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此仇不报非君子
单长老不露痕迹给了百里名扬一个眼神。
从单长老的眼神和神态中,百里名扬就已经心中有数,似乎季延不仅仅只是和陈狂打了一个赌这么简单。
“我季家大公子如何能够学狗叫,阁下,你别欺人太甚了,想我季家在荒芜凶域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
一个季家强者站了出来,目光如炯直视着陈狂。
季延大公子绝对不能够跪地学狗叫,这绝对使不得。
陈狂瞥了那季家强者一眼,道:“我如何欺人太甚了,公平公正,自由打赌,而且赌注还是他先挑起来的,至于季家是不是有头有脸,那和我无关。”
“你……”
季家强者怒气冲天,但这是灵魔宗,灵魔宗宗主还站在那青年的身边,关系匪浅,他只能够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道:“既然如此,我季家派出一个弟子弟代替季延大公子!”
“打赌的是谁,学狗叫的就应该是谁,至于季家还有人抢着当狗这个癖好,那我管不着。”陈狂道。
一群季家的人怒气冲冲,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狂撕碎。
“既然是公平打赌,输了就应该愿赌服输,季延,赌局还是你自己提出来的,那就更应该愿赌服输了,大丈夫要言而有信!”
百里名扬望向了季延,不怒而威。
季延脑袋有些发晕,灵魔宗宗主都开口了,怕是他爹现在前来,都没办法躲过此事了。
而且此事还是当着灵魔宗宗主的面,这让季延的心情如是掉进了谷底。
最后,季延面色煞白,目光怨毒的死死盯了陈狂一眼,紧紧的咬着牙跪在了地上。
“汪汪!”
声音从齿缝中传出,季延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从出生到现在,何曾遭受这等屈辱,怕是这辈子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屈辱了吧。
满场都傻眼了,堂堂的季家大公子真的跪在地上学狗叫,最重要的是此事灵魔宗宗主还亲自开口了。
季家大公主,季家未来的掌舵人,荒芜凶域中有名的人杰天骄,如今跪在地上学狗叫,这也是活久见。
“不如狗叫的好听,下次多练习练习。”
陈狂话音落下,没有再理会,转身跃到了玄冥黑魔雕的背上。
“你……”
季延浑身颤抖着,面色青红不定,牙关咬的哆嗦,双手紧握,指甲在掌心掐出了鲜血,直视着玄冥黑魔雕背上的陈狂,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你到底是谁,可敢报上名来!”
“星云门陈狂,欢迎找我报仇,不过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了后果,建议提前让季家做好准备。”
陈狂淡淡开口。
“星云门陈狂!”
当这样的话语传开,现场一片震愕。
最近这段时间中,关于星云门陈狂的事迹和传说太多了。
星云门这样一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山门,已经传遍了整个荒芜凶域。
星云门年轻门主陈狂,也以霸道狂妄之名响彻整个荒芜凶域!
击杀长云教数百精锐强者,包括暴虎宗师和翻云贤者,这是何等霸道睥睨!
登上神巫山山顶,力压日月谷月洛川和玄云宗的玄尘等人,证明天资过人!
据说星云门现在还有超级强者坐镇,就连玄云宗的一个圣尊强者,都被星云门背后的强者给举手投足击杀了!
而眼前这个乞丐般的青年,居然就是星云门哪个狂妄的陈狂。
这让人无比意外。
陈狂连长云教和玄云宗的人都不放在眼中,难怪从头到尾也没有将季家的人放在心上。
开玩笑,季家虽然是大族,可还能够大过玄云宗吗。
玄云宗似乎都到现在还不敢杀到星云门去。
他道了灵魔宗,连灵魔宗宗主还真的亲自来相迎了。
姬家爷孙瞠目。
最近星云门传的风风雨雨,沸沸扬扬,他们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但姬家爷孙也未曾想到,这个跟着他们路上来的青年,就是星云门的那位年轻门主陈狂。
特别是姬寓和姬雪。
身为年轻人,他们更是听说了很多星云门年轻门主的事迹,充满着向往。
击杀宗师境和贤师境强者,面对长云教和玄云宗也不惧,神巫山上力压玄尘和月洛川等人而登顶……
这一切的一切,哪个年轻人不向往,不为之热血澎湃。
可兄妹俩人做梦都没想到,那乞丐般打扮的青年,就是星云门那位年轻的门主陈狂!
“陈狂!”
听着这样一个名号,季延面容凝固。
这名字,他太熟悉了。
季家还收集了一切星云门的资料,包括眼前这位陈狂的。
可惜陈狂的资料少之又少,但陈狂在神巫山上所做的一切惊人之举,他都清清楚楚。
这陈狂疑似能够掌控一种外力,甚至能够击杀贤师境强者。
也有传闻,陈狂掌控的外力,实际上是星云门背后的强者在暗中出手所为。
但不管怎么样,季延心中有些发颤。
百里名扬望着季延,暗自目光不露痕迹一叹。
一直以来他对这季延倒是还颇为赞赏,但今天看来,或许对这季延还不够真正的了解,颇为有些失望。
很快,在百里名扬亲迎下,陈狂离去,玄冥黑魔雕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雄伟连绵的山峦深处。
姬家爷孙也被灵魔宗的弟子带入了灵魔宗。
满场目光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陈狂!”
季延被季家强者搀扶起身,脸庞狰狞,双拳紧握,有着殷红鲜血从拳缝中溢出。
“这番屈辱,当十倍偿还!”
季延咬牙切齿,目视着陈狂消失的方向寒意斗射。
若非星云门有着强者坐镇,这陈狂又算是什么?想必百里名扬宗主也不会在意。
若是没有星云门的那强者,这陈狂如何能够和他相提并论!
今天的这番屈辱是他此生最大的污点,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
玄冥黑魔雕背上,陈狂俯视下方。
这片灵魔山脉很庞大,很多地方有着防御,若非灵魔宗邀请,绝对不可能混进来。
山脉内大岳连绵,江河蜿蜒盘踞,无端给人一种压迫之感。