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半路遭遇土匪

    东方亮似笑非笑地看着静静说道：“静静，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东方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第一，我们才刚刚认识，第二，爷爷才刚刚去世，我现在不会考虑这些问题。”说着说着，静静又开始哽咽起来，她一想起爷爷就忍不住地伤心。

    “好了好了，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东方哥哥救了我的命，如果需要小女子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但不是现在。”

    东方亮听得瞠目结舌，这是真性情真直率真豪迈啊！还真是江湖儿女不拘泥于小节，这静静着实单纯得可爱。东方亮与静静来到一处小溪边，静静将衣服上的血迹擦洗了一遍，并让东方亮帮忙包扎伤口。

    “怎么？东方哥哥还没有娶妻生子吗？我会帮你留意的。”

    “没房没车没彩礼，哪里敢娶妻生子，自己独善其身就好，怎敢去连累别人。”

    “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哦，那是我们家乡的一些风俗习惯，与你们这边不一样，没听说过也正常。”

    “对了，东方哥哥是哪里人？怎么会跑到这深山野林里来了？”

    东方亮想了想，就将自己怎么从死人堆里被救出来，怎么为了躲避追杀而逃进了原始森林，又怎么失足坠崖与众兄弟失散，以及怎么偶遇白猿被强行挽留，然后在寻找兄弟们的路途中偶然又救得静静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对静静讲述了一遍，只是省略了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事实，而自己的故乡也远在益州。静静坐在旁边听得如痴如醉，满眼都是对东方亮的崇拜，她从未走出过这片大山岭，她想不到人生还可以如此精彩。

    东方亮与静静循着沿途的记号，又在森林里行走了几天。这一路上多了个说话的伴儿，东方亮的心情欢快了许多，每天还能多走一些路程，静静的耐力也是相当不错，即便身体多处负伤，依然跟得上东方亮的脚步，一路上从不曾叫苦叫累，从小生活在山里的女孩子，吃苦耐劳是最基本的身体素质。这一日正午时分，他们终于走上一条宽敞的官道，偶尔还会遇见几个赶路的行人。

    东方亮与静静经过一处路边的茶摊，于是问伙计要了一些茶水，东方亮掏出一锭几两的银子，让伙计帮忙准备些热饭热菜，逗留在山林里这么久的时间，东方亮的肚子里早就没有半点油水，即便偶尔能打个野味改善一下生活，那无滋无味寡淡的口感，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他感觉自己明显消瘦了许多。伙计表示十分为难，说是他这里只卖茶水，没有其它食用的东西。但是看在那锭银子的份上，他把给自己准备的午饭端出来送给了东方亮，也就是几个烧饼，外加一些炝炒的青菜，还有一些腌咸菜。

    在伙计上菜的功夫，视线有意无意地掠过东方亮那沉甸甸的包裹。虽然只是一些粗茶淡饭，东方亮依然吃得津津有味，他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向伙计打听兄弟们的行踪，他把那些人的长相与装扮大概描述了一下，伙计略微寻思了一下，说是确实有这样一群人经过，因为他们的打扮与东方亮差不多，都是头发胡子乱篷篷的模样，好像刚从山里逃出来的野人一样，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伙计说完后，还用手指着告诉东方亮他们离去的方向。

    东方亮与静静用过餐点茶水后，收拾行装包裹继续上路，还没走多远的距离，果然在大道旁的一棵大树上，东方亮又看到那个熟悉的箭头符号，与伙计指示的方向一致。东方亮二人沿着大道行走了几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将晚，这附近也没有发现住户人家，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东方亮合计先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过夜，明日再继续赶路。二人正行走间，突然从道路右侧的树林里窜出一伙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呼啦”一声拥上来将东方亮与静静围在正中间。

    静静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赶紧躲到东方亮的身后，东方亮起初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古代的东方亮是艺高人胆大，再加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好害怕的；现代的东方亮稍显得懦弱一些，如果遭遇这种情况，估计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如此差异的二者合为一体，或者只是残魂残意识的融合，既保留了古代的强壮与勇猛，又不失现代的智慧与悲天悯人。

    东方亮定了定神，冷冷地打量着这群人，只见他们穿着的衣服款式多样，手里握着的兵器也是大小长短皆有，完全就是一群乱七八糟的乌合之众，人群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很面熟，东方亮定睛细看，却原来正是路边茶摊的那位伙计。东方亮双手一抱拳，中气十足地说道：“各位英雄有礼，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是要请我们吃宵夜吗？”

    人群中一位头目模样的人上前一步，此人面相十分凶恶，满脸都是坑坑洼洼的麻子点点，手里握着一把沉重的虎背大砍刀，说起话来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奶奶个熊，哥儿几个也想去吃宵夜，所以下山找几个钱花花，哟嗬，这小娘子长得真不赖，要不然跟我一起上山吃香喝辣。”

    小头目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东方亮二人，并欲伸手去摸躲在东方亮身后的静静的小脸蛋，紧接着，众人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凄厉嚎叫。原来，小头目的一根手指被东方亮死死地攥在手里，并向后使劲扳着，小头目满脸扭曲痛苦的表情，东方亮的手上再一用劲，小头目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东方亮气定神闲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是要拦路抢劫了？”那小头目痛得呲牙咧嘴，赶紧求饶道：“爷爷饶命，我们哪里敢抢劫爷爷您呢？”

    东方亮转念一想，听这小头目的言语，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山贼惯匪，倒更像是生活所迫才落草为寇的，正常情况下，那些山匪出场时都是这样叫喊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东方亮想到这里，便将那小头目放开，然后拉着静静穿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