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哪里是案发现场？
从她发现警示牌，到警示牌消失，大约有二十多分钟。之前墨云深在地上看到的痕迹，应该就是保洁在拖走廊的地时，警示牌的支脚遗留下来的。
考虑到她过来之前，警示牌可能就已经放在这里了，所以王中和推测，时间应该会更久。
很快就得到证实，过生日那个包间的其中一位女客人回忆说：“我之前出来女厕所前就摆着警示牌，当时应该是七点四十五分左右。我朋友是七点四十生日，刚吹完蜡烛开始吃蛋糕，所以我记得时间。”
现在时间八点二十五，保洁发现尸体是在八点十五分。也就是说，警示牌在厕所门口放了最少三十分钟。
这时，法医也完成了基本的勘察，准备将尸体带回去进行详细的解剖检查。
路过厕所门口的时候，经理通过还没拉上的裹尸袋，看到了死者的脸，瞬间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王中和连忙问道。
“小慧，是刘小慧！”他指着裹尸袋里的死者喊道。
听到他的话，旁边几个服务员也探头往裹尸袋里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张认识的脸。
“这个刘小慧是？”
“她是我们这里的前台，不过她今天五点多的到时候就已经下班离开了才对。”经理的话，也得到了几名服务员的证实。
他们这个饭店在五点的时候，会有一次交班，换夜班的一批人。刘小慧是上的白班。
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后，王中和连忙让陈建又重新给经理以及服务员做了一份笔录。
她既然是饭店里的工作人员，那么有关于她的一些信息，比如和什么人有仇之类的，说不定可以从这些人口中得知。
但是按照经理和工作人员的说法，刘小慧与人和善，没有听说和谁有仇的。
“她有没有男朋友？”白诗瑶忽然开口问道。
“这，没有吧，没听说过！”几名服务员都连连摇头，唯独经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陈经理？”王中和盯着经理的脸问道。
陈经理脸色有些慌乱，但连忙摇头道：“没有，她没有男朋友。”
但他慌乱的表情，可逃不过在场的几人。
王中和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经理的身上，而墨云深则是蹲在地上，看着那两个印记。
保洁说她看到了男厕门口有警示牌，而包间里的客人说女厕门口有警示牌。
但地上的这两个印记是留在男厕门口的，而女厕门口的地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痕迹。
他推开了女厕的门，发现里面，和男厕的布局一模一样，而且男厕力也没有标志性装置小便池。
也就是说，如果不看门牌的话，是分不出哪边是男哪边是女厕的。
“陈经理，你确定吗？”白诗瑶死死的盯着他问道：“死者在之前和人发生过关系，并且体内留有证据，等dna的结果出来……”
白诗瑶的话一出，几名服务员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再看陈经理，紧张的脑门上都开始冒汗了。
“那个，我，我和小慧，确实是……不过我可不是她男朋友。我们只是金钱关系，除了我之外，她还和很多的男人都有关系的。”陈经理连忙解释道。
原来，他是在本地的一个网站上认识了做小姐的刘小慧的，因为听她说家里父亲生病，母亲跟人跑了，还留下个年幼的弟弟需要钱。
所以才出来做那种工作。于是陈经理就把她招进了饭店当前台。
既能方便了自己，也能让她多挣一份工资。
就在今天下午，刘小慧交班了之后，忽然找到他说弟弟学校要交资料费，而她距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想要让陈经理先借点。当然，这个借是不用还的那种。
陈经理将钱给她后，就拉着她在男厕索取了报酬。
“可是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活的好好的？再说了，我也没有理由杀她啊，一次也就八百多块，我又不是掏不起。”陈经理满脸委屈的说道。
给服务员重新做好了笔录的陈建，忽然看到了墨云深走进了隔壁的男厕，越是也跟了进去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对于墨云深，他还是很佩服的，对方但凡入职当警察，绝对要比自己还合适。
“这里的布局，和隔壁一模一样。”墨云深说道。
“所以呢？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假如说凶手并没有转移尸体呢？他就是在隔壁的男厕杀害了死者，只不过是带走了死者的部分内脏，这样就可以避免被人看到移尸的过程了。”
“可那也不对啊，那边的现场，并没有发现剩余的血，如果是案发现场的话，死者缺少的一半血去了哪里？”
这同样也是墨云深没想明白的。
之所以判断男厕是抛尸地而不是案发现场，就是因为死者体内的血液少了一半，但在男厕，并没有发现多余的血迹。
要说内脏，用个袋子什么的装走也就算了，血液总不能也是用过袋子给装走了吧？
而且凶手是怎么放的血？死者的手腕，颈动脉等位置都没有伤口，只有在腹腔里，被摘取了内脏后，动脉破裂，但那不方便取血吧？很容易留的到处都是才对。
“不对，还是不对，我还是认为男厕就是第一现场，只是没想通凶手是怎么消除的血迹。”墨云深皱着眉头说道。
他之所以肯定这点，是因为发现门上的男女门牌，被调换过。现在上面的胶水都还没有干呢。
而胶水的味道，也正是他之前在血腥味里闻到的。
没有理会满脸疑惑的陈建，墨云深看着门上还没干的门牌，在复盘整个事发的过程。
陈经理和死者先是在男厕发生了关系，然后，在陈经理离开后，凶手进入了男厕，和死者待了一段时间后，杀害了她。
而因为之前男厕被调换成了女厕的门牌，并且外面还放着维修的警告牌，所以并没有人会进去。
想到这里，墨云深推测死者和凶手是认识的人，不然哪怕是一个小姐，在被陌生人堵在厕所也应该会惊叫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