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弟要表白了
时间过了几个月之长,陆久鹤也适应了在烤肉店干活的日子,或许干活对他来说自己付出的辛苦与汗水比在家躺平更充实。
今天烤肉店并没有开业,躺在床上我也倍感无聊,于是我走到了陆久鹤居住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我礼貌性地敲了敲他房间的门,他打开了房门后了,只觉得房间里一片死寂,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他看起来似乎有着些心事,我看着他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口说道。
“在想什么呢?”
他调整了情绪努力地憋出几句话。
“刚才我姐姐打了个电话给我,她告诉我家里人想让我辞职掉这份工作,但我和她吵了起来。”
听着他的话,我不禁想起了这几月在烤肉店工作早出晚归的生活。他在烤肉店干活确实十分辛苦,我原以为他只会坚持一到两周就去和阿广提辞职,但是他心里某种信念让他坚持做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本可以是富家公子的命运,只需要每天在家里躺着享受每天那闲暇生活,不愁吃穿,但心里却有着一股不可磨灭的理想。
“那你决定怎么办。”
他思考了一会,回道。
“我可没辞职这一说,你和阿广对我像家人一样好,还无时无刻照顾我,而且我很讨厌在家里那种躺平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也不管家里有什么想法,比起在家继续躺平,我更喜欢那种自己努力得到的美好。”
“我喜欢做一名独行侠,靠着自己辛辛苦苦打工赚到的钱去现实自己的梦想,不依靠父母。然后等我到了十八岁成年时,我要去一次拉萨,后面再呆在厦门开一家大餐厅,成为一个大老板。”
从他口中说出的崇高理想,我不由得为这位少年点燃斗志,莫名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难道自己真的要在烤肉店与阿广一辈子嘛?难道我没有自己的春秋大梦嘛?难道就止步于此了嘛?
曾经的我总是幻想自己能与程玉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和她在一起,度过后面的生活,大学毕业后找份好工作,赚钱养她,结婚生子…
如果幻想的另一面是现实,那么离别的一面再重逢。
我回道:“你小子,和我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浑浑噩噩的陆久鹤不一样了嘛。”
“人都会成长改变,谁都不会停留在原地踏步走。”
说完我便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孤独与寂寞的缠绕使我点上了一根白利群,然后就打开手机看了看朋友圈。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张依雨三小时前发的内容,上面是一张图片和一段话。我打量了那个照片很久,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照片有龙志的身影,她们站在一起,背景则是前段时间和他一起去过的红海湾海上古堡。
我又看了看那句话的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
“海上的风吹打古堡,合照的人思绪万千。”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龙志一直对张依雨展开追求,自打那天他的离开,他也没有与我联系,看现在的情况,已经离追到张依雨不远了。
于是乎我便在底下评论到:“某个人也在想着些什么呢。”
等评论发了出去,我便关上了手机。
我把手上灭掉的香烟头扔到了烟灰缸中,又发呆了一小会。电话铃声响起,我便接下,看了眼号码是老妈打来的,我激动地便接下。
“喂,小觉,在忙嘛?。”
“怎么了老妈?不忙啊今天不上班…”
“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老妈想你了。”
她的一句问候让我欲哭无泪,莫名的问候像暖流侵入。
“最近挺好的,店里生意也好,等等再过了几月我就回老家去看望看望你。”
“听到你说过的好那我挺心安的,你过得好就好 ,还有啊你不用给我的卡上打太多的钱,我自己一个人也花不来多少,你留着给自己买点衣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还有你要注意一下夏天到了,虫蚊子多了,注意别被咬了,天气热也别生病了。”
“知道了老妈,不用太过操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挂了。”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想起在海城这段时间里没有能好好陪她,我总觉得亏欠。看着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守寡,我也想好好陪陪她,但自己又要在海城这边上班,抽不出时间。我便把自己在烤肉店赚到的钱在老家替她建了一家商店,还买了一只中华田园犬旺财陪陪她。
当初想把她接过来这边,她不愿意,她说自己不喜欢城市喧嚣的氛围,她更喜欢呆在老家农村里,喜欢种种菜,耕地。我也想过放弃呆在海城然后回到那个城市找份工作,但一个五线城市收入不太可观,便放弃了这一说。
……
呆在家里莫名感到无聊,就想着去下城区的网吧打打游戏,于是我便走出了老房子,但是却看到那个女人在正在给她的鲜花浇水。
想着当初她也对我有点熟悉,没这么见外,于是乎便开口搭讪说道。
“你在种的是什么鲜花?”
她抬起头注意到我,便回了我的话。
“月季花。”
看了看头顶那炎热的天空,我不经意间笑了笑。
她看着我莫名其妙地笑着,便开口说道:
“林觉,你在笑什么?”
我停止了自己的傻笑,便开口回道。
“我在笑着一个笨蛋。”
她望了望周围,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然后又看向自己。
“你不会是在笑我吧?”
