠无奈一笑，“音虹宗宗主有怪癖，他女儿只嫁同龄人，而你刚好和她女儿同龄，不凡他小了一岁。”
燕凡无语，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事关御剑宗生死存亡，爹也只好拜托你了！”
燕凡了拦下欲单膝下跪的燕志侠。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暗淡，再看看园中的树木，不少已经树叶泛黄，微风一吹，树叶潸然落下，好不凄凉。
他的心一阵绞痛，喃喃道：“终究是黄粱一梦，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长叹一声，“我答应了。”
眼泪滑落，可叹命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