我知道这个时间段是中午,一想起当初我在这个时间段给我种的植物浇水时,花奶奶也笑了笑我。
“你如果要对号入座的话,也可以算是。”
她沉默了几分钟,似乎有些生气,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我在笑曾经和她犯同样错误的自己。
我又开口说道:“中午给鲜花浇水可不太好,你如果不生气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时间段给花浇水会更好。”
她似乎带着点质疑,不过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浇水的错误,但是不太肯定,她随后便说:
“你真的会种花嘛?那你能教教我嘛?如果你教不了我,你就是在骗我。我看着你也不像是会种花的人,真该不会说的是假话吧。”
我的情绪被她无缘无故地点燃,她不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一说,于是便向她回道:“我可不教一个愚蠢的女人,害怕传染。”
我也没有好的心情去面对她,本来想当个好邻居,想着教教她,不过对于她这种女人,想想还是算了。
她总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不过是我不想解释罢了。随后便开口说道:“你可别生气,我在网上学过,我来教教你吧,你想学种花就直说嘛,何必牵强呢。”
听着她的话,一时间我竟有些哑口无言,她见我不开口,在享受着自己胜利的荣光,下意识我才明白她真的有股好胜心。
说完她便放下手上水工具,走进了房子里,也没有和我多说几句话,对于刚才的我,我又觉得自己不占上风,有些小气,离开后我便用本地的方言嘲笑了她几句。
我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毕竟是龙志教的我,但是我对陆久鹤说时他听不懂。陆久鹤并不是本地人,他是福建厦门的人,他听不懂这边的海丰话,我也听不懂他口中说出的闽南话。
所以平常两个人相互争吵时都用方言,虽然听不懂,但是相互抱怨能解气,泄气。
说完,陆久鹤从楼上走了出来,他说:“哥,你怎么说粗话,我在楼上都听得到。”
“没啥事,今天不上班真是轻松啊!看着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我此刻内心真正想抱怨的并不是这晴朗的天气,而是那个女人。
“哦哦,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汕尾城区玩玩呀?”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然后转头看着他问道:“去那里干什么呢?”
他笑了笑,接着解释道:“我想去看看凤山妈祖像,你也知道咱们福建人对于妈祖的信仰有多么深厚。”
我理解他的想法,但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要不改天再去吧,我等会还要去网吧上网呢,你要一起来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行啊,我也好久都没有玩游戏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后,便一同骑上阿广的电动车,朝着下城区的网吧出发了。
一路上,微风轻拂着脸庞,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们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闲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在一路上的我回想到刚才的事,气不打一处,于是我就问了陆久鹤:“你知道我们隔壁住的谁嘛?”
听着他的回答让我无比地感到震惊。
“知道啊,我姐上班的同事,就住我家隔壁,好像叫什么颜苒。”
我又开口询问:“莫非你见过她?”
他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没见过,她当初搬来海城这里的时候,我就见过,昨天我也和她打了个照面…她的样子你别提多好看了,当初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让我一个童子都按耐不住。”
听着他的话,我又在背地里损了那个女人。
“得了得了,她哪里好看了,你这也简直愚蠢至极了吧,她那个人看起来就很傻。”
“你不知道,人家是海城大小姐耶,你还无缘无故诋毁人家,刚才你在门口外说的海丰话她可听得懂,人家也在海城待蛮久的了。”
“你小子这么了解她,你不去当狗仔真的可惜了,怪不得真是大小姐,属于是狗眼看人低。”
“呸呸呸,我可不是什么狗仔,之前和我姐在家里的客厅聊过天,她们喝咸茶时我就在旁边听到的…哥,你们俩个是不是见过面啊。”
说着,我又多嘴抱怨了那个女人几句。
“是啊,肯定见过,不过看她的样子我就莫名感到反胃,没办法她太难看了。”
“哥,你这种属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知道她也单身噢,我觉得你和她挺般配的,你不去试试追追她。”
“别别别,她这种我可看不上,更别说我,我可没这勇气去喜欢一个海城大小姐。”
聊着聊着我们便到了下城区的网吧,那里还是一样的人多,我订了两台互相接近的机子,然后便和陆久鹤坐下来开始虚拟世界的游戏生活。
他曾经也是个网瘾少年,后来看到了未来的憧憬。
他在一旁玩着枪战游戏,而我就喜欢玩点moba类的游戏。
我们玩了一下午的游戏,隐约感觉到肚子饿了起来,打电话给阿广,他回答说自己也没有做饭,于是我便和陆久鹤便在下城区的一家大排档吃了点烧烤,海鲜粥。
晚上回到家龙志给我打来电话,我便接听说:“好久没见你,怎么莫名奇妙搞消失,说吧又有什么事?”
“林哥,现在你有没有空。”
“有空,什么事快说。”
“还是找个地方当面说说吧。”
“不用了,你就在电话里说就好,刚和陆久鹤从下城区网吧回来挺累的。”
“我明天要和张依雨表白了…”
听到他的话我大惊失色,未免感觉这过程进展很快。
“你自己真的想好了,你小子挺行啊。”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好了,就明天晚上。”
“我,加油我祝你成功。”
“那个,哥你也要到到场吧。毕竟成功了你算是我的月老,我也好感激你。”
我无奈地接受了他的邀请,毕竟想到两个人的事都是我一个人撮合的。
“那明天我和阿广请个假,你来巷口的24小时经营店接我。”
“行,明天早上八点钟你在巷口等我。”
与他结束了对话,我莫名不禁地回忆起了程玉,连龙志都有了结果,而自己呢?始终还在原地踏步,人难道都会改变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